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選特色這個包廂吧!」沒等我繼續說話,蘇晨已經先開口,一說到這,他小子反應倒是挺快的。
「好的,四人一共兩千四,酒水免費提供十杯,如果不夠,您可以自行夠買添加,其他服務也是如此。」
「這麼貴啊!」李文感嘆了一句。
「不是,我們是按人數起步的,三人就可以拼間,一人六百,四人一共兩千四!其實我建議四位選擇拼間,只是酒水降為每人六杯。」接待耐心解釋道。
「你們玩吧!我在外面普通吧台就好了!」我看了下情況,掏出五百塊錢丟給他們,不是我掃興,在部隊這麼多年油鹽不進,而是我的確也不喜歡他們所期待的那種場合。
「畢竟是為胡凱回歸慶祝的嘛,那我也不去了。」劉少哲看了看我,說道。
「胡凱,你真夠哥們!少哲,你就別添亂了,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與我們不同,少了你我們怎麼拼間啊!」說著蘇晨就將劉少哲往自己身邊拽。
蘇晨被其中一個接待引上了二樓,而我掃視了大廳,找了一個靠近吧台的地方坐下,點了一杯血腥瑪麗,來都來了,今晚我也奢侈一把!
濃重而不失活潑的色調、奔放且大氣的布局、近似自然優美的線條,的確給每一位客人豪華舒適、至尊至貴的體驗,而我也真正感受到了一品天香特殊服務之外的另一個特色。
或許是異性相吸的緣故吧,在一個調酒師的招呼下我坐了下來,血腥瑪麗相比于其他的酒,我更喜歡品嘗它的酸、甜、苦、辣,這更能讓我自欺欺人的聯想到人生。
正當我無聊看著調酒師熟練的操縱著搖酒壺上下翻滾時,我發現這一條吧台唯一一個女調酒師,可是晃眼的燈光讓我看不清楚這人的臉。
忽然她被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人叫過去,這個女調酒師抱歉的朝客人笑了笑,小步催到那白衣禮服男子面前,我的目光隨之轉移到她的身上,一路追隨到牆角。
音響聲音很大,我听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射燈光影很晃,我也看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麼。但是,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白色禮服男子朝著女調酒師臉上狠狠扇了兩巴掌。
那女子好像沒想過要躲,出于人的本能反應,被人扇了第一下之後,第二下要是想閃躲,應該是輕而易舉,可是她卻好似沒想過要躲。
那白色禮服男子好似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扯著那女子的頭,就要往牆上撞,四周好似沒有人察覺。
我本不想管,可是熱愛和平、拯救宇宙的熱情又涌向腦海,在我猶豫的那一瞬間,女子又被那男子狠狠踢了一腳。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人渣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我,再也忍不住了,從吧椅上跳了起來,快步向那女調酒師走去。
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但是從穿著上不難看出那白色禮服男子應該是夜店的主管或者是上司,我也不想摻和,更不想鬧事,只是對著女調酒師說,「喂,你給我調的酒好了嗎?我可是付了你兩百塊的!」
我靠這女子很近,分明看到她眼中掛著淚水,抬起頭滿是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色禮服男子。
「是你?」
「在這也能遇到你,怎麼是你?」
「說什麼呢?還不給客人調酒去!站在這等死啊!」白色禮服男子翹起蘭花指朝著她罵了一句,轉而又堆起笑臉輕輕推了我一下娘兮兮的說,「這位先生,對不起,讓您久等了,她馬上就為您調。」
