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向晚本欲反駁,卻忽然臉色突變,咬牙模著月復部,白淨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一層冷汗………
「晚兒!」聶行也臉色大驚,伸手扶著向晚讓她慢慢坐回位置上,隨即長臂撐在辦公椅的兩側扶手上俯身關切的注視著她,只見向晚牙關緊咬,小巧的鼻尖上都滲出一滴滴汗珠……
「晚兒,怎麼樣,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向晚只是捂著月復部,臉色稍顯痛苦地半闔著雙目,卻一句話都不說…….
聶行眼神稍閃爍了下,隨即竟徑直的將大手覆在女人捂著月復部的手上………
向晚登時咬牙睜開眼,目光狠厲地仰面瞪著他!
聶行目光一凝,緊緊咬著牙根忍著心中的怒意,手緩緩地從她月復部移開,直起高大的身軀,冷眼看著向晚道,「這個孩子我有份,雖然他一出生就要叫別的男人爸爸,畢竟骨子里淌著的是我的骨血,你凡事小心點,我以後盡量不惹你。」
向晚眼神頓時地閃爍了下,目光躲閃著避開他炙熱的注視,手還是護著月復部,聲音卻稍和顏悅色了些,道,「你進來有什麼事,沒事就,就出去………….」
聶行稍斂眸,將手上的牛皮紙袋放在向晚面前的桌上,冷冷道了句,「老爺子給你的。」
隨後不再看向晚一眼,他轉身往辦公室的門口走,走路間雙手自然的在身體兩側規律地擺動,腳步沉穩一絲不苟,就好似他這個人一般心思縝密,做什麼事總是那麼不慌不忙有條不紊,胸有成竹……
一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合上的門縫里,向晚才晃過神來,心中驀地一驚,才發現自己竟盯著聶行的背影看了許久,卻毫無自覺………
眼神稍閃爍地左顧右盼了下,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向晚回回見到這個男人,心虛的感覺越來越深重…….心里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只是她便是死也不肯承認…….
閉上雙目稍穩定了下心神,向晚重新睜開眼楮,眸子里已經恢復了一貫的精明與犀利……
縴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牛皮紙袋,打開上面的封條,手伸進去一拿一整疊沉甸甸的東西出來…….
放在桌上一看,向晚那雙勾人的美目中頓時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光芒!
原來父親寄給她的是一疊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是…….
向晚將桌上那一疊照片攤開,站起身一張張地看過去,只見每一張照片拍攝的主角都是慕晴,記錄了她曾經到過市郊一家念慈診所,在診療室與一中年女醫生交談的場景,還有在服裝新秀選拔賽的大會宣傳部將一塊紅色的U盤交到某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的手里…….
照片下方還壓著一份診療記錄和一個藍色的信封……
向晚的眸子微微縮了縮,拿起那份診療記錄一看,她頓時的睜大了一雙美目,只見是上面詳細記載著霍曼柔有孕,回訪,以及最後墮/胎,做完人/流手術後的完整就醫記錄…….
原來,霍曼柔曾經懷孕,並且看來是在遭遇那般慘絕的事件後懷上的,所以後面才會秘密到私人診所里做了人/流手術……
那麼這些照片是…….
慕晴看來好似和這起視屏曝光的事件月兌不了干系……
向晚稍思襯後,縴手拿起桌上那封藍色的信封,撕開,取出里面的信條……——
小晚,父親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把這些資料交給顧司遠,他還不知道霍曼柔自殺身亡的消息,借他的手除掉這個女人。她的存在對你是個威脅,想位置坐得穩,心就要狠!
