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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 拾陸

作者 ︰ 胡契

新幕一路飛奔到學校,渾身有力量。

下午語文、化學試卷發下,新幕語文全班第一,化學第三。

真是千順千千順。

相約98。

愛你99。

快樂2000。

何新幕。

在去教室的小路上,何新幕滿臉和滿心的歡喜,看著路邊的一切都順順當當,多月的壓抑終于排出,輕松不少,一個忍不住他居然笑出聲來,使得前面一個雖穿著高跟鞋而仍舊矮的厲害的女生,不堪空氣震蕩,立俯。

新幕善性大發,忙伸手去扶,只可惜善性沒有回報,那小女生居然臨危不懼,在新幕的手伸過來之前,已從地面彈起,大罵瘋子之後,拍拍土逃離。

新幕今天心情極好,並不是一瘋子就能給打倒的,倒有現今某些官員的氣度。那兩個字在新幕身上失效,竟然全部反射到三樓的辦公室里,再沒有出來。可見落葉歸根的道理。

今天禮拜一,第一節是語文,新老師姓汪,真是無巧不成書,好像就是因為她的姓氏中比原老師多個水,所以才把王老師沖出校門的。

進了教室,見語文老師已立在講台上,注視前面打鬧的同學,似是通過他們找尋已失去的青春。

新幕輕坐到位子上,怕耽誤了老師的思想,而使他迷路停留在少女時代。

上課鈴聲嚇飛了兩只在樹上偷情的麻雀,全班寂然,等老師開口,新幕今天也抖擻精神,充分做好了上課的準備。

不料,剛才老師陷入太深竟不能自拔,她只是揮手示意大家自習,然後又匆匆回到記憶中。

新幕大大失意,本想進入文班,好好學點語文知識,總會有用的,盡管他不知道這麼多知識究竟何時才用,但學總比不學好吧!可萬沒想到,希望竟如此輕易地被老師破滅了。出于無奈,他只得慢慢抽出課本,漫不經心地亂翻,心中暗定一個頁碼,然後翻開閱讀,無聊透頂,剛才好的心情一下被消去大半。

新幕已感覺到今天的睡意不可能制止,故安心趴到桌上,夢也隨之而來。自己平時的希望不可能實現時,夢是最好的自我安慰方法。正當新幕夢見自己的物理會考終于通過時,一支大手及時趕到把夢給撕了。剛想大罵,睜眼看是同桌,又想這是上課,于是封口。

「哎,听說了嗎,」新同桌章義把嘴湊到新幕耳邊,其聲音就像蚊子放屁,「語文老師離婚了。」可就這句屁話卻立即把新幕給驚了起來,心想這絕不可能,因為前天他還看到語文老師和其男人打得不可開交,二人拼命廝殺,眼中盡是仇恨,不過,憑著「沒有愛哪有恨」這句話,新幕想,如果兩人真鬧到要離婚,往往是看對方一眼都沒有了興趣而彼此不言的,但從前天的難解難分看,總不至于吧!

抬眼看同桌,想章義真不是東西,自己和老師關系不怎麼樣,總不至于在暗中拆散人家兩口,破壞人家夫妻關系吧。一句話閃過,新幕發覺自己還算是個君子,故露出一個淺顯的笑容。

同桌見他不相信,急欲想證明給他看,好似一位少女想向男友證明自己清白而恨不得月兌褲子請君一觀一樣。同桌沒有那少女的本事,一時又找不到證據,竟擺出外國人表示無奈的樣子,端手聳肩,任新幕信或不信。

由于對任何事物都抱有懷疑態度,所以他當然不信。

剛才翻書時,新幕感覺出自己語文知識實在有限,課本中竟有幾個字不識,想自己一堂堂中國人,連祖宗造的字還認不全,豈不被外國人笑話,民族意識大增,決定補課。

放學,新幕趁午飯時間,來到老師宿舍,正要敲門,忽听到里面有哭聲,再仔細一听,正是語文老師,于是,心中對同桌的可信度一下提高。

听到哭聲,新幕也竟覺得不太好受,想到一個已婚女人被男人拋棄該怎麼過,做女人也真夠可憐的,本想進去安慰幾句,又想到自己這樣冒失進入會不會使此時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語文老師嚇瘋而使得她家人也一起傷心,于是只好把愛心埋到腳下,跑著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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