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孤兒……」
小風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丁小泉感到一陣的汗顏,先前自己正是因為這個話題而勃然大怒,沒想到小風卻能平兒淡之地講出這件事。
「從小我就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我是跟著收養我的爺爺長大的,爺爺的工作是拾荒,所以我們家很貧窮,而且……」說到這里,丁小泉看到小風的臉色突然變了,一會兒陰沉,一會兒悲傷。
「發生了什麼事?」暴食這個時候也發現了小風的不對勁,趕緊問到。
「去年,爺爺去世了,但是他不是生病死的,而是自殺。」小風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悲傷壓抑不住。
「怎麼回事?」丁小泉听到這里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總覺得小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出來。
「呼……事情是這個樣子的,爺爺年歲已高,又是一個拾荒者,所以家里沒有多少錢,但是他的親生兒子,楊天,卻考上了大學,不過他沒有申請學校的貧困補助,反倒是礙于面子,一個勁地跟爺爺要錢,家里哪有那麼多錢給他花,沒有錢他就打我和爺爺,說我是個累贅,說爺爺沒用,我打不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小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都變得不似平日那般天真,滿臉的陰郁。
「我曾經也想過自己一個人走掉,不再讓爺爺受苦受累,但是爺爺總是不讓我走,他說我就是他最後的親人了,沒有我陪他,他就什麼都沒有了,這讓我怎麼忍心丟下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小風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流淌而下。
「之後我就跟爺爺一起拾荒,為家里出一份力,可是就在一年前,楊天又回來要錢,家里已經沒有多余的錢給他了,楊天居然要變賣家里的老房子來換錢,還私自簽訂了合同,最終爺爺走投無路,就在家里上吊了,而那楊天居然把爺爺的尸體拋到了郊區就不管了,也把我趕了出來。」
暴食這個時候听不下去了,一把將小風攔在懷里︰「小風你別傷心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往後會好起來的。」
「之後你就一個人生活,所以選擇了去偷竊?」丁小泉對與這種事,也是唏噓不已,只不過對與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沒有那種感嘆的心理。
「是的,有一次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就去了一家蛋糕店偷偷拿了一塊蛋糕,從那之後,就一把不可收拾了。」小風抹了一把眼淚,淡淡地說到。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怪他了,畢竟這也不是他自己能選擇的事。」在丁小泉還沒下來的時候,暴食就已經听小風說過了前因後果,所以知道了他現在以偷竊為生,當下袒護他說到。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不過你放心,我問這些不是為了責罵他,而是有別的事情。」丁小泉看到暴食這一面倒是有些吃驚,微微笑了笑說到。
暴食听完丁小泉的話,只是嘟了嘟嘴,沒有多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的速度為什麼會那麼迅速。」丁小泉眯著眼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之前的那些,對于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鋪墊而已。
「對于這件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有一次我在一家表店偷表,正巧被巡視的店員抓了個正著,我下意識地想要逃跑,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跑了出來,從那之後,我試驗了幾次,發現我可以在短時間內發出很高的爆發力,但是為什麼會這樣,我就不太明白了,而且到了現在,我也還不能好好的控制它。」其實對于這項能力,小風也是一知半解,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丁小泉抓住。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長時間的運用這種速度是麼?」丁小泉抓住了小風話語中的重點。
「是的,如果長時間使用的話,我的眼楮會很痛。」
「嗯?」丁小泉听到這不由皺起眉頭。
「我知道這有些奇怪,但是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小風看到微微皺眉的丁小泉,趕緊解釋道。
「不,我沒有懷疑你的話,我只是奇怪為什麼會這樣。」丁小泉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不相信他,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是氣息不足或者腿疼,丁小泉還能夠理解,但是眼楮會痛,這讓丁小泉有些模不著頭腦,只是現在也沒設麼好的辦法,所以他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小風,我感覺你好懂事,說起話來也根本就不像一個孩子。」暴食這個時候也松開了緊緊抱著小風的雙手,看著他說到。
