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步穿過漆黑的場地,在小屋前和海格匯合了。『**言*情**』任務也算簡單,就是在禁林里尋找受傷的獨角獸。禁(和諧)林邊緣,很輕易就可以見到地上閃光的獨角獸血,海格建議他們兵分兩路,海格帶著牙牙,而林凱偉則帶著兩個小屁孩。
禁林里黑 的,一片寂靜。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在一灘灘血跡上,泛出淡藍色的幽光。德拉科的手指頭一開始只是勾著哈利的小拇指,慢慢地,和哈利的手變成了十指相扣。
「你害怕麼。」林凱偉看著那雙十指相扣的手,笑得有些邪惡。
「誰害怕了?」德拉科一愣,轉頭怒視著林凱偉,哪有這種不懂眼色的人。別過頭,把哈利的手拉的更緊了。
「沒人,沒人,我害怕,我害怕行了吧。」林凱偉撇撇嘴,打了個哈欠,他這幾天霍格沃茨和醫療翼來來回回地跑,半條命都快沒了,「困死了,早點找到早點收工好了,希望別遇上狼人。」說完,林凱偉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別以為他沒看見,那只鉑金小孔雀明顯僵了一下。
「不過別擔心,遇上危險的話你們就抓緊魔杖,撒腿跑,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林凱偉看著哈利那張綠的臉,拍了拍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子,好心地補充了一句。
走著走著,地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密了,一棵樹根上濺了許多血。看著這斑斑血跡,林凱偉不禁皺起眉頭,獨角獸是世界上純潔的生物,居然有人對它下次毒手。不對!原著里的情節這一瞬間迅速在林凱偉腦子里重現出來。糟糕,有危險。
可惜,在林凱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似乎現了什麼,哈利拖著德拉科就往前奔去。
月光的映襯下,一個潔白的東西在地上閃閃光,它修長的腿保持著它摔倒時的姿勢,很不自然地伸直著;它的鬃毛鋪在漆黑的落葉上,如同一條銀色的珍珠帶,泛著瑩瑩白光。那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獨角獸。
這樣美麗、這樣淒慘的情景,令林凱偉鼻子一酸。『**言*情**』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為了延續生命,為了一己之私,而傷害這樣純潔的生物。
這時,空地邊緣的一叢灌木在抖動接著,從陰影里閃出一個戴兜帽的身影,他迅速撲到獨角獸身上,埋頭允吸著獨角獸傷口上的血。
「啊——」听著那仿佛讓骨子寒的 聲,感哈利噗通跪了下來,魔杖掉在了地上。他抱住了頭,一陣劇痛穿透他的頭部,猶如上千根針往里扎著,連視線都模糊了。德拉科驚慌失措地抱住哈利,不斷地詢問他是怎麼了,嘴里一遍遍地念著止疼咒,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神鋒無影。」林凱偉對準那個黑影甩出魔咒。一道綠光準確地打在黑影身上,黑影出一聲慘叫,一陣黑霧散開又迅速聚攏,隨即他趴在地上,像蛇一樣往灌木深處蜿蜒而去。
這時,哈利也慢慢緩了過來,在德拉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沒事吧,哈利!」林凱偉一邊詢問哈利,一邊向獨角獸跑去,哈利應該是遇到伏地魔才頭疼的,問題應該不大,但那只獨角獸可就麻煩大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一只聖潔的生物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
「沒事了,助教。」哈利總算站穩了,視線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他撿起魔杖,和德拉科跟了上去。
獨角獸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卻還不肯放棄,痛苦地喘息著。林凱偉打開藥箱,拿出成堆的魔藥,掰開獨角獸的嘴,就往里灌。這有些是斯內普配給塞德里克的營養劑,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至少先試試。可是,喝下魔藥的獨角獸的鼻子在痛苦之下都在緊縮、擴散,如此反復,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魔杖還在麼,」林凱偉抿緊了嘴唇,情況看起來不太樂觀,不管他撒了多少白鮮,血依舊從那些窟窿不斷地冒出來。塞德里克面無血色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和眼前虛弱的獨角獸相重合。有那麼一瞬,林凱偉覺得自己無力擺月兌那股從心底里生出的懼怕感,他對著哈利和德拉科說,「用愈合咒,你們學過的。」
