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宮,四處無不透露著一股肅殺的氣息,空氣里充滿了危險的意味。是的,這里,此時正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這里,即將發生一場不可避免的災難,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尚寧宮外不遠處的拐角處,有兩個人在鬼鬼祟祟的說著什麼,沒錯,那是太後的貼身丫鬟和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陌生男子。
「香草,你把這個拿著,待那太後安寢後,就把它撒到香爐里即可,切記,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你題頭來見,听明白了嗎,」。那陌生男子從懷里拿出什麼塞到香草手里道,臉上是一抹狠厲的神色。
「香草明白,只是,主上,一定要做這樣麼,我,我下不了手啊」,香草待在太後身邊也有十余載了,太後對自己很好,想到這,香草有些于心不忍了。
「什麼,下不了手,難道你忘了當年娘娘的救命之恩了嗎?如今,娘娘不過是讓你辦這點事而已,你就要如此推月兌麼?而且,別忘了,你的姐姐也在我們手里。記住,剛剛那句話我就當沒听見,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听到第二遍」,那陌生男子冷冷的說。
「香草不敢,香草知道了,這件事,香草必定做得妥妥的,以報娘娘救命之恩」,看著男子的臉色變了變,香草急忙害怕的道。
「嗯,你知道就好。那太後,今晚必須死,我一定要親手將她碎尸萬段」。那陌生男子憤恨的說道,臉上因憎恨而變得扭曲起來,在月色顯的極其猙獰。
說完,那陌生男子冷冷的了香草一眼,眼里是警告的意味,香草不由的抖了抖身體。隨後男子就翻牆飛身而去,從那上乘的輕功和矯健的步伐,不難看出,這男子的身手是極好的。
香草拿著那東西慌慌張張的回到屋子里,一路上生怕被人看見。
屋子里,香草不停的走來走去,看看外面,時辰已經不早了,快到約定的時間了,心里便越發的著急。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呢,此時的香草心里萬分糾結。一邊是當初的救命恩人,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自己,可另一邊確實一直待自己如親人的太後,哎,究竟如何是好呢?再三思量,香草終于做出了決定,她決定做這件事,畢竟,自己的姐姐還在他們手里,這時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太後,香草對不住您了,可香草沒辦法啊,只能是這樣了,不過,待這件事做完後,香草就以死謝罪,親自給您道歉,真的,對不起了,太後!
尚寧宮內,香草服侍太後安寢後,就偷偷的走到燃放安神香的香爐旁,把那包東西到了進去,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畢竟是太後的貼身丫鬟,根本沒人注意到這件事,一切似乎進行的很順利。
回到屋內,香草寫了一張字條,紙上只寫了一句「主上,事已辦妥」,然後就把紙綁到了一直信鴿身上,那鴿子噗的一聲就飛走了。香草看著鴿子飛走了,就拿出一把刀自刎了,太後,香草親自來給您賠罪了,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
乾清宮內,皇辰皓躺在**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總覺得今晚會有大事發生。于是,決定起來去太後屋里走一趟。
皇辰皓推開門走進來,便覺得屋里不知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用內力輕輕一聞,怎麼這安神香的味道跟以往不同,接著,心里一頓,不好,這香有毒。急忙跑到太後**邊使勁晃太後的身體。
「母後,醒醒,快醒醒」。
「啊,怎麼會這樣!」太後睜開眼,感覺身上很癢,一看,全身竟都是紅疹,接著,便感到昏昏沉沉,四肢無力,意識渙散,再然後,就昏了過去。
沒錯,這太後是中毒了,這毒正是香草撒進香爐的那包東西,這時一種西域奇毒,無色無味,普通人一旦吸入,不出半個時辰,就會全身起滿紅疹,接著就是渾身無力,意識消散,最後七竅流血窒息而亡。這西域的毒,竟如此bt,果然是名不虛傳。
「來人,救駕!」皇辰皓一邊喊一邊抱起太後就往出走。
「哼,想走,哈哈,皇辰皓,你以為你們還走得了麼?」這時,突然從窗外跳進一個黑衣人來,沒錯,他就是與香草交涉的那個黑衣人。
「皇辰皓,上官曉明,受死吧!」男子恨恨的說,說著就揮劍刺了過來,那劍氣,無比凌厲,那招式,招招刺向皇辰皓的要害,那男子臉上盡是狠絕之色,仿佛要將人千刀萬剮一樣。
皇辰皓急忙放下太後,拔出劍,迎頭而上,將那招式一一化解,畢竟是從小習武,內力自然是無比強大,功夫當然也極其了得,這點招式,還是不在話下的。不過,那毒可真是厲害,要不是有內力頂著,怕是撐不住了。
兩大高手對峙,招式繁多,劍法凌厲,看的人簡直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很快,兩人就都受了傷。這時,皇辰皓的臉上被劃了一道,他怒吼一聲,一個反手,趁黑衣人沒反應過來,就提劍刺向了黑衣人的胳膊,嘶的一聲,血肉分離的聲音,轉眼間,黑衣人胳膊就變得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戰況極其慘烈。
