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視野里,那個俊美宛如天神的男子動作極緩,步伐穩且輕地踏入了听香小築的府門。
駿馬在外嘶叫了一聲,府門卻無風自動,驟然關緊,把門外或好奇或害怕的目光都遮擋住了。
半空中的風,也因這凝滯的空氣而變得燥熱。陽光清越明媚,卻是避閃不過的炎熱。
「你是說她麼?」滄夜笑盈盈地明知故問,結實的手臂卻攬緊了慕清染的縴腰,慕清染手腳發軟,若是他松開手,估計她立刻就要跌倒在地。
滄夜偏頭,略略低頭貼近了慕清染的耳側,溫熱的呼吸引得敏感的慕清染輕輕顫動。
慕清染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冷道︰「*。」
她此時眉間早已因緋紅的熱潮而沾染上了魅惑之色,氣勢洶洶的瞪眼由此刻的她做來,眼波瀲灩,倒像是拋媚眼。
她聲音素來清甜低柔,現在嗓子沙啞,倒是多了幾分媚惑的韻味,吐口而出的話,更是猶如在人心口上撓癢癢般,讓人忍不住想貼近一嘗所願。
滄夜卻充耳不聞,聞言,笑得越發輕柔了幾分,「謝謝夸獎呢!」
兩人距離本就極近,他一說話,溫涼的薄唇擦過慕清染柔女敕如花的臉頰,滄夜的眸色不禁略略暗沉了幾分。
「真是美妙的美人香,難怪連你如此的惦記!就連嘗遍百花的我,都要控制不住了呢!」滄夜直起身子,略略地掃過正快速攻來的洛北辰,柔柔地笑道。
然而,洛北辰才至,滄夜已攬著慕清染又落到了另外一處,面上的笑容不減。
「該死!」洛北辰黑眸猶如黑曜石般冰冷無機質,近處看時,讓人只覺得恐怖異常。
「滄塵,我可比在昆侖習的東西多多了,你這點雕蟲小技,也就只能像如今這般上躥下跳了。你若是真想把你這心尖尖上的人帶回去,那就趕緊地來殺我,不然,那我就不客氣地享用了!」
滄夜大聲笑道,聲音飄忽不定,話音剛落,身形已飄至涼亭之上,隨之而來的是數十枚飛鏢。
洛北辰撲了個空,面色越發冷凝了幾分,身形翻轉,避開了所有的飛鏢,有一枚擦著臉頰劃過,掀起的風劃破了他清俊無雙的臉,艷色的鮮血自他臉頰蜿蜒而下,襯得他白希如玉的臉越發的晶瑩剔透了幾分。
血色滑至他的唇邊,他伸舌舌忝了舌忝,血腥味充滿整個口腔,洛北辰的嘴角卻勾起了料峭而又冷漠的弧度,黑色的眸底也隱隱染上了些微的瘋狂和興奮。
鮮血喚起了他體內的凶殘分子。
「你,很好。」洛北辰直起身子,冷冷一笑,披風揚起的瞬間,他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平地。
滄夜抬手點住了慕清染的穴道,看向愕然的慕清染,淡淡道︰「裝虛弱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忘了告訴你,普通的藥對我不起效的!」
慕清染被封了穴道,頓時手臂根本抬不起來,腳更是因為藥性而隱隱顫抖,「你怎麼——」
「問我怎麼知道?」滄夜冷冷笑起,「你表現得太平靜了,慕清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因為洛北辰的出現而出聲。我不是傻子,怎會不知道你的打算。」說著,他攜著慕清染落下了地,避開了洛北辰的一擊,涼亭的檐角落了下來,砸起一片灰塵。
「你能助洛二逃月兌,又怎能不會想著為自己逃月兌呢!自我觀察起,就發現你不是普通女子,會因為危機而尖叫,你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太冷靜了。」滄夜丟下奪來的匕首,冷淡道︰「你想趁我疏忽之際傷我,可就你還不足以傷到我!」
說著,滄夜拋下了慕清染,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道︰「在美人香之下,還有如此意志力,倒是我小瞧了你。只是,可惜了!!」
滄夜向來自傲,但也相對愛猜忌,哪怕慕清染表現得再好,他都不曾放松了警惕。
所以慕清染一有舉動,他便知曉,他甚至隱隱覺得有些憤怒和失望,但也有著欣喜。