他們反復吟唱著,不知過了多久,連嗓子都有點沙啞,而獨角獸的傷口卻愈合緩慢。隨著大量的魔藥灌下去,看著獨角獸變得漸漸空洞的眼神和慢慢合上的眼皮,林凱偉感到一陣絕望,他簡直要束手無策了。
忽然,林凱偉感到眼眶一陣濕潤,大滴大滴晶瑩的眼淚球從他的眼楮里滾落出來,滴在獨角獸受傷的部位,緩緩滲入。不知為什麼,他卻止不住眼淚。淚珠散落的地方,開始出前所未有柔和的瑩白光芒,那光芒透過層層樹葉,照亮了整個禁(和諧)林。
「生了什麼事?」斯內普迅速拉開校長辦公室的窗簾,禁(和諧)林那邊出的白光幾乎照亮了半個天空。
「鳳凰的眼淚。」鄧布利多走向前去,透過窗戶,盯著那幾道白光,他的眼鏡有些反光,卻掩不住他眼底的沉思,低語道,「原來都是真的。」福克斯听到鄧布利多的聲音,把頭從食盆里拔了起來,斜著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埋頭繼續吃。
斯內普臉色鐵青地看著這個滿身星星月亮的純種格蘭芬多老瘋子︰「這不可能,鳳凰的眼淚不可能出現這種光芒。」
兩人對視,卻一陣沉默。
鄧不利多拍了拍手,打破寧靜讓氣氛變得輕松起來︰「西弗,你說什麼呢,一定是你听錯了。快回去吃飯吧,要是讓林凱偉助教知道你為了來和我談話沒吃晚飯而出現幻听,他一定不會再給我做拔絲地瓜的,那就太悲慘了。要知道,像我這樣的老人能堅持著活下來靠著的就是那所剩不多的甜食了。」
斯內普的臉色就像喝了犰狳膽汁那樣青,他一臉你當我是傻瓜的樣子看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眨眨眼,推著斯內普向門外走去,一臉我就當你是傻瓜的表情看著斯內普。
禁(和諧)林中,獨角獸緩緩張開了它金色的眼楮,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明亮,傷口迅速收縮著,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哈利和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神奇的景象,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白光而趕來的海格趕忙上前去檢查獨角獸的身體,不一會兒,他氣喘吁吁的說︰「沒事了,沒事了,只要讓這個可憐的小家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的眼淚,似乎有神奇的功效。」鄧布利多的話語在林凱偉耳邊回響。那天,塞德里克清醒過來的時候,鄧布利多把他單獨叫出了病房,沉默了半天,拋出了這句讓他嚇了一跳的話語。當時,他只是不可置信地搔搔臉頰,一陣懵。可是現在……
「哈利,德拉科,你們還記得我們魔藥課上用過獨角獸的角和尾巴毛麼。」林凱偉的臉色變得很凝重,「但我們,從來沒有用過它的血是吧。」
「記得。」哈利和德拉科听到這個古怪的問題,不由吃了一驚,說道,「但那又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殺死一只獨角獸是一件極其殘暴的事。」蘇醒的獨角獸眨了眨眼楮,伸出舌頭,舌忝著林凱偉的臉。林凱偉揉了揉獨角獸的頭,語氣沉重地說,「獨角獸的血可以延續生命,但是當你的嘴唇踫上它的血的時候,你的靈魂也帶上了詛咒。你們知道我在說誰是麼。」
德拉科和哈利面面相覷,顯然,他們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好了,助教。這兩個孩子都累了,送他們回去吧,獨角獸我來處理就好了。」海格適時提出建議,把他們送出禁(和諧)林。
回去之後,哈利躺在床上,卻怎麼也比不上眼。他蒙上被子,打開雙面鏡,低聲和德拉科聊著天。
「絕對是伏地魔,德拉科。你還記得我們看過的書麼。魔法石,魔法石也能延續生命,使人長生不老。」哈利盡力壓低聲音,他怕驚醒熟睡中的室友。
「他不是早就死了麼。也許,也許你猜錯了。」德拉科的眼神有些閃躲,他想起父親和教父胳膊上的標記。
天色漸漸亮了,他們才停止了談話,嗓子又干又痛,精疲力竭地上床睡覺。然而,這晚上還有一個意外在等著他呢。哈利拉開床單時,現他的隱形衣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床單下面。隱形衣上還別了一張紙條,寫著︰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