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終于結束了,安靜得連雪花從城堡上掉到地上的聲音都听得見。『**言*情**』哈利覺得很平和,毫不沮喪。他很樂于作一件事,就是他可以和德拉科盡情地在霍格沃茨那些因為放假而極少有人出現的地方奔跑。這意味著他們可以盡倩嬉戲而不用懼怕他人的目光,而且還能私下練習格斗。好吧,雖然有時候有點像在遛狗,往往是哈利在前面死命地跑,然後拽上後面一臉不情願,耳朵尖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冷有點凍傷而變得通紅的德拉科。
「起床了。」有人大聲地說著,拉開了窗簾,窗外的寒氣一下子涌了進來,窩在被窩里的哈利小臉直打哆嗦。
「啊,好冷啊,哈利,把窗戶關上。」羅恩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里爬起來,吸著干燥的鼻子,打著呵欠翹著手用小拇指摳著眼角並不存在的眼屎。
「呀,臭流氓,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赫敏的尖叫聲簡直要震碎哈利的耳膜了。
終于清醒過來的羅恩一下子驚恐地用雙手遮擋住自己的胸部︰「誰睡覺還穿衣服的,luo睡更健康啊。」
「赫敏,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更適合當個神偷不適合當個學霸的,那麼無聲無息地就闖進男生寢室了?」羅恩把被子往身上扯扯,遮住他那兩朵小梅花。
赫敏「啪」地一下重重將手中的禮物扔到羅恩臉上,這回他徹底閉上了嘴。
哈利模索著床頭的眼楮,戴上之後眼前就是赫敏拿給他的禮物——一支貴重的鷹毛羽毛筆︰「赫敏,今年你怎麼不回家過聖誕?」
「我爸爸媽媽決定今年聖誕去澳大利亞度假,根據往年的經驗,我去了絕對是一枚二十四瓦的電燈泡,所以,我還是留校吧。」赫敏拉開羅恩的躺椅,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在學校里不也一樣是電燈泡。」羅恩把毛衣套在身上,嘀嘀咕咕地。啪嗒一聲,他再次受到了第二次攻擊,這次,是無辜的魔藥學課本。
今年哈利的聖誕禮物不多,除了赫敏的,就只有佩妮姨媽送給他一副牙簽、海格給他的糖漿,還有羅恩送他的《魁地奇集錦》的書,是一本記錄他最喜歡的魁地奇的秩聞趣事的事。
大禮堂看起來漂亮極了,不僅有兩棵掛著霜冰的聖誕樹,有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沉甸甸的飾帶,有呈十字交叉裝飾在天花板上的常青椒寄生樹,而且還有從屋頂飄落的雪花,更增添了節日氣氛。
「天,這個老瘋子難道就不能停下來休息一下,都聖誕節了,不能放過我的耳朵麼?」鄧不利多領唱了幾他最喜歡的歡樂頌歌,調不成調,曲不成曲的,令德拉科不禁從鼻子里哼氣,但他依舊從容不迫地切著盤子里的牛排。一個馬爾福,要隨時隨地保持優。鉑金貴族在心中這樣勸著自己,總不能因為校長唱歌難听就叫爸爸用炸藥包炸了學校吧。
哈利吮著南瓜汁,佩服地看著德拉科的動作,他的右手尾指和左手中指上多了兩枚帶古樸繁復花紋的指環,這樣他十根手指頭中就四根都帶著指環。『**言*情**』天啊,德拉科就不怕切牛排切著切著戒指就掉在上面了麼?
