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我好無聊啊。《》」高亦如無聊的打緊,若是兩個人在房間里,只要金逸醒著,她還好睡個回籠覺,可是現在在廳,連覺都不能睡。而且連消遣的東西都沒有,實在憋悶。
「我也無聊啊,要不我們玩石頭剪刀布吧?」
高亦如白了金逸一眼,「虧你想得出來。」
「來吧來吧,反正很無聊,也不怕再無聊一點。三局兩勝,每次輸的人學豬叫。」金逸壞笑道,右手握成拳做好準備動作。
「學什麼豬叫啊,學貓叫行不行?人家喜歡優雅點的。」
「不行,不過你可以學河馬叫。」
高亦如好氣又好笑地用力拍了金逸後背一巴掌,「找死你呀,讓我學河馬叫,河馬怎麼叫的?你倒是叫一個給我听听吶。」
「哎喲、哎喲,好疼!好疼!」金逸趕緊作揖,「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高亦如嘟起嘴,「就你最討厭了!一直欺負我!」
「是啊,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欺負你嘛。」金逸爽朗一笑,用手弄亂高亦如的頭發。
看著兩個年輕的學生用打鬧調侃來緩和緊張的氣氛、消磨時間。這一切看在每個人的眼里,心里卻有不同的感受。
殷凝不知道別人是個什麼想法,她卻覺得溫馨又感動,覺得這對年輕人不容易。
在如此的環境下還能保持一份樂觀的心境,男孩兒為了保護女孩兒開始變得更加堅強,用自己的力量來撐起一片天空。為了博女孩兒一笑,為了讓她覺得不再無聊,只是寥寥幾句玩笑話,就算挨打也無所謂。
真是可愛的一對。
看著他們,殷凝的心里似乎也覺得甜了不少,舒心不少。好像恐怖的殺戮離自己遠了一些,嘴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患難見真情,在這個時候還能陪伴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
殷凝和秦錚相互握住的手不約而同的緊了緊力道,又同時轉過頭望向彼此,相視一笑。
「哎呀,大不了不學河馬叫了麼。要不,獅吼功你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哎喲,好痛啊,我說你就別打我了。難道你是滅絕師太麼?下手這麼狠,再打我,還打我,喂,你謀殺未來親夫啊你!」
金逸為了躲避高亦如的如來神掌,夸張地身體往邊上一躲,膝蓋好巧不巧地重重撞到邊上的茶幾腿。茶幾在突然的裝踫下晃了晃,隔著一層地毯將地板壓出嘎吱嘎吱地聲響。接著又傳來東西落地和骨碌碌的滾動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茶幾中間的架子上滑落下來,滾到地上。
「親夫你妹!」高亦如臉一紅,干脆兩只手一起上。當然她也不是真的打他,她那些小粉拳,根本不痛不癢,只是裝裝樣子撒撒嬌而已。
「這是什麼?」金逸這回也不忙著躲了,結結實實挨了幾錘。他的目光完全被落到地上的東西給吸引了,只見一個紋飾精美的接近圓球形的紫檀木小盒子,正安安靜靜躺在茶幾不遠處的地上。
因為這一動靜,坐在沙發上的眾人以及坐在遠處的殷凝和秦錚,都將目光鎖定在地上的小木盒上。
金逸起身跨了一步走過去,彎腰拾起僅僅一個手掌大的木盒,仔細打量起來。
木盒質地光滑(色色小說
一旁的高亦如見狀也湊過去看,「不知道誒,不過上面的花紋真的好漂亮啊。你說這個會不會是什麼首飾盒啊,快打開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寶貝呢?」
金逸低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嗯。」接著又轉過頭研究要怎麼打開這個盒子,因為金逸拿著盒子上下左右翻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打開木盒的搭扣在哪里,就好像那種神秘寶盒的智力玩具似的。
越是困難重重,就越是能激發人的獵奇心。兩個人完全被手里的盒子吸引了,全神貫注于解開盒子的功夫上。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只不過撿到個漂亮的小木盒,也能腦補成放了寶貝的首飾盒。反正無事可做,兩個人解盒子,其他人就紛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金逸和高亦如研究。
「誒,不對不對,試試看下面那塊。」盒子在金逸的手里,好半天也沒打開,看得一旁的高亦如干著急,「再試試旁邊那塊,哎呀,讓我來。」
