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來人啊!」潘海生還真有兩下子,雖然手腳都被捆綁著,但他竟然一個懶驢打滾,從地上跳了起來,扯開嗓子呼喊救命。
可惜,根本沒有人能听見,方圓幾十里之內估計都沒有人。
南哥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只听見 嚓一聲腿骨斷裂的聲音,潘海生一聲慘嚎,摔倒在亂石灘上,疼的滿地打滾,接著,南哥一腳踩住他,手里的單管獵槍頂住他的下巴,冷冷的問︰「說!那三個刀手在哪?」
鐘曉飛站在旁邊,警惕著。
潘海生的眼楮里充滿了死亡的驚恐,因為南哥滿身都是殺氣。「康南……冷靜一點好不好?兄弟知道錯了,你給兄弟一個機會,兄弟保證再也不敢跟你為難了,好不好……」說的都要流下淚來了。
「砰!」
南哥槍管一揮,重重的砸在他臉上,砸的他滿臉是血,接著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狠狠的問︰「我再問一次,那三個刀手在哪?」
「錦江賓館!錦江賓館!」
潘海生全身發抖,他已經被南哥凶狠如狼的目光,嚇的屁滾尿流了。不是他膽小,而是南哥的目光太凶狠。
錦江賓館是海州的一個三星級的賓館,圍在城北車站的附近。
南哥點點頭,將潘海生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用再問第二遍,相信已經被嚇破膽的潘海生絕對不敢說謊話。
「兄弟,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KTV我不要了,所有的前都給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倒地的潘海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向旁邊的鐘曉飛求饒。
他看的出,鐘曉飛或許還稍微的心軟一點。
鐘曉飛沒有說話,他知道今晚是不可能放過潘海生的,潘海生今晚必須死,不然後患無窮。
鐘曉飛轉過頭,看向漆黑的大海。
潘海生絕望了,一邊掙扎,一邊嘶聲的大喊︰「康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的兄弟會為我報仇的!……你們……嗚嗚……」又是哭,又是喊。
南哥一槍托砸在他的嘴上,砰的一下,鮮血飛起,潘海生滿嘴的牙齒也飛出來七八顆,嘴里嗚嗚的再也喊不出來了。
「潘海生,不是我康南心狠,而是你做事做的太絕!」南哥掏出折疊刀,冷冷的看著潘海生︰「你千不該萬不該派人殺我的兄弟!你還懸賞我們兩人的命,你說,不殺了你,我們兩個能活命嗎?」
「殺了我你們也活不了!」眼看是活不了,潘海生反倒是強硬了一些,他紅著眼楮,像是一只案板上的野獸,低吼咆哮的說︰「我死了,我的兄弟們一定會知道是你們干的,他們會殺了你們的全家,把你們大卸八塊……」
「是嗎?」南哥冷笑︰「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住家的?你住的這麼隱蔽,三天兩頭的換地方,我怎麼知道你今天晚上會在這里過夜?所以你放心,你死後,沒有人會找我們報仇的,他們有人能繼承你的位置,高興都來不及呢……」
潘海生瞪著眼楮不說話,他想到了什麼,然後哭喊︰「草你嗎的,有人出賣老子!老子要是知道他是誰,非殺了他全家不可!嗚嗚,我不想死啊,康南!南哥!饒了我吧,我們可以合作……」
「好了,時間到了,該上路了!」南哥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和大海,冷冷的說︰「潘海生,你不要怨,據我所知,死在你手下的最少也有五條人命,今天就是你給他們償命的日子!」
「別殺我……唔唔……」
潘海生還想絕望的嘶吼,一塊抹布卻已經塞住了他的嘴。
接著,南哥手里的折疊刀一刀扎進了他的胸口,血,一下就噴了出來,噴的南哥滿手滿袖子都是,在殺人用刀的技巧上講,南哥還是一個新手,所以他還不懂如何躲閃鮮血,或者說是殺人不見血。
南哥朝著潘海生連捅了三刀,每一刀都捅在胸口心髒的部位。其實第一刀下去就捅中了潘海生的心髒,潘海生就已經死了,不過南哥不放心,又連續的捅了兩刀。三刀過去,滿身是血的潘海生仰面倒在地上,不動了。
鐘曉飛看的口干舌燥,心髒砰砰的跳,這種血腥的場面,他第一次見,內心當然很不平靜。
南哥握著血刀,氣喘吁吁,眼楮瞪著通紅,忽然的踉蹌了一下。
對南哥來說,這件事,其實也很難,只不過他心理素質強大,為兄弟報仇的信念堅強,所以他才能做的這麼干脆。
鐘曉飛趕緊扶住他︰「南哥,沒事吧?」
「我沒事。」南哥吸了一口氣。
整個殺人過程鐘曉飛沒有動手,這是南哥愛護他,不想讓他沾血。完事之後,將潘海生埋在了亂石灘里,仔細清理了一遍現場,鐘曉飛和南哥迅速的離開。
從小區劫持到殺人埋尸,整個過程兩個多小時,雖然鐘曉飛和南哥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不過他們做的相當的干淨利索。
潘海生,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第二天,潘海生的家人報了警,不過這是一個無頭懸案,沒有尸體,沒有線索,連潘海生究竟是生是死也沒有人知道,因為潘海生本身就是黑道,有很多的案子,而他的仇家又太多,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誰干的,雖然也有人懷疑過南哥,但沒有證據。
這個案子做的很漂亮,沒有為南哥和鐘曉飛帶來任何的麻煩。
回去的路上,鐘曉飛和南哥商量了下一步的動作。
潘海生死了,兩人的生命威脅得到了解除,但小勇的仇還沒有報完,因為那三個動手的刀手還住在錦江賓館,還沒有得到應該的懲罰。
「三個刀手先放一放,等我查明他們的身份,以後找機會收拾他們,他們遲早跑不了。」南哥最後說。
鐘曉飛點頭。
剛殺了潘海生,如果三個刀手再出事,那所有人的懷疑目標都會沖向南哥,所以現在動手懲罰三個刀手,不是聰明的做法。
鐘曉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的四點鐘,從海邊回來後,他和南哥又處理了捷達車,又對了一下口供,預防第二天可能被警方查問,反復進行推敲,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兩人才分手回家。
處理證據,掩埋痕跡,鐘曉飛對南哥真的很佩服,因為南哥想到了很多他沒有想到的地方。
一切天衣無縫。
回到家,鐘曉飛倒在沙發上就睡,不過睡不著,眼前總是閃過那血腥的場面,還有潘海生死前的猙獰……雖然他沒有親自動手,而潘海生也罪有應得,不過這個畫面還是深深的刺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