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姐姐,沒有的事……我只是……」慕蓮整個小臉都白了。
「只是什麼,只是只記得你嫡姐,而不是我這個庶姐麼?你這般的嫡庶分明,你說,我若是告到父親面前去,也不知道父親會如何呢?」慕夢把玩著手里的木盒子,面上的笑容染上了惡意。
「九姐姐……」慕蓮似是越發的害怕了,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您不要這樣,我等會回去就給您再做一盒花膏,您看……」
「又是給你七姐姐做完後,剩下給我的麼?」慕夢冷笑,「我還真就不稀罕。」
慕清染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微微勾唇淡笑︰「無礙,你若是喜歡便拿去吧,小十你身子不好,便先回去歇著吧。」
慕夢既是喜歡,那便好生用著吧,她真是樂見其成。
慕夢就是討厭慕清染每次無所謂的態度,總有一天她會抓住慕清染的尾巴,然後把她壓到地底下,讓她哭著求她。
她抓住了木盒子,冷冷地哼了聲︰「如此,那便多謝了,七姐姐!!」說著,大跨步離開房間。
慕蓮也只能行禮告退,手指緊緊地攥住了衣袖,掩住了眼底的惱恨。真是可惡,一盤好棋全讓慕夢給破壞了!
她才走出來,卻不妨慕夢卻還在院子門口等著她,見到她想繞路走,便上前堵住了她的路,把手中的木盒子狠狠地擲向慕蓮,慕蓮措手不及,被她砸中了額頭。
那木質盒子雖然圓潤,但尖角卻還是銳利的,當下磕到她的額角,頓時鮮血如絲流出,染紅了她的額角。
慕蓮吃痛地捂住了額頭,手指在衣袖間握緊,語氣卻很委屈︰「花膏都給姐姐了,不知道姐姐為何還如此著惱?」
「呵呵,我要這花膏做什麼,你這下賤的胚子,居然敢背著我來討好慕清染。今日是恰好被我撞見,還不知道平日里你到底做了多少回,你還真當我沒辦法對付你麼?」慕夢憤怒道。「只要祖母還在一日,慕羅氏和慕清染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你也別想好過。」
慕蓮攥著衣角垂著頭,似是大氣都不敢吭,半晌才訥訥道︰「不是的姐姐,只是七姐姐今天剛好看到了我在那里采摘花瓣……」
慕夢卻並不听她的話,繼續冷笑道︰「你以為你討好了慕清染,太太就會對你好麼,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哪怕是把心掏出來給太太和慕清染看,她們都不可能會盼著你好,嫡庶有別,這句話听說過麼?隔著肚皮生的就是隔著肚皮生的,你就等著被她們吃得骨頭都不剩吧!」說罷,她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慕夢的丫鬟卻又撿起地上的花膏木盒趕緊跟了上去。
慕蓮捂著額頭怔怔地站在原地,許久,待她的丫鬟明月提醒,她才似乎回過神來。
「小姐,您哭了……」明月忙道︰「您是不是很疼嗎,要不奴婢告訴七小姐一聲,讓她給你找個大夫吧?」
慕蓮搖頭︰「不用,不疼的,別為了這事兒打擾姐姐了,回去上點藥就好了。走,明月,我們回去吧,書哥兒也該回來了。」
慕書同樣是孫姨娘生的,與慕蓮是同母同父的親生弟弟,只比慕蓮小一歲。
這廂,慕蓮才走,門口的事兒很快便被人傳給了慕清染。
「小姐,這十小姐還真可憐呢,總是被九小姐這樣壓著欺負,唉。」夏櫻忿忿不平地道。
慕清染聞言,只微微眯著眸子,淡淡地笑。
這個慕蓮,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