心不安的跳動著,向晚快速地把信條重新塞回信封里,站起來整理桌上所有照片文件收進牛皮紙袋里,封好……
按下了免提,她冷聲道,「聶特助,載我到806監獄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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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見室里,兩個獄警押著一個滿臉胡渣,不修邊幅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長著一張粗獷,男人味十足的臉,桃花眼,高鼻梁,性感飽滿的唇……
他身材高大,稍長的頭發些許地擋住了前額,掩蓋在下方的雙目雖有些頹然,卻總是在一抬眼間閃過依然透著刀鋒一般尖利的光芒……
他抬起慵懶的眸子看了向晚一眼,神情頹廢的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道,「是你?」
「大哥。」向晚朝他禮貌地笑了下……」委屈你了。」
哼,顧司遠冷笑了聲,「來找我什麼事,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
向晚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地凝固在臉上,當下也不再惺惺作態,將手中的牛皮紙袋往顧司遠面前的桌子一推,「大哥,有件事大家都認為應該瞞著你……但是,我認為你有知情的必要……」
顧司遠輕挑桃花眼瞥了桌上的牛皮紙袋一眼,卻不著急伸手去拿,再半寐著雙目的看向向晚,「你懷孕了?孩子是司衡的?呵,恭喜。」
向晚一听,美眸稍斂,唇邊干干地扯出一抹牽強的笑,縴手覆在自己的小月復上,道,「謝謝大哥……」
說完她臉色一凝,道,「大哥,我想說的是……」
顧司遠挑目看向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面對他看似慵懶實則暗藏鋒銳的目光,向晚有些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抬眸臉色鄭重的看向他道,「大哥,您要節哀,嫂子她……」
「曼柔?曼柔她發生什麼事了嗎?」顧司遠听到向晚提到霍曼柔,整個人立時地緊張了起來,坐正了身體整個人往桌子方向前傾大手撐在桌面上,「向晚,你快告訴我,柔兒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來看過我,家里人說她到國外進修了,但是我不信,我一直以為……我一直以為,她是放棄我了……」
他說到這神色慌張,眼底一片黯然……
向晚的手在桌子底下攥得緊緊地,稍穩了下心神才鼓足了一口氣說出,「大哥,曼柔她過世了。」
褐色眼瞳頓時劇烈的一縮!
顧司遠臉色頓時鐵青可怖得嚇人,慢慢轉過頭來,他醇厚的聲音竟是微微地抖顫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目光灼灼地瞪著向晚,似乎不敢確定自己方才耳中所听到的噩耗……
「曼柔她,三個月前去了,是自殺。」
向晚面色凝重的看著他,篤定地說。
顧司遠無法置信的死死看著向晚,從喉嚨深處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你說什麼,你說謊!!!柔兒如果真是不要我了,那便直說,為什麼要編這種下三濫的謊言來糊弄我!柔兒還活著,她還活著,你騙我你騙我!!」
他站起來猛拍桌子仿佛被激怒了的猛獸一般,整個人散發著異常暴戾的氣息……
站在旁邊的兩名獄警見狀要走上來,向晚隨即抬手阻止了他們,用眼神示意他們自己沒事……
打鐵自然要趁熱,向晚把牛皮紙袋再次往顧司遠面前推近了些,「大哥,害死曼柔的人我們都查清楚了,你看了這個牛皮紙袋里面的東西自然會明白……」
顧司遠整個人驀地震住,低頭目光透著濃烈的殺氣看向那個袋子,大手拿起撕開,看著照片上那個總是只照到了半邊側面的女人,他眼眸里閃爍著猩紅的嗜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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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一條巨磅新聞紅動了整個A市…….
關于二十年前S&D集團內部爆發的那樁金融大案,被牽扯進去的公司少東顧司遠因而鋃鐺入獄,而就在近日警方又找到了新的證據,證實之前的指控是有人故意污蔑,涉嫌作偽證的嫌疑人已經抓到,據說是顧司遠當年的一個手下,因為盜取公司機密被發現而被顧司遠下令開除,因而懷恨在心,捏造了證據將顧司遠告進了監獄,而現在真相大白,法官宣判顧司遠無罪釋放!
806監獄門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駛來穩穩地停下……
車上一身黑色西裝,高大昂藏的男人走了下來…….
顧司衡抬手扣上西服上的第一顆鉑金紐扣,抬步向監獄大門走去……
一進門,就見穆理行色匆匆地從里面走出來,看到了顧司衡,當即地加快腳步朝他走來…….
