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弒夜只看一眼,便露出心領神會的笑意,微微笑道︰「你是打算自己招,還是我讓你招?」
一句話將笑家丁嚇得慌忙跪下地去,結結巴巴地問道︰「小人不知,不知道招什麼啊!小人只是打翻了茶壺,願意受罰,請四小姐不要冤枉其他事情給小人頭上!」言罷還猛地往地上磕頭,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就像那撞在地上的不是腦袋,是西瓜一樣。
「還敢狡辯!看看你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這些泥漬是哪里來的?還不如實招來!」冰心見小姐笑著問話,沒有絲毫威懾的感覺,便主動上前對著那家丁直接丟出了他的髒衣服。怒聲喝問,底氣十足。
「冤,冤枉啊……小人只是,只是在山上摔了一跤,不小心掉進泥土里了而已啊!」小家丁眼楮微轉,急中生智道。
「哦!掉進了泥土里……那誰和你一起的呢?」月弒夜找了處座位,悠然自得地發問。
「就是,就是那個來喜,還有阿黃,還,還有阿毛……」
「噗嗤……」月弒夜听著這些名字,實在是忍不住笑場。扭頭去問冰心︰「他說的這些是真有其人嗎?」
冰心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三夫人平日不愛記人名,便給她房里的下人取了些好記的名字,小姐莫要笑了,若不是冰心小時候上過兩年私塾,恐怕也是那種阿貓阿狗的名字來著。」
「好,好,我也沒有笑話你們的意思,只是剛剛我們不是問過那個叫來喜的,他說昨夜他是在家中睡覺,根本沒有見過別人,那這個小福子是去哪里看見的來喜呢?」月弒夜說著話,還裝出一臉迷惑的樣子。
可那幽深的紫瞳中放射出睿智的光芒,看得小福子冷汗一層一層地冒。只是還是死鴨子嘴硬地說道︰「四小姐息怒,是小福子記錯了,沒有來喜,沒有來喜啊!」
「沒有來喜?」月弒夜實在快被這個小福子的話憋笑憋得內傷,要是事情緊急,還真是想繼續逗弄一番才好。想到自己還被月長書懷疑,月弒夜微微收斂了笑意,猛地一拍身邊的茶桌,將茶杯震得抖了幾抖。
嚇得小福子又是連連磕頭,可借口是再也找不出來,只能拼命喊︰「小人冤枉,冤枉啊……」
「哼!你自己看看你手中那橫七豎八的劃傷是怎麼來的!」月弒夜冷哼一聲,拍著桌子將最有力的證據說出。
小福子這才發現,自己先前翻開掌心看傷了手指的時候,被四小姐發現了!頓時頹然地坐在地上,啞口無言。
「冰心,先去我爹爹那里將事情稟明,這些賬衣服,還有我手中的金絲蠶錦線團都拿給我爹爹看,然後讓爹爹派人幫我去找齊了那幾個家丁過來,不管阿貓阿狗什麼的,都要帶到!」月弒夜見小福子終于服軟,不再狡辯,便讓冰心火速去將月長書叫來。趕在三夫人他們還沒有察覺事情敗露的時候,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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