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母親依舊的嗦不停,罵父親沒本事,然後再罵新幕死記硬背的東西有什麼好學的,將來幫你叔叔去超市算賬都算不好。
寒假清閑的很,除去考試結果令自己傷痕冷冷,剩下就是玩。建國叫新幕去打野兔子。晚上,廣闊的麥子地,遠處,忽明忽暗的兩點紅光,就是野兔,此時,肥得很,好吃的不行。散出去的槍沙,不太可能一下致命,需要追重傷的兔子。
砰,一大股子火藥味。「追!」建國喊,于是就開始玩命跑。
那兩個亮點就是奔跑的目標。離近了,建國就讓分開跑,圍追堵截,最後,兔子就被累死了。今天收獲豐厚,打了三只,本是開了6槍,2槍放空了,一槍擊中目標,但是兔子好像受傷不重,左追又追的最後終于還是跑了。
「不打了,歇會兒回去剝兔子去,晚上大餐,好吃著呢!」
新幕點著兩根煙一根遞給建國。建國大窘,「靠,你小子看不清形勢啊,敢抽煙,兩根一起點,你就是兔子,知道嗎!」
「那你的掐了,我自己抽。」
「最好也別抽,不定踫上哪個二愣子以為踫上了獨眼兔精,給你一槍。」
「靠,還有這事,那我不抽了,真被打殘了,還壞了。」
「沒事,抽吧,我逗你玩呢,方圓幾十里,估計有槍的就我一個了,現在槍管得嚴,都收上去了。」建國笑著。
抽著煙坐在枯黃的賣地上,剛才跑的太猛了,歇下來一吹風,有點冷。「你的槍沒沒收啊?」
「收了,我給他們了,這槍是我剛做的,第一次嘗試,效果不錯,看咱這收獲頗豐吧!」
「牛逼啊,都能造槍了,不愧是建國,和以前一樣。」
「不一樣了,什麼都不一樣了,都奔三十的人了。走,回去炖兔子去,你嫂子炖兔子一絕。」
「大哥,這都快10點了,等完事了,都明天了。」
「不叫你今天吃,兔子肉和狗肉一樣,放涼了才好吃,去我那待會去!」
雞們都睡了,安靜的很,但是味道依舊,燻得眼楮都疼,落淚不止。建國的媳婦看見新幕的樣子哈哈大笑,端了盆水讓他洗臉。
建國問媳婦橘子呢,
睡了。
嗯,那你也去睡吧,都10點了,我和新幕坐會,一會睡。
應該是習慣了,雞糞的味道漸漸變淡。建國猛勁抽著煙,一會說,「橘子是我閨女,6歲,很可愛,我很喜歡呢!」
「建國,你的雞怎麼樣,賺了不少吧!」
「就是那樣吧,今年還行,應該能賺點,呵呵,不過,還了債就又窮了。對了,去年我陪了,你知道吧,10萬沒了。」
「我媽和我說了,也是趕上那一波了,這不現在也好了。」
「但願越來越好吧,可別再出點事了,我頂不住,債都還不了。你嫂子不錯,給家里借了5萬,就這一點,我也得拼命對她好是吧。」
「嗯。」
「你嫂子命不好,以前老公老是打她,都打怕了,現在有點神經過敏。媽的,什麼貨,打媳婦。」
「孩子都6歲了,嫂子比你大?」
「大兩歲,沒抱金磚的福氣,勉強抱根金條也不錯。」
「新婚燕爾,可喜可賀,洞房花燭,那啥那啥!」
「那啥個屁,看看,我的洞房就是這,味道鮮美,熱鬧的很,她開始都睡不著覺,孩子也是,鬧,說臭。」
「是臭,剛才差一點我就鼻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