德拉科今天倒是破天荒和格蘭芬多鐵三角坐在一起。赫敏倒還好,羅恩依舊是一副和德拉科水火不容的架勢,哈利只好坐在中間當和事老。不過因為是聖誕,留校的人不多,校長便做主讓大家坐在一桌,所以看起來也不太奇怪。
隨著幾杯蛋酒下喉,洛哈特教授越來越興高采烈,完全不顧斯內普的黑臉,一臉風騷地用手臂攬過他,死活要和他喝一杯。看著教師席上斯內普教授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哈利心底涌上一股不常有的內疚,他想起去年的時候,林助教還和他們一起過聖誕,甚至送給他聖誕禮物。自從上次的自燃事件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林助教了。這樣想著,手上的進食動作也慢下來。
「給,快吃,什麼呆。」德拉科臉色陰沉地舀了勺牛女乃布丁,放在哈利的盤子上,非常不滿意自家小獅子在和自己吃飯的時候堂而皇之地走神。
「哦。」小獅子得到喂食後,抬起頭跟主人笑笑,繼續乖乖地低頭進食。不過,德拉科的手上似乎少了什麼。
「待會兒把隱形衣借我,我要去一趟圖書館的禁區。」德拉科壓低了聲音,附在哈利耳朵講道。
聖誕節那天很冷,天空從早上開始就陰沉沉的,不見陽光,像是要下大雪的樣子。
林助教在這天得到了一條好消息和一條壞消息。好消息是聖誕節這天操練取消,還可以得到一頓豐盛的聖誕晚宴。壞消息則是他要一個人清理整個房間。
啊,普通的房間也就算了。請問那邊坩堝旁邊那堆青蛙的內髒是什麼啊,是什麼,還有那是龍的糞便嗎?好吧,雖然他知道龍的糞便很值錢的,很有藥理價值的,但是他以前看到的都是風干了的好嗎?口胡,那潮乎乎,臭烘烘,上面還有幾只小伙伴在飛的明顯是新鮮的好嗎?
「把那些龍糞便烘干,碾碎,放太久會臭的,藥效也不好。小心處理,那是我的聖誕禮物。」蓋勒特原本還打算上前和林凱偉強調一下,走近幾步便臉色一僵,迅速退後,「既然你是霍格沃茨的魔藥課助理,想必你也很清楚了,我先去洗澡。」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直往浴室沖。
雖然看到蓋勒特那臉□的樣子,林助教直覺喜大普奔。但是,毛線啊,你怕臭我就不怕啦,我在整理龍糞的時候你一臉嫌棄地捏著鼻子算什麼啊。真把我當免費勞力啦?打工付房租也不是這樣的吧,摔。好吧,不能摔,摔了屎就糊自己一臉了。
就算月兌離操練,林助教表示聖誕節遮天他的日子十分難熬,他手腳冷,腦袋暈眩,根據林助教多年的臨床經驗,是被臭燻的。
整理完那堆大糞,林助教歪著頭,用手托著腦袋,不禁對著那張每天早上起來就能看見上面擺滿慢慢的東西的小桌子呆。多麼神奇的小桌子啊,他們平時吃的食物、日常用品都是第二天一早在這張桌子上出現的,悄無聲息。包括他今天早上起來看到的那坨被包裝紙包著的熱乎乎的新鮮龍鳳。他不知試過多少次幻影移形,確定這個房間是無法使用這個魔法的,但是他也從未見過任何貓頭鷹之類的信使,那麼這些東西是哪來的呢?
不是沒想過要問問,前段時間是□練的太厲害忘了。昨天看到蓋勒特把一雙織好的毛襪子放在桌上的時候剛想問,可對方一秒鐘變憂郁的樣子又讓他說不出口。
一個小時後,隨著浴室的大門被推開,大片水汽四散開來,蓋勒特垂著眼,身上披了件浴袍,手上拿著一條腰帶隨意地打了個結,先給自己施了個保暖咒。金色的絲因為被水浸濕而貼在耳旁,未擦干的水珠從絲上滴落,順著完美的肌肉曲線一路下滑,帶領人們的實現一路劃過肚臍,最後被遮掩在白色的浴袍中。
好一副騷男出浴圖,可惜沒人觀賞。
蓋勒特走到桌子旁,捏起一塊小蛋糕,在沙上坐了下來,咬了一口,細細地嚼著。然後,金男子的嘴角勾出一絲微笑。是他做的。松軟的口感,檸檬的清香和女乃香相互交織,酸中帶甜,甜中又透著酸味,夾雜的巧克力碎屑數量剛剛好,入口後,淡淡的苦味纏繞舌尖。就如同,他們的,愛情。
好吧,忍不住了。蓋勒特把剩下的蛋糕放進嘴里,把目光轉向桌腳邊蹲著傻傻地盯著桌子呆,一副蠢得要死的模樣的林助教身上。
「你是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麼?」等了半天得不到回應的前任大魔王,忍無可忍地清了清嗓子。就算是前任的,也要尊嚴的好嗎,瞪了半天不應還有什麼大哥風範。
抬頭看到金男人嘴邊的蛋糕屑,林凱偉嘴角動了動仿佛嘀咕了幾句什麼,然後他萬分嫌棄瞥了男人一眼︰「這些蛋糕和糞放在一起很久了,就算我用了清新咒,你吃了心里不硌得慌麼?」
沒有你的話,一點都不硌。蓋勒特嘴角抽了抽,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在這麼美好的聖誕節早晨,多年後,他再次收到了情人的禮物,並且吃了下去——一塊放在龍糞旁邊燻了半天的小蛋糕?