不過,他該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滄夜驟然轉身,身形一動,卻是迎面對上了洛北辰的攻擊,他使的是他腰間藏著的軟劍,堅韌如剛,卻柔軟如絲。
「你——該死!」洛北辰目色黑沉,手下攻擊卻絲毫不曾不見輕慢。
「怎麼,不服了?滄塵,我等你很久了,從我听到你的名字開始,我就已經在準備這一天了。連南疆宿微都贊過一聲的人,去偏偏讓一個女人成了弱點。」滄夜嘖嘖了兩聲,軟劍格擋住他的長劍,劍尖卻驟然一個繞彎,直往洛北辰的脖頸間襲去。
洛北辰抬手一夾,卻是穩穩地把其制住,腳下卻不停息地直探向他下盤。
滄夜卻不戀戰,一個空翻,避開了他的擊打,軟劍在空中猶如軟蛇般游動,直往洛北辰的頸項而去。
招招致命。
不過幾個呼吸間,兩人已過數百招,隱隱間,滄夜已佔了上風。
滄夜冷笑︰「不過如此嘛,什麼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在我看來,也不過爾爾。而今,還不是成了我的手下敗將麼?」
說著,軟劍一個虛晃,直朝著洛北辰當胸刺去,誰知卻撲了空。
「殘影,怎麼會?」滄夜一怔。
「你在看哪里?」洛北辰冷道。
而此時背後一寒,滄夜反射性地就地一個翻滾,紫色的袍子早已失了潔淨,避開了洛北辰滑向他脖子的一劍。
滄夜本來玩笑的神色慢慢地斂起,剛才那一劍的寒氣撲面而來,恐怕劍氣刺破了他的肌膚,好在他方才躲得快,不然,現在恐怕就是一個死人了。
他抖了抖軟劍,冷冷一笑,「倒是無愧你的名聲。不過,你若是再與我糾纏,恐怕你那心肝寶貝,就要爆體而亡了!」
洛北辰腳下一動,瞬間躍至慕清染身邊,俯身抱起渾身軟綿的她,即便此時他背對著滄夜,但他的姿勢依舊毫無破綻。
這個人,當真是強得過分了!
滄夜凝起了眸子,薄唇微微一抿。若不是為了習攝魂,他的體質也不會——
洛北辰摟住慕清染,只覺她渾身又熱又冷,說不出的詭譎。
他貼了貼她的臉頰,鼻尖是獨屬于她的甜香,他眸色冰冷,神色有些遲疑和好奇,卻最終還是淡淡地親了親她的額角。
「莫怕!」
慕清染現在真是寒涼和滾熱交加,熱意沖得她腦子都昏昏沉沉起來,她只听得那熟悉至極的聲音,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只兀自咬唇嗚咽了一聲。
「你話很多。」洛北辰淡淡地掃了眼滄夜,無機質的黑眸里浮起嘲諷,「螻蟻。」
他俯身看著慕清染面上的肌膚竟然紅得似要滴出血來,鼻尖似是害嗅到了讓他曾經熟悉的香味。
那是美人香。
洛北辰也不再多言,驀地站起,長劍一動,擋下了數道長箭,森森地落了一地。
不知何時,院子上方竟然站了數名弓箭手,弓拉滿月,瞄準了下方的他們。
而滄夜早已躍回了涼亭之上,眸色里的戲謔盡褪,表情冷漠如雪,淡然道︰「螻蟻?哼。今ri你二人就不用離開了!放!」
隨著他的一聲清喝,數到寒芒盡數射去,仿似天空中最亮麗的流星,拖拽著羽尾而去。
洛北辰瞄準了包圍圈的薄弱之處,身子一個翻轉,即便是帶著一個累贅,依舊是個完美無缺的空翻。
滄夜的手中已然拿著一把小型的弩弓,不同于別人,他對準的是——洛北辰懷里護著緊緊的慕清染。
那道高大俊朗的身影卻驟然在半空中,似是氣力不濟,顫了顫,然後被數道光芒射中,生生給射成了一只刺蝟。
大家正在為如此突然就把那個傳說中的人給射殺了而感到高興和疑惑時,滄夜的面色卻微微的冷了下來。
西北方位傳來一身悶哼,三個弓箭手同時落地,與此同時,隨著一聲清嘯,那篤篤的聲音便隨之而去。
那被射中的人兒在空中悠悠然的落了下來,等仔細看去時,卻發現是件玄色披風,根本就不是洛北辰本人。
眾人這才察覺出來有異,但此時去追卻已是來不及了。
滄夜狠狠地拋下手中的弓弩,垂手而立的侍從惶恐地垂下了頭,他呼了口冷氣,冷聲怒道︰「都是廢物!」
哪怕是如此多人,竟然能讓洛北辰在他們眼底使扶桑忍術,驟然在空中消失不見。
而能夠在空中所使用扶桑忍術,這人當真是不簡單得緊!他特地引他一試,卻沒想到連深淺都不曾試出!