尚寧宮外此時也正打的不可開交,一幫是黑衣人,一幫是皇宮侍衛。雙方廝殺極其激烈,不一會,地上已是尸體遍野,血流成河了。看來,這事一場惡戰啊,雙方都死傷無數。可漸漸的皇宮侍衛便佔了上風,畢竟人多力量大,很快,那群黑衣人便被圍攻的沒剩下幾個了。
屋內,經過一番激烈的打斗,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這時,黑衣人的頭上已冒出了冷汗,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皇辰皓的功力,沒想到這皇辰皓中了毒竟還這麼厲害,這功力真是深不可測。心里一念,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外面的人估計快撐不住了,自己該走了,反正那太後已死。于是,便縱身一躍,跳窗而走。
「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降罪」,這時,從門外沖進一批人來,是皇宮侍衛。
「立刻給我捉拿剛剛逃跑的黑衣人!」皇辰皓怒吼道,一臉的陰鷙,仿佛要吃人一般,臉上的傷口很長,顯得更為猙獰,給人一種無聲的壓抑。究竟是何人,竟敢對母後下此毒手,活的不耐煩了麼,哼,以為自己能逃掉麼,他發誓,他定要將這人千刀萬剮,讓他身不如死。
「啊!」吩咐完這件事後,急忙跑到太後**邊,沒想到,太後竟已七竅流血而死,皇辰皓悲痛不已,再加上受傷嚴重,難過的吼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晚上,乾清宮內。
「林太醫,皇上情況如何?」冷夜問道。
「恕老臣直言,皇上情況不容樂觀啊!皇上中的毒與太後一樣,據老臣所知,那是一種西域奇毒,普通人吸入不到半個時辰,就會全身起紅疹,然後四肢無力,意識渙散,最後七竅流血窒息而亡。幸虧皇上內力深厚,要不,恐怕早就。總之,若皇上明天晚上之前可以醒來,那麼,其他的外傷老臣都有把握治好,絕對不會影響皇上的容貌和威嚴,但若皇上沒有醒來,那麼,老臣也怕是無能為力了。」
听了此話,冷夜的心提了起來,皇上有功力護身,一向不會有事,這次,沒想到這毒竟這麼厲害。
林太醫走後,冷夜一言不發的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皇辰皓,覺得太過壓抑,就走到了外面。風吹起他的墨發,夜色中,這張冷毅的臉上竟有幾分擔心的神色。皇上,你不會有事吧,對,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因為你是皇上,你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皇辰皓,你不會有事,也不可以有事,冷夜心里定定的說,心里又重新又了希望。
第二日,太陽剛升起來,窗外陽光明媚。由于晚上照看了皇辰皓一晚,冷夜現在還沒醒,就在椅子上坐著睡著。
「母後,母後」皇辰皓一臉痛苦的叫著,聲音沙啞,帶著焦急的感覺。
冷夜听到有人在叫著什麼,就猛然睜開了眼楮。
「皇上,你沒事吧」冷夜看著昏迷中的皇辰皓說。
「母後,母後呢,母後怎麼樣了?」皇辰皓終于醒了過來,臉上的紅疹還沒散去,刀傷已結痂了,很長很深的一道口子。
「太後,太後她」看著這樣的皇辰皓,冷夜有幾分不忍心。
「母後究竟怎麼了?冷夜你快說啊!」
「皇上,太後她,去了」冷夜終究說出了口。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听到這話,皇辰皓突然失了神,頹然的坐在**上,墨色的眸子里沒有一點光亮,只是不斷的搖頭,嘴里喃喃著。
「冷夜,你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過了片刻,皇辰皓沖冷夜道。
冷夜走了出去。皇辰皓閉上眼楮,就想起母後的樣子和以前發生過的所有事來,終于再也忍不住,流出淚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為什麼,母後已經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為何,還是留不住。究竟是何人,居然對母後下如此毒手,此時,他只想將這個人粉身碎骨,他要讓他生不如死!這個仇,一定要報!想著,就振作了起來,對,自己得盡快找到這些人為母後報仇,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黑衣人抓住了沒?」皇辰皓問道,臉上冷冽至極,眸子里透出嗜血的氣息。
「回皇上的話,現在那黑衣人正關在天牢」地上的侍衛看著皇辰皓,心里害怕的道。
「好,現在就帶朕去看看」
「皇上,你現在太過虛弱,還不能去」冷夜有些擔憂的道。
皇辰皓什麼都沒說,只是冷冷的瞥了眼冷夜,自己現在只想將那人殺死,一刻也不想等。冷夜便沒再作聲,他太了解皇辰皓了,他要做什麼,是沒人攔的住的。
地牢,陰暗潮濕,到處都是血腥的味道,問的人直想吐。
「可有何線索?」
「回皇上,黑衣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不過,我們抓住了那天逃跑的一個黑衣人,他說,他們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殺掉太後,而幕後主使人據說是個娘娘,好像是以前大月國的一個妃子什麼的,還有,太後的貼身丫鬟自殺了,我們在她身上發現了這個」