「就你一個人?」顧司衡銳利的眸光在他身後一掃,「我大哥呢?」
「這…….」穆理猶豫了下道,「我剛過來接大少爺回去,但是他說要先去一個地方……」
顧司衡蹙眉,「什麼地方?」
「大少爺沒有告訴我,只是說去去就回……」
「你剛才見到我大哥時,他神色可有異常?」
穆理少回憶了下,道,「沒有,只是…….」
「只是?」
「大少爺沒有問起大少女乃女乃的情況,這點比較奇怪,而且一出獄好像也不急著回家與家人團聚,另外,他還問起了一個人。「
「誰?」顧司衡的眼底閃過一抹敏銳……
「慕晴。」
「慕晴?」
想到了什麼,他眸光忽然劇烈的閃爍,吩咐穆理道,「回去了記得就說大少爺要晚一天出獄,其余的不必多提。」
「是的,二少爺。」穆理恭敬答道。
顧司衡隨即由原路返回,大步邁向自己的座駕,坐進去發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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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做什麼?」
顧司衡一路狂奔到慕晴位于錦繡小區的家門口,迎面就見他攜著慕晴從屋里走出來……
慕晴一見到顧司衡,原本害怕驚慌的小臉上又是驚訝又是錯愕,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司衡,讓開。」顧司遠漠然地看著他道,眼底隱約閃爍著刺骨的寒氣……
「大哥,放開她,你抓她做什麼?不關她的事。」顧司衡說話時只是看著慕晴驚慌失措的眼神,眼底流淌一絲不舍……
「心疼她?司衡,曼柔地下有知,你讓她情何以堪,這個女人設計逼她自殺,你卻在這里心疼她?」
顧司衡眼底頓時閃過一抹心痛…
哼,顧司衡冷哼了聲,右手拿著槍抵住慕晴的後腰,就要押著她往樓下走…
走過顧司衡身邊時,慕晴忽然轉頭道,「顧司衡,不是我,真的與我無關,你要相信我……」
「廢話少說!」顧司遠在後面用力推她,慕晴被推得踉踉蹌蹌地走下樓,還是拼命地轉過頭看著顧司衡,「顧司衡,鈺姨被綁在房間里,幫我照顧一下她,她身體不好…….啊!」
顧司遠再次重重地推了一下她,慕晴差點摔倒連忙扶著一旁的手扶欄桿,「顧司衡!告訴鈺姨我沒事,告訴她……啊!」
「嗎的閉嘴!」
顧司遠沖著她狠狠地吼!
眼睜睜看著顧司遠一步一個推搡的逼著慕晴從自己面前走下樓,顧司衡因著顧司遠方才的話還站在原地,就算慕晴說自己是無辜的,霍曼柔的死卻的確與她有關,該攔著顧司遠嗎?會不會對不起霍曼柔……
他眸底此刻充斥著濃濃的哀傷,漸漸地蒙住了他的所有視線……
忽然,房間里傳來東西摔破的聲音!
顧司衡那霧鎖重重的深眸中頓時找回了焦距!
他轉身往屋里大步走進去…….只見客廳里,花瓶的碎片散落了一地,慕鈺趴在碎片中央,身上捆著繩索,嘴巴被厚厚的膠布纏住了,看到有人走進來,她情緒激動的掙扎著,嘴里發出一陣陣的悶哼聲……
顧司衡見此情景,大步走上去,將慕鈺從地上扶起來,為她松了綁,輕輕地撕下嘴上的膠布……
「你還好吧?」顧司衡看了臉色發白的慕鈺一眼,淡淡問道。
「求你!求求你,救救慕晴!」慕鈺忽然就攥著顧司衡的衣袖道,「我這個佷女從小就很善良董事,乖巧又孝順,她不可能會害人,我給你跪下了,求你快點從那個男人手里把他救出來!我……我…我听他說要,要找人把…把慕晴……」
慕鈺說著手捂著胸口,說話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煞白一片……
「阿姨,您別急……我……」顧司衡扶她坐上沙發,大手攥緊了又放松,終于還是于心不忍道,「好,我去。」
慕鈺頓時熱淚盈眶,不住地說著,「謝謝,謝謝你!」
「阿姨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救人!」
顧司衡說著轉身邁開大步離開,他的腳步那般的急切那般的迫不及待,也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總在他眼前晃悠的淺紫色的小身影已經悄悄地佔據他的一小方心田……
單手開著車,顧司衡拿出西服內襟衣袋里的手機,用里面裝著的追蹤定位器定位了慕晴所在的位置,他的車子飛快的駛上高速,不久後,就在前方發現了顧司遠的座駕—藍色的蘭博基尼跑車……
腳下一踩油門,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跑車發出沉重的發動機轟鳴聲,如迸射出膛的子彈一般疾速的追了上去!
只是一瞬間,顧司衡的座駕便追上了前方同樣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的藍色蘭博基尼跑車……
他轉頭看去,顧司遠也正向他冷冷地看過來……
一時間,兩輛世界頂級跑車在空曠的高速公路上你追我趕,上演一場精彩的追擊戰,卻因為彼此實力不分伯仲,始終都沒有那一輛車可以超到對方前面去……
正當戰況處于焦灼之中,顧司遠駕駛的蘭博基尼跑車車頭突然往左邊一偏!
砰地一聲巨響,勞斯萊斯的車聲被這攔腰一撞,頓時往道路左方重重一拐,車輪與地面磨蹭發出刺耳巨大的拉鋸聲!
