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義馬上**朝床里邊蹭了蹭,手捏著鼻子說,「你請客啊,我們兩個算是作陪,咋樣。」
老宋發揮聰明的數學頭腦,想,洗澡一人兩塊錢,抽煙罰五塊,自己還賺了一塊。爽快答應了。
夏天是洗澡的淡季,男生們全光著**在水房解決了,女生們不知道怎麼個洗法。三人排著隊,穿著拖鞋,踢了趿拉的往前走。還真是安靜,前台大姐正看著新聞聯播,看有客到,懶洋洋的扔出三串鑰匙牌,左男右女啊,別走錯了。
新幕感覺剛才宿舍時和章義說的話有點重,想緩解一下,開玩笑說,「老章,學校的澡堂不也是你家親戚開的吧。」
章義邊月兌褲衩邊說,「哪能呢,不過我二叔還真是在一中承包澡堂的,我去了都免費,可惜啊,咱考不上。」
「看著你們一家全是工人階級啊,社會主義的領導者。」
「這不都是被逼的嗎,家里的地早被收了,祖祖輩輩的農民,到我爸這一代,全無產了。」
宋慶仁說,「城市化是個大趨勢,沒看到現在普及大學了嗎,甭管成績什麼樣,都能考上,這叫提高全民素質。上了大學誰還回來去,臉往哪擱啊。」
「老宋,你別老顯示你的優勢行嗎,你有素質你還拉一褲子屎啊,你返老還童了吧。」
「章義,我可沒惹你啊,你咋老是說我。我不是說了嗎,是紙不夠了!」宋慶仁急了。
「你趕緊離我遠點去洗去,去,去那邊去,濺我一腳黃的。」
宋慶仁知道惹不起章義,一邊去了。他打開一個水龍頭,右手搓一下**,就伸到鼻子邊聞聞,連著10幾次,好像自己是個盲人,不聞都不知道洗干淨了。
章義看那邊的表演,邊洗邊罵這個傻比。
新幕心理替老宋過不去,干嘛老是欺負人家啊,別忘了洗澡還是人家請的呢,是不是土著人都有欺負外鄉人的心態啊。
宋慶仁這次虧大發了,好像電信業的暗項收費,請洗個澡兩塊錢不多,可是肥皂,洗發手全給貢獻了。章義一個毛寸,弄了半瓶洗發水使勁往頭上抹,沖了10分鐘身上還是泡沫,眼楮殺的生疼,嗷嗷亂叫。
那邊宋慶仁憋著氣也不敢發作,用手使勁換著冷熱水,幾下就把開關給掰斷了,這下更賠大發了。章義這邊笑出了聲。澡堂內兩個好事的,笑的聲音更大。
擦干出去,老板張口要50。章義半嚷著,「你一個破開關要50啊,就這玩意外面50能買仨了,20行不?」
最低30,老板艱難抉擇。章義掏出錢扔桌子上,拎著裝衣服的袋子出去了。新幕,宋慶仁,眼楮都直了。宋慶仁腦子里速度計算最終是賠了還是賺了。門口踫見仇千,新幕心緊了一下。
熄燈了,沒人說話。老宋呼呼的正睡的香,新幕昏昏沉沉,章義那邊叼著煙,沒點,吧嗒吧嗒的過心癮。
幾只勇敢的老鼠嘎吱嘎吱的嚼木頭櫃子,吵得人心神不安的。章義突然抄起枕頭摔了出去,老鼠安靜了,老宋新幕全醒了。
「咋了,章義,撒 癥了!」新幕壓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