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才這一種?真沒意思。」蕭七七小嘴一撅,失望地說道。
「你急什麼啊,等我的靈力升上去以後,肯定會有更厲害的招式的!」唐三藏自己倒是急了起來,然後不服氣地看著蕭七七,說道︰「那你的靈體又是什麼?」
蕭七七也沒說話,只是神秘一笑。隨後她身影突然一閃,一下子便躍到唐三藏身邊,身上泛起了金色光芒。她兩只手分別握住了唐三藏左右手的手腕位置處,然後一用力便將它們按在了一塊。緊接著,兩圈金色的靈圈從她胳臂處快速的向手上套聚。最後,她松開了唐三藏的手腕,身子後仰,卻是調皮地笑了起來。
眾人正疑惑地看著她,突然傳來了唐三藏的叫聲︰「我的手!我的手怎麼分不開了?!」只見他的雙手在手腕處緊緊貼著,上面饒了兩圈金色的光芒,光芒之上還多了一塊小小的盒裝物體。
唐三藏咬著牙,想要憑著蠻力強行掙月兌,卻都是無濟于事,最後只能可憐巴巴地望著蕭七七。
「這是什麼靈體啊?」巴熊在一旁看著驚奇,不禁問道。
「是鎖?」秦墨也是想了一陣,才試著問道。
蕭七七贊許地看了秦墨一眼,點頭道︰「沒錯,就是鎖。我的初始靈力也是八層。」
「我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啊?」唐三藏在一旁弱弱地問道,蕭七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便在那靈鎖上輕輕一點,那兩圈金光瞬間消失,唐三藏的手也重獲自由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一旁巴熊大聲樂著,秦墨卻朝他問道︰「熊哥,你的靈體是什麼?」
巴熊聞言,卻是一揮手,回答道︰「我的靈體就是一只熊,沒什麼好看的。再說這里也不方便展示,就算了吧。」眾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哎呀,我差點忘了!」秦墨突然一拍腦袋,驚乍道︰「少主還沒吃飯呢,我去打點飯菜,一會兒給他送過去。」說完便要起身,卻被白靖仇攔住了。
「剛剛一直在說話,你自己的還沒吃呢。你坐著吧,我去就好了。」白靖仇說完,也沒管秦墨詫異的表情,離開了座位。
秦墨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卻是覺得有些有趣︰這家伙平時話不多,看上去也比較冷酷,其實內心也不是那麼冷嘛!真正要說冷的話——秦墨不由自主地轉過頭,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暮,卻正對上她那雙動人的眸子。秦墨嚇了一跳,臉一紅,便立刻收回了目光。
「怎麼了麼?」周暮淡淡問道。秦墨頓時大窘,搖搖頭說道︰「沒,沒什麼。」
「咦,秦墨,你臉怎麼紅了啊?」對面唐三藏不識趣地問道。
秦墨一下子氣結,瞪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抓過他碗里的一只饅頭,狠狠塞進他的嘴巴里,說道︰「吃你的饅頭吧,這麼多話!」惹得蕭七七和巴熊頓時大笑起來。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刺耳的破碎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眾人聞聲望去,卻看到白靖仇站在那里,手上端著一個木制盤子,上面放著三只碗,卻有兩只已經側翻了過來,飯菜全都撒了出來。而他的腳邊則有一只摔碎的碗,碗里的湯灑了一地。
白靖仇的對面,則站著一個少女,看上去八九歲的樣子,個子算是修長,一條長長的馬尾繞過肩膀,搭在身前,發色則是少見的墨綠色。她肌膚透白,五官精美,雖然沒有周暮那種傾倒眾生的美貌,也不像蕭七七那般可愛,但卻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仿佛夏日雨後的清涼,又如冬日陽光下的溫暖,總之看上去讓人格外舒服。此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撞到了人,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之後才抬起頭瞧向白靖仇。
白靖仇眉頭緊皺,原本就有些冷酷的臉在此刻看上去更加的冰冷,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責問,正緊緊盯著那個少女。那少女看到白靖仇那可怕的表情,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委屈之色,低下頭,輕聲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靖仇正要開口發作,秦墨卻起身擋在了兩人的面前。「沒事沒事,我自己再去打一份就好了。」秦墨對著白靖仇說道,然後又扭頭看了看那個少女,示意她趕緊離開。那少女感激地朝秦墨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白靖仇,便低下頭快步離開了。
秦墨安慰了白靖仇一番,兩人便又坐了下來。幾個人邊吃邊聊,唐三藏和蕭七七兩人性子活潑,不停打鬧著,巴熊則在旁邊插科打諢,周暮雖然不說話,卻也沒有露出厭惡之色,反而有時候听得津津有味饒有興趣。白靖仇也在這熱鬧的氛圍中忘記了剛剛的事情,時不時和秦墨聊上兩句。一餐飯吃了好久,眾人才各自散去。
秦墨拿了些簡單的飯菜,來到秦方的住處。進門之後,他看到秦方雙腿屈膝,呆呆地坐在床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里點起了蠟燭,暈黃的燭光打在秦方有些呆滯的臉上,讓他看上去有些落寞。
秦墨將飯菜放在了桌上,然後說道︰「少主,你過來吃點東西吧。」
秦方慢慢抬起頭,一雙小眼看了看秦墨,然後說道︰「秦墨,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老實回答我。」
秦墨一愣,隨即便點點頭。
「下六式,你已經學成了幾式?」
秦墨心中一震,卻是有些不好開口,沉默片刻之後才說道︰「只有‘疾風’一式而已。」說完秦墨心中便泛起了一種負罪感,自己還是說謊了,盡管他也想實話實說,但是他知道,今天自己在擂台上的比試,已經深深刺激到了秦方。當他看到秦方臉上那種無力的挫敗感之後,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去傷害他。所以,他只好選擇了隱瞞。
「真的?」秦方眼中突然一亮,問道。
秦墨自然看得見秦方臉上瞬間閃過的驚喜,隨即心中一定,便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秦方擺手說道便低下頭去,秦墨則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出了房間。
「只有一式而已麼?這麼說來,我還是有可能趕得上你啊!」秦方在房間里一個人自言自語道,眼中卻陡然射出一道堅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