這個人,當真是如他的名一般,可怕!
滄夜握緊了手,背在身後,紫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眼底的魅惑妖異之色盡消,只余下冷凝漠然。
「把他們給我尋來!」
「是,殿下!」
滄夜眼底冷漠寂寥與急迫驟然而逝,哪怕如今他一身狼狽,卻無法遮掩他周身氣質的高華和清貴。
他絕不允許計劃的失敗!
隨從落地,偷偷地望了眼那人,眼底滿是崇拜之情。
豐神清 ,貴氣逼人。
這將會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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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四角踏雪的駿馬已等在轉角,洛北辰摟著慕清染安然落下,剛落定駿馬背上,駿馬便通靈地朝著目的地而去。
不過,同樣的,洛北辰要去的並不是定國將軍府,而是他在郊外的雨雪樓,只因為那里是離此時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慕清染此時只覺得肌膚都薄得似要裂開來了,她渾身滾燙如斯,連迎面而來的風都讓她覺得滾燙之余,更是要把她的肌膚寸寸割裂般的疼痛。
「唔……」慕清染睜著漂亮的眸子,眼底滿是疼痛與*翻滾的朦朧之色,「疼……」
但她的手動彈不得,只是本能地往身邊的男子身上蹭著,她就猶似一只可愛的小貓兒,懦懦地喊著疼,在他懷里打著滾磨蹭,莫名得讓人覺得嫵媚之余更家迷人可愛。
至少洛北辰就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抓了只貓,在他懷里亂折騰,瞎打滾,讓他本來冰冷毫無異色的黑色瞳孔縮了縮,一時間倒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拍了拍身下的駿馬,讓它動作更快些。
而駿馬越快,風聲呼嘯就越發大了,洛北辰忙把人往懷里攬緊,只是可惜披風早已被他當了替身擋箭了,現在一時半會還真就沒辦法完全遮擋住風。
洛北辰哪怕護得她再仔細,也難免有疏忽之處,他悶悶哼了聲,看了眼她緋紅得幾近妖冶的肌膚。
「乖,很快就到了。」洛北辰低低地壓著嗓子道。
他知道若是美人香的話,藥效拖得越久,後面就越發難應付。美人香,在西域是千金難買的,一滴抵百金,與它昂貴的價格相對應的,就是它的藥效了。
幾乎是無藥可解。
唯天地間的陰陽調和方為良藥。
慕清染被壓在洛北辰的脖頸間,亂動的身子也被他攬緊,動彈不得。
這熟悉的男子氣息,讓慕清染的躁動越發激烈了起來,她忍不住在他脖頸間落下細細密密的濕吻。她覺得難耐不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但以此時她的力氣來說,卻不重,洛北辰卻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但轉而他的身子就僵硬住了。
因為慕清染竟然用舌頭細細地舌忝了舌忝那道咬痕,猶如小動物本能的舌忝吻,柔女敕的舌尖滑過他敏感的喉嚨,讓他忍不住渾身戰栗了下。
洛北辰攬著懷里的人兒,微微俯身,幾乎貼近馬背,聲音冰冷依舊,但呼吸卻是粗重的,他壓住她的脖頸,手指忍不住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膚上游移,冷聲道︰
「染兒,別亂動。不然,我不知我會做出什麼來。」
此刻,他的聲音已經喑啞如斯,隱隱的冷靜里是遮擋不住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慕清染不舒服地動了動,他的大掌按住她的頭,讓她極為不好受,她不禁咕噥地嗚咽了一聲,猶如小獸不悅的鳴叫。
若是往常還不覺有什麼,在此時*的環境下,洛北辰只覺那聲音就猶如一只貓爪子,在他心里抓啊撓啊,弄得人心癢癢不舒服間,又很想要點什麼來打發。
洛北辰繃緊了臉,不顧她如同小貓的亂拱,長發早已披散濕潤,她被按在了胸前,透過衣衫透出的熱氣,讓她呼吸稍稍急促了起來。
這種男性氣息,讓她很不好受,她腦子里甚至冒出了想把人的衣服扒開的邪惡思想,沒有這層遮擋,她就能得到更多……更多什麼,她已經想不出了,只覺得那樣會讓現在難受欲死的她舒服。
只要能舒服就可以了。
慕清染所有的意志力,幾乎都在開始那長段與滄夜的斗法里流失,現在蓬勃而來的藥性,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強烈。
她的肌膚早已再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力,變得薄弱了起來,青色的血管里血液急促地潺潺流動,慕清染只覺耳邊似乎都能听到身體里血液流動的聲音,轟隆作響。
難受!!