顧司衡雙手熟練的操控方向盤,一下子又將勞斯萊斯車駛上了正道……
顧司遠唇邊冷冷地勾出一抹嗜血,不一會,又重重一拐方向盤,藍色蘭博基尼超跑又再次迎頭撞上顧司衡的座駕……
這一下撞得比方才還重,顧司衡所駕駛的勞斯萊斯跑車狠狠地往左邊偏移,差點就撞上了道路旁邊的護欄!
千鈞一發之際,他再次靠著純熟的駕駛技術自救,當黑色勞斯萊斯重新駛上正途時,已經落後了蘭博基尼跑車一段距離,顧司衡腳下踩實了油門,黑色勞斯萊斯發出一聲沉重的悶吼,飛速沖刺而上!
不一會,顧司遠見顧司恆又駕駛著車輛追了上來,他冷冷地眯了下眼眸,手上握著方向盤蓄勢待發,又準備故技重施……
當看到後視鏡中,黑色勞斯萊跑車再次逼了上來的時候,他向右側猛打方向盤,準備一舉將顧司衡的車子撞下一旁的半山斜坡!
「啊——「
坐在他旁邊的慕晴忽然捂著大聲尖叫,顧司遠聚精會神地要給顧司衡的車子重創,無暇理會她……
誰知身旁得女人居然膽子粗到敢伸手來搶他手中的方向盤!
顧司遠一時沒有防備,竟被她拽著方向盤將方向盤往反方向打,蘭博基尼跑車頓時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擦著右側圍欄前行,發出刺耳難耐的巨大聲響……
顧司遠眸子里頓時劃過一道冷冷的殺氣,他單手操控方向盤將車子開回正道上,隨即長臂一伸掐著慕晴的脖子將她死死抵在車座上!
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細女敕的脖子給扭斷!
只听刷的一聲急剎車時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巨大響聲!
顧司遠放開慕晴,轉頭往前方看去,見到顧司衡的黑色勞斯萊斯座駕不知什麼時候竟打橫攔在了自己的前方!
顧司衡轉過頭,透過車窗玻璃冷冷的注視著蘭博基尼車內的顧司遠……
顧司遠的眸子里頓時閃爍一抹危險的訊號,他握緊方向盤,不踩剎車反而狠狠一踏油門!
蘭博基尼以閃電般的速度向黑色勞斯萊斯跑車攔腰撞去!
坐在車內的慕晴看著前方不遠處車內那個眉眼依舊如昨昔般冷魅的男人,她沒想到顧司衡會再次在她性命攸關的時候出現救她,而眼看著那個她日夜思念的人就要在自己面前遭遇致命的襲擊,她崩潰抱頭尖叫!
「啊——「
在蘭博基尼跑車就要撞上黑色勞斯萊斯的那一刻,慕晴雙手猛地伸過去推方向盤,不知她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居然成功地將方向盤打向另外一側,顧司遠要轉頭拉開她,卻已經來不及,蘭博基尼擦著黑色勞斯萊斯的車身朝一旁的山石飛馳撞去!
「啊——「慕晴驚恐大叫!
顧司遠咬著牙急踩剎車,卻已經來不及,車子一下重重撞上山石,在高速公路上翻覆了幾下,熄火停下……
顧司衡大驚,當即推開門下車向翻覆在地的蘭博基尼跑車跑去……
車內,慕晴的頭部受到撞擊,暈暈沉沉中,她轉頭看到顧司遠滿頭是血的趴在方向盤上,听到後方傳來顧司衡的聲音,心中惦記他,慕晴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從車窗里爬了出來,靠著車窗慢慢的滑倒在地……
「慕晴,你怎麼樣?」
顧司衡跑到她身邊,蹲下扶起她,只見她只是頭部有些磕破了皮,臉上有幾處擦傷,其他地方暫時沒有發現受傷的地方,他不自禁的伸手撫模她的臉,方才那一刻,他差點以為這個女人死定了,那一秒,仿佛得知霍曼柔自殺身亡時那種痛苦的快要窒息的感覺,他竟又重新的體會了一回,緊緊的摟著她,看著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他這一刻心才安穩……
他將慕晴抱到一邊草叢中放著,又跑回車上找顧司遠……
一看駕駛座,竟是空無一人!
他蹙眉轉身剛想往四周繼續找尋,突然一塊巨石迎面就朝他的側面砸過來!
顧司衡高大的身軀往一旁倒下,鮮血順著額頭留下來,浸染了他的半邊臉,神志昏沉中,他甩了幾下頭,手及時往地上一撐,艱難的要轉頭看襲擊自己的人…
那人又拿著巨大的石塊往他身上直接重重的砸下!
「唔!「
顧司衡悶哼了一聲,再次倒在地上,臉部痛苦的扭曲著,高大的身軀在地上爭扎著還想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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