皇辰皓拿過來一看,沒錯,是西域奇毒的殘留粉末,沒想到,這宮里居然有細作。墨色的眸子里有一道精光閃過,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這下,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傳李公公」
「公公,朕問你,母後身前可與宮里哪個妃子結仇,有沒有哪個妃子是來自西域?」
太後身前與太後結仇的妃子多了去了,先皇那麼多的妃子,哪個不恨太後,尤其是太後當年懷了皇子之後,那些個妃子沒有不是暗地里恨太後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她們倒是沒敢使手段,畢竟那時候先皇對太後保護的極好,根本沒機會下手,但有個媚妃卻仗著自己後台硬,膽大妄為,差點害的太後流產,最後還不是滿門被先皇流放到了洛水一帶,那個地方倒是離西域不遠。
這李公公也是聰明人,畢竟在宮里待了這麼多年,再三思量,覺得這事跟媚妃月兌不了干系。
「皇上,奴才以為,應該是媚妃,她曾因使手段對付太後而被流放到洛水一帶,那個地方倒是與西域相隔不遠,想來,媚妃的嫌疑最大」李公公說,帶著肯定的語氣。
「好,來人,讓郝連將軍即刻帶人去西域尋找此人,記住,把她活著帶到我面前,哦,切記不可打草驚蛇」皇辰皓握緊了手,堅定的說,眸子里有幾分隱忍的感覺,若不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自己早就讓他們死了一千萬遍了。
幾日後,郝連塵帶回了那個女人。
「讓人將她割108刀,不要讓她死掉」,皇辰皓看都沒看這個女人一眼,狠狠的說道,身上帶著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息。
媚妃听著這話,身子不住的抖了起來,這人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不,不要,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媚妃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聲音都抖的不成樣子。
皇辰皓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就走掉了。還敢求情,一想起母後的死,他就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殺死她。
地牢里,媚妃被帶到了黑衣人身前。
「啊,娘親,你怎麼,怎麼會這樣?」黑衣人看到這樣的媚妃,簡直不敢相信,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他們到底對娘做了什麼。
「說不說,你不說,你娘就會被一刀一刀割到死為止」
看了看血肉模糊的媚妃,有的地方甚至有骨頭露了出來,那黑衣人心里好像萬箭穿心。
「好,我說」黑衣男子無奈的說,他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娘被施刺酷刑。
那黑衣男子將一切都全盤托出,事情終于水落石出。自己猜的沒錯,果然是這女人不甘心被流放,一直對母後懷恨在心,才苦心潛伏了這麼多年。
「好了,將這女人五馬分尸,至于這男子麼,就讓他服下那西域奇毒,讓他也感受感受那種噬心的痛,明日午時行刑。」皇辰皓狠絕的道,將帝王的狠厲體現的淋灕盡致,敢對自己的母後下此毒手,就應該想到這種後果,哼,他說過,定要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要他們生不如死!
這件事忙完,就該好好休息休息了,自己這傷,也該看看了。
「太醫,朕臉上這傷,可以愈合麼」,作為皇上,一國之主,這張臉,代表了整個皇家的顏面,臉自然很重要。
「回皇上,這傷自然是無礙」,林太醫笑著道。
「哦,那就好」。
可是,貌丑就真的沒有威嚴麼,他倒是要試試,看誰敢不從。而且,自從母後這事過後,他更加堅定,要找個真心愛自己的,並且只要一人。此生,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于是,心里便生了一個計謀,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哈,這大月國的皇上還真是思想獨特,歷代王朝,哪個帝王不想享齊人之福,這皇辰皓卻
自此,皇辰皓便頂著一張丑到猙獰的臉在整個京城晃來晃去,每次看到那些女子看到他的臉就驚慌失措的飛一樣逃離的樣子,都忍不住想笑,隨即搖搖頭,一群胭脂俗粉。不過這樣也好,那些大臣也不用爭著搶著要把自家的女兒推給自己,也不用在吵著嚷著要給自己選秀了,因為,整個京城的女子見著他就躲,壓根沒有人想嫁他。這樣,自己就能安安心心等著那個她出現了。
只是,百姓們又開始擔憂了,這皇上毀容,丑的驚天動地,這全城女子都繞行了,這,這可如何是好,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自家女兒送進宮啊,因為這皇上那臉,實在是……
這廂皇辰皓卻自得其樂,丑就丑唄,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而且,這樣不更有意思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