我看見娘娘腔就惡心,尤其是眼前這種不倫不類只會打女人的敗類,也就不再說話,朝著吧椅走去,而女調酒師也朝著吧台走去!我慶幸自己剛剛hold住了,估計那白色禮服男子也不知道我是富二代還是商場精英,總之他不敢輕易得罪客人。
而剛剛也被自己唬住了,一瞬間我還真覺得自己有點來頭,還好那白色禮服男子也沒對我吹鼻子瞪眼,要不我也不知如何收場,但是,如果讓我再次選擇,我還是會站起來走過去,因為我依然相信社會是美好的。
「不是出國了嗎?怎麼在這遇到你了,我可是又幫你一次了,按約定給我錢。」女調酒師正是童謠。
「你看我現在這樣還有錢嗎?」
「你今天和昨天囂張的美女真是判若兩人啊,我不想和女人糾纏,別惹我發火啊!」
童謠看了看我,並沒有說話,而是又熟練的操縱著手中的搖酒壺,而百無聊賴的我因為剛剛的事,開始仔細打量著她。雖然畫了濃妝,卻依舊著不住她的月兌俗,這種氣質是剛剛介紹情況的兩個接待無法睥睨的美,棕色的披肩卷發,淡藍色的眼線被淚水弄得有些花,一件黑色的打底t恤,外面穿著一件淺灰色馬甲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她好似也發現我一直看著她,不禁停下手中的活,開始打量起我來,我瞬間有些不自信了,雖然我長相不是說不過去的那種,一米八的個子,但是被她這麼一打量,就突然覺得自己**-絲起來。
「我已經幫你付了保釋費了,你還想怎樣,憑良心說,哪怕按照合同來,能超過八千塊錢雇佣費?」
我一陣無語,原本一肚子氣,被她這麼漫不經心的一問,居然沒有半句應對的話。
童謠好像發現了我的窘迫,又低下了頭開始給我準備酒,待我抬起頭時,她已經將酒調好裝杯,示意我享用。
我還是致了一個謝意的微笑,開始慢慢打量起這杯出自她手的血腥瑪麗。
吸了一口,味道的確非同一般,我突然想到一句話,一百個調酒師,調出來一百種雞尾酒。我抬頭對他笑了笑,做出了一個強的手勢,夸道「的確不錯!」
「你喜歡就好!」從她口氣中不慍不喜,既不迎合,也不排斥,我更覺得她贏在了氣質上。
我一時間再也找不到話題,只是惺惺的喝起酒來,總不能二五的去問她為什麼被趕出去吧!肯定是觸怒了那個老男人,被掃地出門了。
有時候逛夜店就是圖個樂子,而我之所以不去和蘇晨他們瘋鬧也有如剛剛蘇晨一般所說的原因,我是個有家室的人,雖然現在不是,但我我想快了。
所謂家室,不言而喻是指女朋友凌曦,雖然個性囂張挑剔,倒也懂得人之常情,我們從大一開始戀愛,在別人沒開始時就開始了,在別人都結束了我們依舊親密,為此我甚至有點小自豪,畢竟四年時光一直堅守很不容易,更難得是她等了我四年。
雖然凌曦還沒答應我,但是我覺得快了,按爸媽的話說,我只要考上公務員,她和她父母就可以考慮把事情提上日程了。
我並不覺得她的要求犀利或者現實,這是一個女人尋求生活的最低要求了,我能理解,甚至更多的是包容和體諒。
一束刺眼的射燈光將我重新拉回現實,我搖了搖手中的杯子,看著酒水旋轉,就如同操控住了人生一般。
「再給我加點冰塊!」我隨手點了一支煙對著童謠要求道。
她接過我的杯子,用冰叉幫我加了些冰,又重新遞給我,然後很嚴肅的看著我說「抽煙對身體不好,少抽點!」
因為經常熬夜上學那會繪制設計稿,開始學會了抽煙,短短數月,等上癮了才想到戒煙,可是好幾次都沒成功,而被她這麼一說,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掐滅了煙。
童謠繼續開始沉默,面帶熱情的忙著幫其他人調酒,而我就這麼靜靜看著她熟練的調著酒,一時間竟有些恍惚。情不自禁的又將手模向口袋中的煙盒,可是忽然又觸電般的意識到了什麼,于是又將手挪開。
無聊中我給凌曦發了條微信,「親愛的,在忙沒,今天酒精作用,我追了你四年,你等了我四年,今天我想鄭重向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