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間的冷戰就這麼一直延續下去,直至萬聖節前夜的晚宴上。
斯內普將椅子向林凱偉的位置挪了挪,不自然地咳了聲,清了清嗓子,似乎帶著點不耐煩︰「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凱偉專心致地切著面前的小牛排,血淋淋的,看起來有點可怕。他看也沒看斯內普一眼,語氣很平淡︰「怎麼了?」
斯內普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很快又恢復了那張又黑又臭的樣子。他狠狠叉起腌鯡魚,死命地嚼著。林凱偉沒有抬頭,他完全可以想象斯內普現在的臉色,想到魔藥大師拿食物泄的孩子氣行為,他努力地憋住笑。某人似乎忘了,是誰最先拿食物泄的,可憐的吃的。
「適可而止,林助教。」教授忍住怒火,又恢復了他冰冷的聲音,「是我誤會了,但那是你和盧修斯怪異的行為引起的。」
林凱偉徹底怔住了,這算什麼,倒打一耙麼。明明是對方做錯了,居然還是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一切都錯了。他僅僅靠著對前世模模糊糊地記憶,以及電影里那雙冰冷卻似乎充滿故事的眼楮,就輕易地去判斷一個人,就這樣陷下去。深深地失望感撲面而來,林凱偉一陣苦笑。
「笑什麼?」斯內普狠狠地瞪著他,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怒。
「我不知道馬爾福先生和你說了什麼,但是我從來沒有……奢望……」林凱偉試圖找個詞,但是他舉得喉嚨很緊,幾乎講不出話來,「我從不奢望能靠著任何人向上……爬。說句實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根本不會來霍格沃茨。」林凱偉將一塊羊排放進嘴里,慢慢地嚼著。
一陣沉默之後,林凱偉再次開口︰「那麼,麻煩您轉告馬爾福先生,他的兒子能進魁地奇球隊跟他的權勢毫無關系。德拉科是一個有自己的才能,並能憑借自己的才能實現自己的想法的人。」林凱偉微微咧開嘴角,輕酌了一口南瓜汁,「既然德拉科和哈利都進了魁地奇球隊,那麼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最初的想法了。我吃飽了,您慢用,教授。」
一桌之隔的鄧布利多正透過他那半月形的眼楮,若有若無地看著這里。看到他們的交談結束後,他繼續吃著自己面前的酒浸果醬布丁。
格蘭芬多的餐桌上,哈利和羅恩有些不安。本著惹一日麻煩就惹終身麻煩的羅恩的好運氣似乎到頭了。今天,在他說赫敏壞話的時候居然被赫敏听到了,而赫敏則整個下午都沒有露面。他們甚至听說赫敏獨自在女廁所里傷心地哭泣。但是,沒心沒肺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在看到豐富的大餐之後,立刻就把赫敏忘到了腦後。
而斯萊特林的餐桌上,高爾和克拉布誓,他們又听見那個怪異的似乎什麼在刮著盤子的聲音了,然而德拉科卻又是一副優高貴的樣子。我們的鉑金小孔雀有規律地往嘴里放著魚排,視線卻不在魚排上,他死死地盯著格蘭芬多那桌。說真的,看到哈利和羅恩有說有笑的真讓他覺得有點上火。
「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為你應該知道的。」一陣驚呼打斷了原本其樂融融的場景,奇洛一頭沖進了餐廳,滿臉驚恐。他死死地抓著鄧布利多的衣服,手不斷地顫抖,嘴里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會死的。」說完,他一頭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過去。
餐廳里頓時尖叫聲,踫撞聲不斷。鄧布利多總算控制住了局面,小巫師們井然有序地跟著級長們離開了。似乎除了林凱偉,誰也沒注意到兩只小獅子和一只小蛇都不見了。
老師們則在確定學生們都離開後,統統奔向地窖,他們必須處理掉巨怪。林凱偉在離開時不下心踩到了奇洛的肚子,他誓,他真的是不小心的,雖然踩到之後他又用鞋跟狠狠得磨了一下。可惜自己穿的不是高跟鞋,林凱偉一邊想,一邊跟著鄧布利多。突然,他看到斯內普月兌離隊伍,想著另一個方向奔去,抱著好奇心,他趁眾人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他才不是擔心斯內普什麼的,他只不過是好奇魔法石的安全罷了,林凱偉心中不斷重復。
「你在干什麼,你還是個巫師麼!」德拉科沖著哈利大吼,他整張臉因為過分用力而漲得通紅,「你的魔杖是干什麼用的!」
兩只沖動的小獅子獨自行動被德拉科現,他立刻跟了上去。現在他恨不得打開哈利的腦袋看看里面裝得到底是什麼,這家伙居然把巨怪鎖在了女廁所。當然,他的哈利絕對沒有問題,肯定是旁邊那個窮鬼韋斯萊帶壞的。
充分揮騎士精神的小獅子們立即又沖了進去,造成了現在與巨怪對峙的局勢,德拉科還算有點理智,至少他謹記著院長大人的教誨,沒有丟了手上的魔杖,而那兩只小獅子到現在都還沒把魔杖拿出來,只是一陣上串下跳。
似乎受拉科提醒,哈利做了一件非常勇敢但又十分愚蠢的事︰哈利居然跳起來掛在巨怪的脖子上,把魔杖徑直□了巨怪的一個鼻孔。這個做法徹底惹怒了巨怪,他跟個搖搖樂似的瘋狂地扭動著身子,連連揮舞手里的木棍。
赫敏嚇呆了,撲通癱倒在地板上;羅恩抽出自己的魔杖,傻愣愣地,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昏昏倒地!」德拉科月兌口而出,他不知道能否奏效,這是他前幾天在書上看到的。幸好,一道光芒從他的魔杖中射出。巨怪原地搖擺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轟隆一聲,把整個房間都震得抖。
哈利爬起身來,哆哆嗦嗦的挪到德拉科身邊,氣喘吁吁。德拉科覺得一陣後怕,幸好那咒語管用。他彎下腰,從巨怪的鼻子里拔出哈利的魔杖,看著那上面沾著的膠狀物質,一臉嫌棄。
「你的腦子是跟巨怪兌換了麼,剛剛那麼愚蠢的行為居然能做的出來!」德拉科繃著臉,壓低著聲音,對著赫敏而羅恩說,「沒事就都起來吧。」
當小包子們正大戰巨怪時,林凱偉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梅林啊,這簡直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