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 文科參拾伍

作者 ︰ 胡契

宿舍晚間夜談的話題每天一新,到沒有話題時,便轉回來再炒作一番,又是別一種滋味。夜談的內容無所不有,大到宇宙,小到人,講到人也是職業各異,古今不同,從皇帝到太監,從妓女到流氓,都成了大家練嘴的對象,還有其它如猜謎語,腦筋急轉彎或幾個人听一人講故事,長久不衰,一年又一年,連續不斷。

這天晚上,不知是誰又扯到女人身上了,大家發揮的淋灕盡致,一會,一人說給大家講一段,大家連忙听著,恐怕落下一個字。

那個,我從一本雜志上看過這麼一篇,是說在古代,本來人就很早婚,女孩正是十三四五六歲年紀,就從未走出過閨房,哪還懂什麼男女之事,真等到女兒出嫁之時,作母親的便把畫有一男一女的畫放到女兒陪嫁的箱子底下,叫洞房時照著做。哪像現在啊,還用人教,看一個黃片就什麼都解決了——其實,也不是了,講故事的人接著說,古時就那麼封建咱也不說了,我在初二看梁朝偉和張學友的電影,二人拿著一避孕套時,我還問我哥那是做什麼用的,我哥說也不知道,啊,感情是用來干事的。

眾人樂得象神仙,大聲罵。

給大家猜個小謎語啊,猜中國三個少數民族,听著啊,男人女人,男人加女人。

一屋子寂靜,大伙都在冷靜思考,當然都想搶先一步猜出來。出題的那位悶在被窩里偷著笑,只想可別把謎底一下說出來,因為到最後自己公布答案效果更佳。

天邊沒有風,也沒有光,只有寂靜。

那個終于再憋不住,慢慢公布答案,听著啊,料你們也猜不出來,告訴你們都給我記住了——男人——恩,謎底是我國古代一少數民族——就是——羌族,女人當然就是侗族了,男女相加當然滿族了。

爆炸聲充斥了小小的宿舍,有人笑得尿都流出來了,趕緊找毛巾去擦,床吱吱響個不停。

何新幕隨大家哈哈大笑,看看自己旁邊的已經空的鋪,那是老馬的,好的心境也暗淡了下來。

葉照陪發話,大家都睡吧,天也不早了,明天還有運動會呢——大家都給我爭氣啊——我再給大家出個謎語吧,說完都被自己剛才的假正經逗笑了。

這個謎語的謎底就是我們宿舍的一人,大家注意,我要說了︰哪家——又添——一墳頭。

本來已昏昏欲睡的新幕一听,馬上跳了起來,他下床拿起地上的墩布就朝葉照陪扔去。

葉不甘示弱,也跳下了床,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其他室友都不知怎麼回事,七手八腳把兩人勸開了。

新幕怒氣沖天,指著葉照陪,姓葉的,你給我老實點,別他媽這麼不是東西。

照陪嗤之以鼻說好人不跟狗逗,新幕掙開束縛,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教導處人走後大家才睡覺,看時間已是凌晨了。

9月份舉行的秋季運動會,愁壞了身在文班的體委葉照陪,看到別的班同學都是當仁不讓,踴躍參加,而自己這邊卻各各畏首畏尾,自己卻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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