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現在你都明白了吧,看來我們只能這樣了。『**言*情**』」哈利的語氣中按捺不住興奮。赫敏和德拉科盯著他,他那雙綠眼楮變成一汪彎月,狡黠地看著赫敏和德拉科。
「咱們今晚偷偷從這里溜出去,我要爭取先把魔法石弄到手。」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弄得德拉科一陣頭疼,這只格蘭芬多小獅子說風就是雨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想想費爾奇地下室里掛著的手銬和鐵鏈。」德拉科給興奮過度的小獅子潑著冷水,「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能遇上林助教。」
萬事通小姐敏感地抓住了事情的重點︰「每次?哈利,前幾天禁林光的那件事情就是你們干的?天啊,沒有被扣分真是好運氣。」
「那又怎麼樣?」哈利握著拳頭,在空中揮舞著,似乎這樣能給他帶了勇氣,「你們難道不明白嗎?要是被伏地魔弄到了魔法石,霍格沃茨就不會存在了,也就無所謂開除不開除了。你們難道看不出來,現在丟不丟分已經無關緊要了。如果我沒來得及拿到魔法石就被抓住了,那麼,我就只好回到德思禮家,等著伏地魔到那兒去找我。那也只是比現在晚死一點而已,因為我是絕不會去投靠黑勢力的。我今晚一定要穿越那道活板門,你們倆說什麼都攔不住我。我不能白白讓我父母犧牲。」
听到父母這個詞,德拉科銀灰色的眼楮如同因長久不用而蒙灰的銀器,瞬間失去了光澤。也許,他可以做點什麼,做點可以讓家族徹底翻身,徹底擺月兌食死徒這個令人鄙夷的字眼。鉑金小孔雀沒有作聲,只是點下了他高貴的頭。
「也許,你是對的,哈利。」蓬蓬頭小女巫皺緊了眉頭,糾結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哈利義正言辭的演講,「那麼,今晚幾點呢?總是要有個具體時間。『**言*情**』」
「幾點,難道你們也要一起來?」哈利因為震驚而呆滯了半晌兒。
「哦,別傻了,你難道以為我們會讓你單獨行動嗎?這可不是一個斯萊特林的做法。」德拉科模了模頭,把散落的絲別到耳後。
吃過晚飯,他們三個緊張地避開別人,來到了貓頭鷹棚屋踫面。
「哈利,你帶上笛子了麼?」德拉科有點不放心這只毛毛躁躁的小獅子。
「那是當然,我可沒有心情唱歌給那只大狗听。它現在就在我的口袋里。」哈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手伸進口袋里,讓笛子探出頭。
「你們在做什麼?」棚屋的一個角落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嚇了他們一大跳。納威搖曳著一頭貓頭鷹羽毛,手里抓著他的那只癩蛤蟆,從一個貓頭鷹籠子邊閃出。
「沒什麼,納威,沒什麼。」哈利說著,趕緊把隱形衣從身後遞給德拉科,他打賭,納威絕對沒有膽量敢質問蛇王的愛徒。
納威盯著他們做賊心虛的臉,滿頭的羽毛抖動的更厲害了︰「我听到了,你們打算夜游,你們被斯萊特林給帶壞了!」
「納威,不是這樣的。」由于心急,哈利的語氣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統統——石化!」一聲大喊,納威的手臂啪地貼在身體兩側,雙腿立正,站得筆直,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他頭上的羽毛則灑落一地。
「赫赫敏。」德拉科有些語無倫次,他覺得上下牙齒有點打顫,他第一次叫了格蘭杰的名字。盡管只有那麼短短的一句咒語,德拉科也能從空氣的震動中感受到赫敏的憤怒。
赫敏踩著高邦靴子,跑過去把納威翻轉過來,簡直就跟翻個麻袋一樣利落,一邊還很瀟灑地說︰「不然我還能怎麼樣,總不能在這里跟他對視一個晚上吧,那樣的接過更糟糕。「
哈利的小臉有點僵硬︰「萬事通小姐,真的是被我們帶壞了麼。」他覺得赫敏的的靴子在地上踩出了一個個坑,而且踩在他的身上。
「不,那是女人的本質。」德拉科一語中的。爸爸說的果然沒錯,教父算什麼,以後要是有了教母,那女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幸好我們的梅林憐惜我們的小龍,沒有給他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教母。
拖了隱形衣的福,他們穿過費爾奇的防火線,躲過洛麗絲夫人的探照燈,無視皮皮鬼和血人巴羅激烈的運動,成功來到了三樓走廊的外面。說實話,哈利現在已經對皮皮鬼和血人巴羅的行為熟視無睹了,他想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非得出那樣的聲音麼。
有格蘭芬多萬事通小姐和斯萊特林王子的幫忙,哈利很快就解決了斯普勞特教授設下的魔鬼網。而弗立維教授變出的會飛的鑰匙,有霍格沃茨的兩大找球手在,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惜,德拉科還是慢哈利一步,他估計自己在空中的俯沖永遠也不能像哈利那樣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至于麥格教授的變形巫師棋,德拉科充分揮了貴族應有的水準,可惜赫敏在混亂中不小心跌倒,扭傷了腳,只好留了下來。
「嘿,你們兩給我听著。」蓬蓬頭小女巫按著受傷的腳踝,語氣卻異常堅定,「一定要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會的。」德拉科和哈利異口同聲,他們之間的友情正慢慢變得牢固。
看著眼前倒下的巨怪,德拉科的臉龐突然變得僵硬,這意味著已經有人來過了,他們需要更加小心地打好下面的戰爭。他拉開下一道門,一時間,兩人簡直不敢看接下來是什麼在等待他們——然而這里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排放著七個形狀各異的瓶子。有斯內普的愛徒在場,他們很快就解出了謎語,卻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黑一紫兩團火焰夾擊著他們,而魔藥卻只有一人份。
德拉科都快氣瘋了,難道霍格沃茨的經費已經緊張到這種程度了,連魔藥都要省。不對,父親每年都給魔藥課單獨的經費。這個小氣的教父,看他那一年四季都不變的長袍就知道,他絕對只有一件長袍。(斯內普︰你怎麼知道,我就喜歡同款長袍買三百六十五件不行麼。)如果不是跳腳太違背貴族的準則,他現在絕對處于愛爾蘭踢踏舞狀態。
哈利盯著那只不起眼的小瓶子︰「德拉科,那瓶是屬于我的。」
「你瘋了麼,什麼叫做是屬于你的。」德拉科握住哈利的肩膀,他可不能讓這只小獅子因為腦袋一熱而喪命,「我們可以回去,直接找校長或者教父才是最好的選擇。該死,當初我怎麼沒想到。」
「嗯——我以前僥幸逃月兌過一次,記得嗎?」哈利指著他額頭上的傷疤說,「我說不定還能逢凶化吉的。你現在立刻回去找他們,才真正能幫到我。」
德拉科的嘴唇顫抖著,如同清晨受不住露珠的沉重而顫抖的玫瑰︰「我會立即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