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月的時日就過去了。
這廂,乾清宮內。
「今天那郝連墨可有去幽夢閣找雪兒啊」某男擺著一張死人臉,目光陰鷙的望著跪在殿上的暗衛。
「回、回皇上,他、他他去了」。
「什麼!」听聞此話,某男立刻炸毛了,站起身來,大袖一揮,一把掀翻了身旁的桌子,面色陰沉的對著那暗衛喝道。
這該死的男人,自從那小女人離開宮里以後,每日一次不落的去幽夢閣找那小女人,這讓他怎麼忍,她是他的女人,怎由得別的男人染指!真是氣死他了!
可是,偏生此刻他不能去找那小女人,他知道,她是不會見他的,若是再強來的話,怕是那小女人對他防心更重,讓他該如何是好,難道眼看著郝連墨動他得女人麼,不,絕不能,可是,他究竟該怎麼辦呢?
心里一陣煩悶。
屋里所有的人,都著一口氣,這皇上,自打娘娘不在以後,這性子啊,那叫個火爆,每日動不動就發火,可是嚇煞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每日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對,怒火就波及到自己身上。
有些不耐的乾清宮里走來走去,卻半天想不出個法子。
眼神掃過唯唯諾諾,低頭不語,哆哆嗦嗦的眾人,心里頓時怒氣橫生。
「一群沒用的廢物,都給我滾,滾!」一群沒用的東西,他養他們這麼多時日,卻沒有一個可以為他分擔解憂的。
眾人嚇得屁滾尿流,連走帶爬的跑出了乾清宮。
看著眾人狼狽逃走的背影,心里怒氣更甚。
一把捶在了身旁粗壯的柱子上,頓時,鮮血如注。
一直待在乾清宮外的李公公听到一聲巨響,急忙走了進來。
入眼便是滿地的血跡,和皇辰皓陰沉的臉。
仔細一看,那雪的來源處竟是皇辰皓的手,登時心里一驚。
負手立在窗前的皇辰皓一臉愁緒的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對手上的傷,根本不以為意,那血跡順著手的縫隙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
「皇上,你受傷了」見此情景,李公公走過去俯身默默的道。
「那又如何?」受傷就受傷吧,只要能讓他心里好受點,怎麼都行。
「皇上,奴才這就找御醫來為你包扎」。
「不用」語氣生硬的回道。
李公公看著那殷紅的血跡,心里一陣嘆息,他是宮里的老人了,看盡了這深宮大院的悲歡離合,早已麻木,只是,這皇上還沒看透。
其實,又何必當真,何必這般對待自己。終有一日,他會明白,帝王,注定孤獨,感情之事,不過是年少時的過客,他根本留不住。
「公公,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半晌,嘆了口氣,有些無助的道。
李公公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皇辰皓。
法子,他自是有,只是,就算這次皇辰皓找回了那女子,日後,也絕對留不住,與其長痛,不如短痛啊,他不是不願說,只是不願兩人以後有更大的劫難啊。
「李公公,你有辦法的,對吧,你快告訴朕」看著李公公的表情,皇辰皓就知道他肯定有法子,心里頓時有了希望。
「好吧,我說,不過,這個法子是否有用,奴才也不知道」看著皇辰皓眼里的期待,嘆了口氣。
罷了,一切自有天命。
「說出來,朕姑且試一試」此刻,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他都要試一試。
「這樣,皇上,你可以貼出皇榜,就說自己突然病重纏身,命不久矣,在全城內外找醫術高超的郎中救命,娘娘若是對你還有感情,絕不會狠心拋下你不管」李公公默默的說道。
「公公是說,要朕裝病?」
「正是」。
「嗯,朕明白了,好,就這麼做」雖然此事不太妥當,可是,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罷了,只要能讓小女人乖乖回宮,他願意一試,斟酌了片刻,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李公公,現在,你立刻去辦這件事」。
「好,奴才這就去」弓著身子回道,之後,退出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