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一天而成功獲得批準的斯內普教授顯然十分高興,今天一整天,他都呆在寢室里,時不時折騰折騰魔藥,時不時折騰折騰他可愛的魔藥助理,這一天可謂過得悠然自得。『**言*情**』
直到那只老得都月兌毛了的胖頭鳳凰福克斯送來一張便條,才打亂了這一切平靜。
「急事,方便速來,不方便亦來。口令︰甜絲絲草莓蛋糕。阿不思鄧布利多。」
「乖乖地留在這里照顧好我的小助理,一有事情的話馬上匯報。」被破壞了心情的魔藥大師眯起眼楮,語氣中透著威脅,「不然下次你可別想從我這里討到一滴升毛藥水,早就叫你少吃的油膩的東西了。看你這幅又肥又胖的樣子,簡直就像格蘭芬多大腦里的地芒分泌物。」
「……」月兌了毛而且變得又肥又胖的福克斯。
「甜絲絲草莓蛋糕。」說實話,鄧布利多這個老男人總喜歡用這些甜膩膩的甜品做口令真是令人倒盡胃口,現在居然還變本加厲,非得加上形容詞。斯內普似乎和這些甜品有著殺父之仇似得,惡狠狠的吐出這個詞語。說到甜品,很久沒吃小助教做的甜品了,拔絲隻果的美味……
鄧布利多熱情洋溢的聲音立刻把斯內普從回憶中喚醒︰「哦,親愛的西弗,來,坐下來,喝杯咖啡吧。據說是德國產的,居然是墨綠色的,真是有趣。」
「不了。」看著面前冒著詭異泡泡的綠咖啡,斯內普不禁皺起眉頭,一臉嫌棄。
「別這樣,我可從來沒嫌棄過你的魔藥,親愛的西弗,來一杯吧。」不顧斯內普的咀嚼,鄧布利多還是拿起咖啡壺,給斯內普添了滿滿一杯。
「西弗,他不適合你。」鄧布利多臉上樂呵呵的笑容逐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決。
「我不懂得你在說什麼。」斯內普的眼神不自然地飄向別處。
老魔杖指向斯內普的胳膊︰「西弗,你我都清楚,魔法印記還有波動。」
「他早就死了,這是你知道的!」斯內普有些激動,他的後槽牙咬得有點疼。
「但是魔法印記還是沒有褪去不是麼,只要印記存在,那麼他就還沒完全毀滅。」半月眼鏡下帶著冷峻的沉思
「這只是假設不是麼?」斯內普試圖反駁,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那麼看看這是什麼吧。『**言*情**』」鄧布利多伸出手,他的掌心躺著一枚瓖著黑寶石的尾戒。
「這只是……」斯內普漫不經心地瞥了戒指一眼,頃刻間卻愣住了。
「馬沃羅的戒指。」鄧布利多的語氣顯得很鎮定,「他的魔法波動和當初奇諾腦袋後的那個東西一模一樣不是麼。你要幫我,西弗。」
「你,你難道要。這絕不可能,你太強人所難了。」
「所以啊,所以才需要你,我親愛的魔藥大師,只有你能幫助我。」
沉默了半天,斯內普才以幾乎看不見的幅度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鄧布利多一口飲盡杯中的咖啡,把咖啡往斯內普面前挪了挪,補充道,「不僅僅是這個,貌似當年的密室又被打開了。」
「密室?」斯內普閉著眼楮,跟灌毒藥似得把咖啡倒進嘴里,咽了下去。
「是的,今天又有一個學生收到了襲擊。而哈利居然能听到奇怪的聲音,並且在每一次襲擊之時都會頭痛欲裂。」
之後,兩人都是一陣沉默,顯然,他們都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那麼現在,讓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吧。」半月形眼楮後閃過了無數的情緒,「你在鏡子里看到了什麼?」
斯內普一愣,眼神變得有點渙散,這個問題出乎他的意料,揭開了他深藏在心底不願意觸踫的秘密。
「這次的自燃事件不是意外,我不希望他被牽扯進來。」鄧布利多酌了口變涼之後顏色顯得更加詭異的咖啡,「你是聰明人,西弗。你懂得如何選擇,也懂得什麼時候該放棄。你,還有你的任務。」
「這不關你的事。」斯內普淡漠地走出房間。
「那麼,告訴我,西弗,你的守護神依舊沒變麼。」
斯內普一頓,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把門甩上,震落一片灰塵。
回到房中,斯內普跌坐在藤椅上,痛苦地閉上了眼楮。
「呼神護衛!」斯內普大叫。
他魔杖尖端跳出一只銀色的牝鹿。她落在寢室的地板上,跳著穿過屋子,然後,突然慢慢地變成了一只鳳凰,飛出了窗戶。斯內普睜開眼,看著她飛走。然後,他把臉埋在雙手里,喉嚨里滾動著那個讓他想愛又不敢愛的人的名字。
