「咚咚咚——」病房門被敲響。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進來。」蘇錦現在還在醫院養著,因為吳蘭的強烈反對,所以還沒有出院。
門打開站在外面的是護士,微傾著身,對里面道,「蘇小姐,5床病人醒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蘇錦點頭道謝。5床病人就是那回蘇錦在中考完跟劉依依等人出去K歌時救下的人,林謙易。
送到醫院時渾身是血,並且當時就開顱取淤血,所以一直昏迷到現在才醒。
這是一個單人病房,蘇錦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里面非常安靜,病房里雪白的牆壁縴塵不染,整個病房干淨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
「我昏迷多久了?」床上的青年略帶迷茫的問蘇錦。
蘇錦把手中拿著的一根長長的花枝插到床頭的玻璃杯中,淡淡道,「十天。」中考成績要十天才出來,明天就能知道成績了,而救下他是在中考結束當天。
「糟了。」林謙易想要坐起來,可是用手一撐,剛想用力就感覺月復部一陣刺痛。
伸手一模,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我這是怎麼了?」
「什麼糟了?」蘇錦略過疑問道。
「我忘了,有一件事等著我去做,不過我忘了是什麼事。」林謙易皺了皺眉,「只是覺得一定有什麼事等著我去做,到底是什麼事呢?」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因為什麼被人砍成這樣的?」蘇錦蹙眉。
「被人砍?」林謙易疑惑的看向蘇錦,迷茫的神色不似作假,「你是說我是被人砍了?」
「那你還記得什麼,把你記得的都跟我說一遍。」
林謙易敲了敲腦袋,苦惱道,「我好像什麼都記得,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腦袋里感覺亂糟糟的,像是被塞滿了東西,可是仔細去感受又什麼都沒有!」說著林謙易抱著腦袋往床頭撞去,表情極為痛苦。
「別急別急,會想起來的!」蘇錦慌忙去制止他,他的腦袋上才縫上針沒幾天,這一撞還不知道撞出什麼事來。
林謙易停下動作認真的看著蘇錦,「我沒事,只是腦子有點亂,說不定讓我撞撞就撞順了。」
蘇錦伸手按了床頭的按鈕,「你的腦袋才剛開過刀,你這一撞,除了血花亂飛之外沒有什麼別的意外。」
「我想試試,腦袋很不舒服,撞撞就好了。」林謙易敲著腦袋跟蘇錦討價還價。
蘇錦挺能理解他這種感受的,上一世自己工作到半夜也不能想出一個好方案時心中也極為煩躁,那時經常是手掌握拳,指甲深陷掌心,印出一個月牙形,痛,卻清醒,久而久之,掌心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繭。
換種說法,這其實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發泄,一般男人大多多會選擇去健身房發泄壓力,當然,還會有那麼極為少數的一部分人,他們會選擇把壓力發泄到自己的妻子身上,比如,家暴。
林謙易現在這種算是自殘,只是他現在不能傷到腦袋,本來就失憶了,再砸一下砸壞了怎麼辦。
「轟——」闖進一大群的醫生護士,嘩啦啦的圍過來,把林謙易制止住。
「拿鎮定劑過來!」醫生用手電筒照著林謙易的眼楮,另一只手翻開他因受光線照射而閉上的眼皮。
「給。」一旁的護士遞過去。
那醫生接過熟練的找到血管把鎮定劑注射進去,沒多久,林謙易就安靜下來,兩眼一閉,睡著了。
「病人有些焦慮,但病人的自制能力很好,等再醒來時,病人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說完看了眼蘇錦身上的病號服,這姑娘年紀小小的,本事倒是不小。
「有勞了。」蘇錦站在外圍,點頭笑道。
「百分之七十的失憶病人醒來後都要來這麼一出,現在都習慣了。」那醫生搖頭笑道。
蘇錦抿唇,「他這樣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
「大概就在這幾天了。」他也有些拿捏不準,這種事存在太多變數。
「多謝醫生了。」蘇錦也知道醫生一般都不會把話說死,要是踫上別人來問,或許又要回答還要住院觀察幾天再看了。
……
日光稀稀落落的撒下來,穿透茂盛的枝葉,可以看見零星的刺眼陽光。
江塵站在吳家主宅門口,打量著這座百年建築。
大門打開,趙蔚榮親自出來迎接,只是那語氣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些諷刺,「喲,今天吹的是什麼風,竟然把少主給吹來了?」
吳明江也在,臉色有些不太好,當初跟青狼幫合作的時候就是看上了他們的實力,結果除了那天晚上幫自己教訓了那群不听話的佣人以外,其余時候都是作壁上觀,這趙蔚榮悠閑的就像是來度假的,找他幫忙也不干,打電話給幫主也是淡淡一句,趙蔚榮靠著住,其他的改日再說。
什麼趙蔚榮靠得住,這可真是笑話,他要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了!什麼改日再說,他這里這麼凶險,再改日再說想說都找不到他了!吳明江越想越覺得憋屈,這青狼幫當自己好拿捏呢!
現在連少主都過來了,又是想要來他這兒度假嗎!他們這吳家主宅是不是什麼時候改名叫吳家度假村了,他還不知道?
一路到了會客廳,祖屋的大廳不適合見客,那里的布局還跟清末一樣,進門兩張主座,然後是一溜兒的客座,在現在社會帶人去那兒會客,讓人坐哪,主座?貶低自己,自己不樂意,客座?貶低了客人,別人不樂意。
雖然吳明江心中氣得恨不得青狼幫的都去死,不過理智終歸是還在的,這下也還能扯出個笑來,「江先生怎麼有空到寒舍來?」
江塵端坐的坐在沙發上,手搭著膝蓋,「父親說我們是合作關系。」
「是。」吳明江最听不得這個,當初說好是合作關系的,結果趙蔚榮這態度,差點氣岔了他,要不是青狼幫勢大,他還真想跟他們撕破臉,也比別人上門欺負的強。
「父親對你的辦事效率非常不滿意,我們既然是合作關系,遇到困難可以互相幫忙,你既不找我父親幫忙,也沒有突破,這是何意?」江塵當下變了臉色,皺著眉一臉冷酷。
吳明江差點要吐出一口老血,什麼是惡人先告狀?這就是!現在居然來怪他沒有向他們求援了,當初他把電話打到哪兒去是誰不耐煩的掛了電話說改日再說的?!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