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良家婦女,別抓我啊!"
"嘖……"男人嫌惡的聲音傳入慕晴的耳中,她使勁地眨眨眼,連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朝那人看去,只見是個穿著制服,目露凶光的年輕人,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獄警了吧…….
伸手抹了抹方才睡夢中淌到了下巴的口水,她朝獄警身後張望了下,道,"你好,我是,呃,不是不是,他,那個……"
她慌慌張張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睡在牆角的原因……
"你是顧先生帶過來的吧?"獄警沒空和她在這兜圈圈,直截了當地奔主題……
"嗯嗯!"慕晴忙不迭的點頭……
獄警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道,"顧先生還有事,讓你先回去。"
"什麼——!"慕晴瞪大了雙眼,無法置信的高呼……
獄警隨即狠狠瞪她,慕晴很沒種的立刻乖乖閉嘴,輕聲細語問了句,"那個,大哥,顧……先生,他還有沒有說些什麼?"
"沒有,快走快走。"預警不耐的朝她揮揮手……
"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那個,大哥,這附近有公車站嗎?"
"出了大門下個路口右拐下個路口右拐下個路口右拐再下一個路口左拐在下一個路口左拐再下一個路口左拐最後一個路口直走穿過一片草地穿過一片窪地再直走400公里,有一趟公車經過那!"
"……"
"……"
"……"
"怎麼,還不走!?"
"大哥,能借我一元錢嗎?坐公車。"
"……"
慕晴灰頭土臉,一臉驚嚇地走在看不到盡頭的荒草地里,給顧司衡打了不下十次電話,每回都是被按掉,被按掉,被按掉……再後來電話直接關機,再也無法打通……
因為不熟悉路況慕晴一路上被石頭,樹根絆倒了好幾次,膝蓋的毛襪都磨破了,鮮血浸染了灰色的襪子黑了一塊一塊,就連她白白女敕女敕的一張小臉上也被磕得鼻青臉腫,還被尖利的石子蹭破了好幾道長長的血痕,眼見天色快暗了,她顧不上又刺又痛還在滲著血的傷口,慌慌張張地加快了腳步只是漫無目的的趕路……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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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法國希來登酒店,裝潢奢侈華麗的VIP客房內,一擁有一張俊美無比的亞洲面孔的男子躺在足足有3米寬的豪華舒適大chuang上睡得卻十分不安穩……
他方正飽滿的額頭上沁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濕了原本看上去很精神的黑色短發,長而密的睫毛不停地不安的顫抖,時而夢靨地低低的喊著,不知道夢里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他驚擾成這樣!
忽然,他大吼了一聲坐了起來!猛地睜開黑亮的雙眸,俊臉上汗涔涔地有些猙獰得可怖,眼底一片驚恐的清明……
顧司衡結實**的胸膛不斷上下的起伏著,從一旁的米白色歐式chuang頭桌上拿過一條柔軟的大毛巾往臉上用力的抹去汗水。
自從二十年前顧家那場巨大的變故後,他就象這樣經常從睡夢中驚醒,一幕幕仿佛就是在昨日才發生的事,公司崩盤,股價狂跌,父親顧墨年在飛往法國找尋外援財閥的途中遭遇飛機失事,送回來的時候只是一具殘破不堪的軀體,母親崩潰休克送院,顧家上下頓時陷入了一片淒慘的哀戚……
為父親送行的那天,漫天飄起了洋洋灑灑的細雨,年幼的顧司衡跟在抱著父親遺像的長兄身後,一滴淚都沒有流,只是黑亮的眸中從此蒙上了一層冰冷與肅殺,血海深仇在他的心里深深的扎了根……
放下毛巾,他黑亮的眸子中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這一趟法國之行,雖然沒有找到慕璇本人,但也算收獲不小,手下的技術人員成功定位了那個匿名Skype帳號的方位,就在法國南部一個花園小鎮,現在,找到他要的人,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