「不過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呢?不能幻影移形,沒有貓頭鷹,這個破屋子甚至連個通往外界的通道都沒有。」林助教撓撓腦袋,一臉不解。
「是家養小精靈。」
「這個屋子有家養小精靈?」
蓋勒特扶額︰「家養小精靈可以在設了反幻影移形魔法的地方自由出入,巫師的許多魔法都對他們無效。」
說著說著,桌上瞬間出現了新的食物,蓋勒特剛想拿,林助教便從地上跳起,以訊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虎口奪食,抓過一塊隻果派,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滿嘴是東西的他還不忘抱怨著︰「怎麼沒有水,都聖誕節了,來杯啤酒也不為過啊。我可是折騰了一個早上的龍糞。」說完,桌上善解人意地冒出了杯黃油啤酒,再次被林助教搶佔先機。
蓋勒特格林德沃先生︰「……」
于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前任大魔王,平生第二次,被人從嘴低奪了食。第一次的那個你懂的,那叫情趣。
「休息取消,今天特訓。」這八個字愉快地從大魔王口里蹦出來。
「不是說好的今天休息的麼?」
「你看起來很精神嘛。」蓋勒特趁林助教毛之際給自己倒了點龍舌蘭,「把衣服月兌了。」
「你想干嘛?」林烈女悲憤地捂住自己地胸。喂,林助教,你和羅恩同學神同步了。
「你說呢?」
「不要出□啊!」
走廊上,德拉科抬頭看著老瘋子校長時,微笑露出八顆小白牙︰「校長先生,我的戒指能還我了麼?」
「哦,德拉科,當然,當然。」鄧不利多校長完全沒有被討要物品的尷尬,笑眯眯地掏出戒指還給德拉科,「年輕人,現在你可以放心地戴它了。不過為了你的健康考慮,還是少帶幾枚戒指。」
德拉科挑著眉,露出標準十五度微笑︰「校長先生,密室里面真的關著神秘的生物嗎?」
「不,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真是孩子氣啊。這只不過是傳說,密室根本就不存在。」鄧布利多是是誰啊?鳳凰社的社長!能被一個二年級的小屁孩套話麼?老狐狸四兩撥千斤,德拉科完敗。
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心里雖然是氣的直跳腳,但面上德拉科還是維持著該有的風度,禮貌地和鄧布利多告別。
「……給我的工作夠多了!還要整夜地擦,好像我的事還不夠多!該死的皮皮鬼,該死的血人巴羅,玩什麼情趣,都是幽靈了,在水里和在床上難道不一樣麼?不,這是最後一根稻草了。我一定要去找鄧不利多……」費爾奇領著破抹布,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地怒罵著。
听到咒罵聲,哈利立刻在角落里探頭探腦,他去給德拉科送隱形衣剛回來,聖誕禮物也拿到手了。德拉科送給他一大袋桂花糖,雖然不如林助教做的那麼好吃,不過也看的出德拉科是下了工夫去做的。馬爾福夫婦送了他一本《黑魔法教學》和一套限量版的袍子。說實話他對袍子不太感興趣,《黑魔法教學》倒是有意思的多。如果忽視馬爾福先生隨書附贈的︰好好自學吧,爭取早日解決你的老師。
馬爾福先生,你是和洛哈特教授有什麼深仇大恨啊,聖誕賀卡是讓人寫祝福不是這種奇怪的東西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