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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依舊清澈如水,望著眼前yin•亂的場景,好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王在看一場鬧劇似的。
yin靡的血液自她的身體流下,女人興奮地尖叫出來,她露出了尖銳的獠牙,不斷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專屬印記,卻很小心地不踫破他脆弱的皮膚。
接著,女人無力地從顧典的身上爬了起來,躺在了顧典的身旁。
兩具尸體旁的旖旎春色魅惑人心,而這,卻像是最大的諷刺一般。
顧典想笑。
然而他體內沖撞的神秘暖流卻讓他笑不出來。
恍惚間回憶起了他們三兄弟艱苦但卻充實的生活,明明決定好了的,將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王核換成食物,這樣他們就有一段時間不愁吃穿了,等到日子安定下來了,還要幫大哥找個媳婦……
為什麼……
為什麼……
這些怪物為什麼能這麼隨意地、毫無愧疚地奪走他們的一切……
女人側臉望了望顧典麻木的臉龐,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緩緩起身,將一身松垮的束腰長袍褪下,披在了他青紫的身上。
她轉身,將頭上的發簪拿下,放下了那如瀑布般的純金色長發,遮住了飽滿白皙的嬌美。
她微微一笑,在顧典面前輕轉了一個圈,樣子好似很幸福︰「記住我的名字哦,我叫聶滄瀾,滄瀾……呵呵。」
聶滄瀾……聶滄瀾……早晚有一天,他會把這個怪物碎尸萬段!
她抬頭望了望月亮,很自然地開口輕輕吟唱著︰「踏著湮沒了的黃塵古道,走過荒蕪了的烽火邊城,腳踩暗淡了的刀光劍影,不聞遠去了的鼓角錚鳴……我們的王喲……那尊貴翠黑的眸子,純正烏黑的長發,吾等傾慕千年的光芒啊……您在何方……」
那歌聲淒清悠長,流韻欲沉,包含著無奈,包含著怨恨,她雖然在唱著一首類似贊美那位「王」的歌曲,但是毫無疑問,她痛恨那個人,而且是萬分痛恨。
顧典又想笑了。
他真不知道在這個情況下自己為什麼會去分析那個女怪物的心理。
……
他狠辣、殘暴,見到任何一個怪物,絕對不會讓它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顧典,諧音古典,但他絕對不是手捧古典的懦弱書生!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沉靜的羸弱少年在不久以後的未來,竟是推到了楚傾城基地統治的王者!
更沒有人想到,竟是這個擁有水藍眼眸的瘦小少年,與「那位大人」暗通,將救世冕下的太陽︰楚傾城,趕上了末路,從而逼得救世冕下白滴子走上了這個世界巔峰!
……
第二天,卡薩爾基地的政府軍發現了昏迷的顧典,但他什麼都不願意說。
第三天,另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了開來。
郊外行進的一個佣兵團,遭遇到了綠眸的怪物,他們擁有著人類相貌,然而卻比喪尸要強上百倍。
幸存者這麼回憶著︰人類毫無還手之力得被屠殺著,而那只怪物,並不急著殺戮,看上去,只是把殺戮當做一種樂趣。
恐懼,在所有人之中蔓延開來。
蕭條的冬日,變得死了一般沉寂。
人們把那種綠眸的怪物……叫做——僵尸。
他們,是遠遠強于喪尸的、人類無力抵抗的的怪物。
……
這個被恐懼縈繞的區域,叫做卡薩爾基地,基地負責人西格蒙德……將情報死死地壓在了這座西部偏遠的基地當中。
所以,直到白滴子被僵尸咬下一臂,她才恍然醒悟……
原來,僵尸,早就已經到來了!
毫無準備的人類……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