不要再響了!!
短暫的時間里,她甚至都出現了耳鳴,不過是細微的風聲,在而今的她听來,卻是比之暴風雨和瀑布還要刺耳,讓她頭暈目眩。
眼見雨雪樓就要到了,洛北辰警惕地看了下四周,身體卻驀地緊繃僵硬,若不是及時伏低了身子,以及抓緊了駿馬的韁繩,他幾乎都要跌下馬去了。
因為,慕清染竟然——竟然隔著他的衣服在舌忝舐,猶如小貓舌忝毛一樣,比之開始直面而來的舌忝吻,這種黏黏糊糊,透過衣服傳遞而來的熱意以及黏膩感讓他因習武而敏感的五感,更加的清晰。
他本就穿得少,濡濕感透過衣裳而來,他甚至能清晰感覺到她的靈舌的弧度,以及她滾燙襲來的呼吸。
再再讓人覺得瘋狂!
「你……你別動,我不是說過麼?」洛北辰撥開她來,眼底滿是狼狽。
卻見她此時面色艷麗若桃花,濕潤的黑發更襯得她美艷無方,那嫣紅的小嘴濕濕潤潤的,好似涂了最晶亮的星輝,臉頰的肌膚妖艷而柔女敕,星眸迷離,眉宇間皆是十足的媚色,此刻的她再再透露著讓男人趨之若鶩的妖冶瘋狂。
慵懶畢現里,她妖嬈不可方物,往日的清冷溫婉都皆不在,她現在就仿似暗夜里的尤物,傾城絕艷,讓人無法抗拒她的迷惑。
慕清染迷蒙著眸子,不解地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人,顯然不是很理解。
「你——」
昆侖之巔上,各國貢獻的美人,各色各樣,無論是溫婉多情的滄月女子,還是美麗大方的東臨女子,甚至是潑辣艷麗的西域女子與漂亮純淨的南疆女子,能上昆侖山的女子,無一不是精品。隨隨便便一個站出來,哪怕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也絕對是上等精品。
而洛北辰見多識廣,從不曾把她們放在眼里,此時面對如此的慕清染,卻不由愣在了神,連想說的話都被咽回了肚中。
他頓了頓,想了想,才慢慢道︰「……妖精。」
他記得,這貌似就是形容女子最美麗的詞。而這樣的慕清染,他也不願意讓被人看到,她只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方才滄夜的行為,他的眸子里便浮起了陰霾。若不是怕傷了慕清染,他方才豈會這般迅速地離開,當真是便宜了滄夜。
無論是滄夜還是昆侖,把主意打到慕清染身上,這已經觸踫了他的禁區,他不會就此罷休,他一定會殺了滄夜,挖出他的眼楮來!
猶豫再三,他終于忍不住讓駿馬停下了疾馳的速度,解開了她的穴道,低頭吻上了那張清甜無比的小嘴。
以往總會羞澀矜持地避開他的唇舌,這次卻無比的主動,唇舌教纏,呼吸教纏,雙手最後更是挽上了他的脖頸。
津液交替。
等到放開她時,慕清染的眼眸越發迷離了幾分,她嗚嗚地喚了兩聲,揚起了優美如鵝的脖頸,任憑他落下一個個熱燙的烙印。
洛北辰的眸子逐漸變得紅通了幾分,唇舌在她柔女敕如花的脖頸上游曳,引得她的小身子微微地顫動,雙臂卻不同以往的推拒,猶如藤蔓般緊緊攀住了他。
「妖精。」
慕清染喘了兩口氣,眸子里是蔚藍如洗的天空,身子里卻是不堪的滾燙熱浪,她覺得她想要更多。
「給我,求求你……給我,我想……」
我想更多更多的舒服,這股燥熱快要把她折磨得瘋了。
潛意識里,慕清染只知道這個人才是她要等的人,這個人是她願意交付的人,那句話再也不矜持地自她嘴里吐出。
再沒有對其他人的防備,她痛痛快快地說了出來。
此刻,她腦子混沌,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卻知道,這個人一定能夠幫她解月兌。
洛北辰卻在听到她微弱如斯的聲音時,驀地頓住了動作,然後把她解了一般的衣服攬緊了,駿馬已經停在了雨雪樓門口。
方才還站在門外想要迎接洛北辰的洛一,早在發現前面不對勁時,忙蹦進了院子里,唯恐會被洛北辰遷怒。
此時偷偷地看了眼,見洛北辰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只是眸色依舊晦澀暗沉,忙迎了上來。
「少、少將軍……」洛一有些尷尬地笑道,「您可——您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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