「在那種環境里,換做是誰,都會快速地成長。」小風沒有回答,而是丁小泉替他講出了心里話。
小風听完丁小泉的話,也是點了點頭,因為要生存,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享受原本應該屬于他的童年,而是不斷地適應社會,去成長。
說完這句話,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小泉哥,你之前跟我說要我做一個選擇,不知道是什麼選擇?」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小風突然想起來之前丁小泉之前對他的承諾,于是問道。
「小泉?那是你的名字嗎?」暴食一直叫丁小泉廢柴,也只知道他的代號是祭祀,所以下意識的問道。
「是的,我給你一個選擇,就是,你想不想為你的爺爺報仇?」丁小泉倒是沒有理會暴食的發問,而是嚴肅的看著小風,慢慢的說到。
「當然想!我做夢都想替爺爺報仇!」小風一听到丁小泉的話,激動地站了起來,雙拳緊握,臉上都憋得通紅。
「小風……」對于丁小泉的無視,暴食本來想要罵他兩句,但是小風突然的表現,讓她有些驚訝。
「那就好,我給你這次機會,但是相應的,你要付出一些代價,畢竟沒有白吃的午餐。」丁小泉點了點頭,對于小風的態度,他很是滿意。
「別說代價了,就算付出我的生命,只要能替爺爺報仇,我眼都不會眨一下。」小風慷慨激昂地說著,丁小泉卻只是笑了笑。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也很困難,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丁小泉故意買了個關子,看著小風慢慢說到。
「小泉哥,你說吧,是什麼任務?」小風抬起頭,看著丁小泉的眼楮,堅定不移地說到。
「殺人!」
丁小泉說出這個詞的時候,一直盯著小風的眼楮,他想看看小風會不會動搖。
暴食這個時候也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看著小風的臉,她已經知道丁小泉想要做什麼了。
小風沒有說話,但是听到「殺人」的時候,眼神還是飄忽了一下,這讓丁小泉和暴食不由得皺起眉頭,之後小風馬上閉上了眼楮,頓了一會兒,重新睜開,眼神里再次寫滿了堅定與決絕︰「好,我做!」
「很好!」丁小泉對于小風的表現很是滿意,同時也暗暗感嘆,即使換做是自己,也不一定會像他一樣果斷。
「你的表現很出色,我也就不再瞞你了,其實我們是一個殺手組織,叫做罪罰,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丁小泉看著小風慢慢說到。
「只要能替爺爺報仇,我願意!」小風看著丁小泉堅定的回答。
「好!現在我來跟你說明一下關于組織的事情……」
幾分鐘過後,丁小泉把有關組織聯系方法和注意事項的事情都與他講完,並且告訴他有機會帶他去b市,取得他的代號和憑證,小風對于這一切倒是顯得有些無所謂,說听丁小泉安排就好。
「可是……」這個時候,暴食忍不住插嘴了。
「怎麼了,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丁小泉看著暴食微皺的眉頭說到。
「如果要下任務的話,首先要向組織申請,還要做好調查,有關目標的所有信息都要搜集到手,並不是憑著一股熱血就可以的。」暴食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小風的臉,說到最後,聲音卻越來越小,她不想打擊小風的積極性,但是這些話她又不得不說。
「關于這些你不必擔心,我既然能夠說出這些話,那我自然有完成它的辦法。」丁小泉對著暴食笑笑,不知道為什麼,暴食感覺丁小泉的話中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讓她不忍反駁,所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小芬姐,你就放心吧,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一定會戰勝它的,我一定要給爺爺報仇。」小風一臉信誓旦旦地模樣,讓暴食實在有些無奈,原本想反駁他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干巴巴地笑著。
而一旁的丁小泉看到她這幅模樣,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揚。
「笑什麼笑!對了,你的名字是小泉?剛才問你,你都沒有回答我!」看到丁小泉的笑容,暴食有些微怒。
「是的,我叫丁小泉。」
「好女性的名字啊,難不成你是一個娘炮?」暴食這下可逮到了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陣嘲諷。
「今晚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娘炮。」
「嗯?你!」一開始暴食還沒有反應過來丁小泉的意思,但是看到丁小泉一臉的壞笑,她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頓時氣結。
「小泉哥,我想知道我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這個時候,在一邊的小風發了話,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做點什麼了。
「你第一個任務的目標,已經有了。」丁小泉看著小風笑著說到。
「誰?」
「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