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將原話傳達給歐陽鄭樺,頓時讓他面如土色,黑著臉走到月弒夜的身邊說︰「再賭一局,上賭石堂的第七層!我們一把定輸贏!」
月弒夜挑起秀眉,冷哼起來說道︰「歐陽家的少爺,請問下,你們還有足夠的銀子來賭嗎?我下的賭注可是兩千四百二十萬兩銀票,沒有等額的賭注,可就是你們歐陽家欺負人噢……」
「欺負人?」歐陽鄭樺被月弒夜的這句話弄得哭死的心都有!這個女子大清早到歐陽家的賭石堂,已經將歐陽家上上下下賭得傾家蕩產,還反過來說他們欺負人?誰欺負誰啊!
「到底有沒有?沒有賭注,我就不賭了,只能說句,謝謝你們給的兩千四百二十萬兩銀票了……」月弒夜故意將手中的銀票在歐陽鄭樺的面前晃悠,看得歐陽鄭樺目赤欲裂。////
「賭!我押上歐陽家所有的靈石以及家產,足夠兩千四百二十萬兩!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賭了!」歐陽鄭樺怒聲說道。
「好啊!賭,有什麼不敢的?我來的時候身上可是只有三十萬兩銀票,這些銀子本來就是從你們歐陽家的人給的,輸贏我都不在乎啊!嘻嘻嘻……」月弒夜說笑著,回眸去看冰心和啞叔。他們也都悶笑著,暗地里給月弒夜豎起大拇指夸贊。
只是月弒夜卻在不經意間,發現那個南宮月凡又化妝成算命先生的樣子,混跡在歐陽家下人和家丁的中間。或許是自己這次真的將賭局鬧大了,整個帝都都有所未聞。竟然在短短的時間里,讓四皇子都出動來這里看熱鬧……
可是歐陽鄭樺的豪爽看在歐陽家其他人的眼里就是一種笑話了!平時他就不學無術,稍微有點成就而已,哪里可能超過家主的本事!既然家主都敗下陣來,幾乎沒有人再看好接下來的賭石。一時間都開始聲討歐陽鄭樺,說他是要將歐陽家弄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鄭樺!你要是賭,我就不活了……這家里沒有法子呆了!」歐陽鄭樺的母親連聲哭了起來,哭天搶地的樣子好像立刻準備去死。
周邊的幾房小妾也跟著尋死膩活,一哭二鬧三上吊!
「都別吵了!是我爹爹讓我跟月弒夜賭的!你們要找麻煩就找我爹去說!」歐陽鄭樺怒吼道,完全不顧什麼長幼尊卑了。////
眾人這才將目光向歐陽家家主看去。他有氣無力地攤在椅子中喘氣,抬眸看了眼大家,模模地點頭。眼中滿是無奈。
「好!來人!上原石!」
歐陽鄭樺得到爹爹肯定,當即信心百倍!拍手喊人抬上來原石。結果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本事,這樣下賭非把歐陽家真的輸的精光不可……當即將大長老叫了上來。
大長老與月弒夜在歐陽家的七層賭石堂迎面而立。猶如兩個決戰巔峰的高手,相互以桀驁不馴的眼神對峙,根本沒有人會服軟。只是他們背後的壓力並不相同。
對于大長老,這一局就關乎著歐陽家的生死存亡!賭輸了,他就可以以死謝罪了……而月弒夜只是玩票一樣。輸了只是拍拍**走人。完全不必有什麼忌諱。
「哈哈哈……月弒夜,想不到你真的可以到這第七層上來!」
大長老長眉、長發,都是花白的一片。看起來,年紀也應該有七十好幾,比歐陽家家主看起來還要年長幾歲。只是依舊神采爍爍的樣子,自始至終都沉穩地看著月弒夜過來。雖然也在輸了的時候心痛那些銀子,但多數情況下還是能冷靜分析月弒夜的方法,以便自己的改進。
「多謝大長老關心,弒夜既然已經站到了這里,自然是要好好地跟大長老較量一番的!」言罷,月弒夜拱手抱拳說道︰「那,月弒夜還是請大長老先說……」
大長老聞言,不屑的說道︰「你先說,我才不會佔小輩的便宜!」
看到月弒夜和大長老二人在那里你推我,我推你,歐陽鄭樺不由地都覺得厭煩。直接開口打斷到︰「大長老,此事已經關系到歐陽家的生死存亡,馬虎不得,你就讓月弒夜先說吧!」
言罷,還抬手拍了拍大長老的肩膀。在側身而過的時候,偷偷在大長老的耳邊低語道︰「一級神石,月海沉淪,木屬性,來自千峰林!」
幾乎是沒有看見歐陽鄭樺嘴唇的開合,他就已經將話說完。輕巧地邁步離開。這一回,就算你月弒夜能夠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掌控到結局!歐陽鄭樺離開之後,眼色撇撇一旁的賬房,賬房點了點頭,身影悄悄消失在了歐陽家的家丁人群中。
南宮月凡微微眯起了眼眸。他自然是沒有听到歐陽鄭樺在大長老耳邊說了什麼,但是那微微抖動的喉頭,完全證明他在搗鬼!為了弄清楚這個歐陽鄭樺到底在搗鼓什麼鬼名堂,南宮月凡也悄聲跟在賬房的身後。
只見他在靈石的庫房中找尋了半天,終于在最高的那處靈石架子上,看見了一塊與在賭石堂第七層賭桌上放著的原石差不多大小的靈石。只是這塊原石看起來就要更加金貴,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了一個極高不易被發現的角落。