「別動。」高亦如剛想搶過來,金逸一下拍掉她的手,「別搗亂,好像就快要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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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金逸到底模到了什麼,小木盒的頂端突然彈出一個圓形的翻蓋,打開了個漆黑的洞。和身邊的高亦如對視了一眼,又晃了晃手里的木盒。里面來回踫撞的聲音便顯得更加實在,听起來很有質感。
「快看看是什麼呀?」高亦如既緊張又興奮,伸手拽了拽金逸的衣角。
金逸點頭,閉上左眼,把右眼楮對準小木盒上黑乎乎的洞口,向里觀望。
殷凝遠遠望著,看到這一幕時不自覺地眨了下眼楮別過頭去。長久以來的游戲經驗讓她生怕會有什麼可怖的東西突然從木盒里沖出來,刺中金逸的眼楮。
「不知道,盒子里太黑了,看不見。」
所幸,殷凝害怕的一幕沒有發生。
「笨蛋,你不會倒出來看看啊?」高亦如白了他一眼,搶過他手里的木盒,二話不說就將洞口對準另一只手的手心,還用力搖了下。
感覺到木盒里好像有個圓滾滾的東西順著球形的內壁滑落下來,滾到洞口,在就要出來之前還頓了頓。然後手里的木盒一輕,即刻就有個黑乎乎的東西掉出來,落入高亦如的掌心里。
「這是……」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團黑色的東西給吸引了,金逸和高亦如更是湊近了看,只見高亦如白皙的掌心中,有一團乒乓球大小的圓形物體,通體發黑。上面還有絨絨的白色短毛,左右兩面分別有四對節足,蜷縮起來,怎麼看怎麼像一只蜘蛛。而在這團東西之上,還纏繞著一條黑褐色的多足蟲,怎麼看怎麼像蜈蚣。
這兩只蟲子都用自己的節足和身體死死勒住對方,扭在一起。
「啊!」高亦如尖叫一聲,趕緊將手里的東西甩掉。她又跳又叫,也不知道手里的東西究竟有沒有被她抖掉。仿佛那兩只蟲子已經順著她的手臂爬到她的身上,鑽進她的衣服里。然後對準她的筋脈一口咬下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高亦如哇地大哭起來,雙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手臂,想要驅趕那惡心的東西。
「沒事了沒事了,已經弄掉了,在地上,不用怕。」金逸拉住跳腳的高亦如,輕聲安慰幾句。
听到這話,高亦如才慢慢恢復冷靜。她喘著粗氣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蟲子會爬到她的腳面上,不停地往金逸身後躲。
金逸安慰地輕拍她的肩,將她護在身後,上前一步去探究落在地上的蟲子。見這對蟲子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似乎已經石化似的一動不動。又用腳踢了踢加以確認,這才肯定它們已經死亡多時,都已經風干變硬。
「已經死了,別怕,沒事的。」金逸回過頭對著身後的高亦如道。
「你沒騙我吧?」
「騙你干嘛,當然是真的。死透了,尸體都干了。」金逸指著地上的蟲子尸體,「不信你自己看。」
「啊!不要,我才不要看。媽媽呀,惡心死我了,快點弄走!」
「誰讓你搶來著,現在後悔了吧。」金逸調笑著搖頭,準備找個家伙什把蟲子的尸體弄回小木盒里。
「等一下。」舒珺忽然制止,走到蟲子的尸體邊,「這個可不是一般的蟲子,是蠱蟲。」
「蠱蟲?」
「沒錯、這些蟲子是用來制作蠱毒的。就是將比如蜘蛛啊、蠍子啊,或者蟾蜍、毒蛇、蜈蚣等等毒蟲放在一個容器中。密封十天,甚至更長時間。等盒子開封後存活下來的那只就是最毒的,它也就是蠱的首選。然後經過飼養,最終練就成蠱。所謂蠱毒、蠱毒,通體皆是毒啊。」
「那麼這兩只……」
「估計毒性是旗鼓相當,所以都死了。」
听完舒珺的話,高亦如身上的雞皮疙瘩開始不停地往外冒,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頭皮也開始發麻。她還能感受到掌心里留著蜘蛛身上絨毛的觸感,以及蜈蚣長而堅硬的甲克質地。
「我要去洗手!」說著,她連忙沖到廚房,打開水龍頭,狠狠用肥皂洗手,一直洗到手肘。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身上癢癢的難受,仿佛渾身上下都爬滿了蜘蛛和蜈蚣,它們彼此爬過彼此的身體,發出甲克摩擦的聲響。有尖利的刺扎進她血肉里,連皮膚下的神經也開始突突跳痛起來。
難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毒,似乎隨時都會毒發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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