林助教看看書,看看夕陽,在看看正在織襪子的人的瀟灑生活過了並沒有多久,很快蓋勒特的鬼畜模式就全開了。
「你的底子很扎實,但是反應不夠迅速,容易按著課本來,這是中國學生的通病。但是如果全按照課本上講得來的話,很容易被敵人看穿你的路數。而戰場上,這往往就等于你很快就會變成敵人今晚的晚餐。」蓋勒特坐在躺椅里,搖晃著,看著面前的黑青年,抬起手迅速一點,「除你武器。」
林凱偉臉上表情一僵,手上的羊毛針 當一聲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任何時候,都不要失去你的魔杖。」
當林凱偉吭哧吭哧撅著**滿世界尋找羊毛針的時候,他听到蓋勒特這樣說︰「少蠢一次會死麼,羊毛針飛來。」
林凱偉呵呵了,剛剛是除你武器,現在不應該是武器飛來麼,感情羊毛針在你手上一會兒可以用來戳人,一會兒可以用來編織啊。順便,林助教在心里默默地問候這個完全不經過別人同意就強制開始訓練,一副我要當你師傅你是上下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的人的大爺。
「記住,戰場上,命根子丟了魔杖都不能丟。」蓋勒特居高臨下地和林凱偉對視著,把手中的羊毛針遞給了他,「好了,告訴我你學到了什麼?」
「命根子丟了魔杖都不能丟。」
「蠢貨,是戰斗中最好用的無杖魔法是除你武器。」蓋勒特重新做回躺椅里,語氣平淡地回答,「一個巫師,一旦失去魔杖,就等于把所有的弱點盡數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這時候,如果沒有使用價值的話,不要婦人之仁,直接給他個阿瓦達索命,永絕後患。」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把這根羊毛針緊緊地握在手里把。」
于是從那時起,林凱偉就隨時隨地處于蓋勒特的攻擊範圍。
在看書的時候。「除你武器!」
在看夕陽的時候。「除你武器!」
在看地上的小螞蟻的時候。「除你武器!」
甚至,在廁所拉粑粑的時候。「除你武器!」
「夠了沒有啊,連上廁所都要是備戰狀態麼。」林助教徹底抓狂,得到的,只是一聲高貴冷艷的冷哼。
「敵人會因為看到你在拉粑粑跳腳說好髒啊,然後拉著小裙擺跑開麼,你逗我呢?」
林助教瞬間覺得自己被糊了一臉屎。
醫療翼里,德拉科無奈地瞥了滿臉渴求的哈利一眼,伸手將死死地扒著自己脖子的貓爪子從脖子上取下來︰「好了哈利,龐弗雷夫人要進來了,別這樣。」
「不行,你很久都不搭理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黑貓心安理得地窩在德拉科懷里,翻出肚皮求撫模。
「以後不會這樣了。」湛藍色的眼眸露出溫和的目光,德拉科揉了揉哈利的頭,放柔了語氣。
「說定了?」
「說定了。要不要來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這倒不用。」小貓咪得到了滿意地答案,乖乖地從德拉科身上爬了下來。
窗外閃耀著冬天的陽光,哈利看向柯林的床,但它已經被重重的布簾圍了起來,什麼也看不到了。哈利露出一臉擔憂,德拉科把他拉到懷里,緊了緊手臂。
龐弗雷夫人急急忙忙地托來一盤早餐,接著開始彎下腰幫他們舒展手臂和指頭。
「全部都很順利,」她說。在他用左手笨拙地喂雙手在這時突然都十分僵硬德拉科吃食麥片時,「你們吃完就可以離開了。」
哈利和德拉科都盡量放慢回去的腳步,但醫療翼到格蘭芬多塔樓的路程對他們來說卻太短了,當他們能看到格蘭芬多塔樓的塔尖時,只好分道揚鑣了了。
「聖誕節那天晚上記得來貓頭鷹棚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雖然我還不太確定。」臨走前,德拉科眉頭打了個結,這樣對哈利說道。
到星期一早上,柯林遭到襲擊,現在躺在醫院瀕臨死亡的消息在全校傳開了。空氣忽然因為謠言和懷疑變得沉重起來,一年級的學生現在正集中成群地向城堡轉移,似乎為防止他們獨自行動時會遭到襲擊。
同時,瞞著老師們,學校里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護身符、平安符和其他護身物品的買賣。
晚上,兩個小巫師打開掛在胸前的金色飛賊,躺在床上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