賬房抱著這塊靈石,還翻開了靈石鑒定圖譜,照著第七層賭石堂的賭桌上的那塊原石樣子,精心地開始雕琢打磨,務必在求,模樣達到完全一致。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南宮月凡點頭,躲在暗處的眼楮大放精光。
而在那邊的賭石堂第七層,月弒夜和大長老的賭石已經開始。周邊的人也都是屏聲靜氣地看著二人鑒定,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似乎就算是一根金針掉在地上都可以听爹清清楚楚。
月弒夜拿著這塊靈石,只是用紫瞳看上一眼。便知道,這是一塊九級的水屬性靈石,來自碧螺灣。
只是看著歐陽鄭樺和大長老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月弒夜的心中隱約覺得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
「月弒夜,你是不是黔驢技窮,鑒定不出來了?都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說不出來就不要耽誤大家的功夫,直接認輸啊!」歐陽鄭樺得意洋洋的叫囂起來。
大長老回眸去看歐陽鄭樺,告誡的眼神瞪了一眼。之後才轉過頭來對著月弒夜說道︰「月家四小姐……難道是看不出來了?」
「對啊!看不好出來就下去啊!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就是,就是,一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本事!沒看見鑒定靈石的世家,都是男子當家做主的嗎!」
周邊的歐陽家人已經叫囂得一浪高過一浪。歐陽家家主臉色也漸漸好轉。已經可以稍稍坐直身子,眼眸中也微微帶了猙獰地笑意。原本歐陽家跟月家就是不共戴天,今日只要月弒夜沒能贏了這第七層的賭石,那便是給他們月家丟人!同樣也算了出來自己心中的一口惡氣。
月弒夜蹙眉無奈,只能張嘴,打算將自己看到的靈石情況如實說出來。
正當月弒夜要開口的時候,身子卻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猛地回頭,便看見南宮月凡那張貼著大黑痣,痣上面還有一根黑色的毛發隨風飄揚!頓時惡心得彎身去吐……
「你是誰?從哪里冒出來的!歐陽家第七層賭石堂也是你一個算命先生可以隨便瞎闖的嗎!」歐陽鄭樺一見這個算命先生打斷了月弒夜準備開口的話,登時大怒,氣急敗壞地怒吼了起來。
「不急,不急!老道我只是喜歡湊湊熱鬧!遠處見歐陽家今日又凶光閃過,這才專程前來化解!哈哈哈……」南宮月凡幽幽開口,說得神乎其神。好像剛剛他那一拍就是為了化解歐陽家的煞氣,弄得歐陽鄭樺和一干歐陽家的人半信半疑。
不過那大長老是絕技不信這些迷信的東西,抬手便催趕南宮月凡滾開。南宮月凡也沒有執著,笑盈盈地當真就退身到了一旁。
只是起初他在拍月弒夜肩頭的拿一下,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將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自然是不必再逗留在月弒夜的身旁。
只見月弒夜昂首挺胸,直接站在歐陽鄭樺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說道︰「我已經鑒定出來了,這塊靈石的等級是……」
「快說啊!到底知不知道?」歐陽鄭樺急得出了一聲冷汗。不斷催促道。
月弒夜回眸去看了看南宮月凡所在的地方,見他朝著自己點頭,便覺得心中踏實了許多。再轉頭,對著歐陽鄭樺說道︰「是一塊九級靈石,木屬性,來自千峰林……」
「什麼?」
大長老比歐陽鄭樺還不可置信!因為他的鑒定方法看來,眼前的這塊原石里面藏著的一定是一塊九級的水屬性靈石,來自碧螺灣。可是不知道為何,這個月弒夜竟然完全沒有鑒定出來,說出來的竟然是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歐陽鄭樺可看不出眼前的這塊原石中到底是什麼等級和屬性的靈石,他所知道的只是一會兒賬房就會來偷梁換柱,現在無論月弒夜猜的是什麼等級和屬性的靈石,都會是錯的!為的只要是她說出來一個靈石的鑒定結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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