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蘇媚經常逗留的幽靜小別院內,白鳳打開了地下倉庫內的一扇鐵門,躬身站在一旁開口道︰「夫人,需要我們陪同進去嗎?」
「你們就留在上面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蘇媚神色淡淡的掃了眼雙鳳,邁步踏上了通往地下的石梯,隨著蘇媚的走動,漆黑的地下室一盞盞聲控燈自動亮起。
這里竟然別有洞天,絲毫沒有地下室的陰暗,破敗,也不顯得髒亂,反而十分整潔,牆壁是用涂料粉刷成的黑色,倒是有些詭異。
走下石梯,在地下室的最里面站著四名身穿黑色衣衫的漢子,眼神十分的犀利,在他們身後是一扇金屬門。
「夫人。」四名漢子露出恭敬之色,彎腰行禮。
「都退下吧。」蘇媚揮了揮手,四名漢子弓著腰走向了不遠處休息的房間。
按動了一下鐵門旁一塊凸起的按鈕,金屬門一分為二向著兩側移動,里面竟然也全是由金屬鑄造而成,是銀白色,看著十分刺眼。
里面的空間十分寬敞,當中是一個體積龐大且透明的玻璃罩,里面有一把形狀很獨特的銀色椅子,而在椅子上,坐著一名頭發花白,長須及胸,容貌也略顯蒼白憔悴的老人,他的雙手與雙腳都被特制的鎖扣固定在椅子上。
蘇媚站在玻璃罩外盯著椅子上的老人看了幾眼,神色間無喜無悲,在一旁的幾個按鈕上按了幾下,隨即玻璃罩竟然也一分為二,露出了一扇門的寬度,停頓了下來。
這時候,椅子山緊閉著雙眼的老人緩緩睜開了眼楮,這雙眼毫不犀利,也沒有任何神采,可卻給人一種看破俗世繁華的睿智與精明,瞳孔內隱隱閃現著一抹苦澀,老人語氣低沉的開口道︰「你似乎很久沒下來了。」
蘇媚一步步走向了老人,站在椅子一米之外看著老人輕聲道︰「燕飛揚,我關了你五年,你都不肯告訴我五行玉佩的下落,可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的手中就有三塊,另外的兩塊也會很快被我拿到。」
白發老人神色平靜的看著蘇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搖頭道︰「蘇媚,回頭吧,就算你得到五行玉佩,你也不會改變什麼,龍霸天你不可能放出來。」
「燕飛揚,你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莫非除了五行玉佩,開啟封魔大陣還需要其他東西?」蘇媚神色微微一變,急切的問道。
燕飛揚微微一笑,盯著蘇媚搖頭道︰「蘇媚,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你又何必執著呢?自古邪不勝正,你的計劃不可能會成功。」
蘇媚臉色抽搐了一下,冰冷的眼神中閃現著一抹寒意,沉聲道︰「燕飛揚,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就算你不怕死,但是你師妹青蓮呢?如果你b我,我就再次殺上峨眉山,殺了你所有師門中人,包括你的師妹青蓮。」
「佛家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要能阻止天下大亂,生靈涂炭,就算我們都死了,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看著一臉平靜的燕飛揚,蘇媚緊咬著銀牙,握緊了雙拳,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
「飛揚,你知道我是怎麼得到無形玉佩的下落嗎?我想你記得你曾經有一個徒弟,他叫孟秋雨,他回了華夏,是他幫我找到了最後一塊玉佩,原來它就藏在南京葉家。而我手中已經得到了夜不歸後人和趙子有後人的玉佩,現在只要拿到韓家和林家的兩塊,五塊玉佩就全部齊了。」蘇媚一臉嫵媚的笑道。
燕飛揚神色微變,轉向蘇媚看了幾眼,隨即平靜的問道︰「你是說孟秋雨那小子成了你的人?」
搖了搖頭,蘇媚輕嘆道︰「不得不說,你看人的眼光很好,這小子和你一樣都是那麼頑固,他剛回華夏就殺了我很多手下,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知道葉家居然也是五行玉佩的擁有者。」
淡淡一笑,燕飛揚看著蘇媚道︰「所以你接近他,利用他幫你找出五行玉佩,而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是不也會殺了他?」
「我本來想殺他的,可我卻下不了手。」蘇媚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隨即盯著燕飛揚臉上露出了嬌媚的笑意,接著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但沒有殺他,我還和他發生了一件事情,你想知道嗎?」
燕飛揚眉頭一皺,隨即眼神中露出了震驚之色,盯著蘇媚打量了幾眼,語氣顫抖的開口道︰「你,你不會是利用你的美色****他吧?」
「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真實年齡。但在我從上海回來之前,我們在酒店里有了肌膚之親。」蘇媚閉上眼,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憶起了當天在酒店里的情況。
她看得出孟秋雨不是貪戀她的身體,也對她沒有愛意,反而充滿了恨意,當時的孟秋雨就如同一頭充滿暴戾氣息的野獸,粗暴而瘋狂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在孟秋雨近乎折磨般的施虐下,蘇媚久違的那種愉悅竟然佔據了上風,她就如同一個yin娃蕩-婦一般,全身心投入到了孟秋雨的凌辱中,將近兩個小時的激烈踫撞下,她也不知道攀登過幾次雲端,這是她有生以來最放縱的一次,卻也是這輩子最歡愉的一次。
事後的孟秋雨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憐惜之情,就那樣冷漠的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媚幾欲沖動下殺了孟秋雨,可她就是下不了手。
看著蘇媚臉上洋溢著如痴如醉的羞澀之情,燕飛揚眼神中涌現著一抹痛苦之色,臉上的肌肉微微在顫抖,渾身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自己深愛了一生,卻沒有得到的女人居然和自己看中的徒弟有了親密的關系,兩人年齡上又差距這麼大,這樣的打擊讓燕飛揚心中如刀割般疼痛與憤怒。
很快恢復了神色,蘇媚嘴角勾起一抹嬌柔的笑意,看著燕飛揚笑道︰「近三百年了,自從龍霸天出事後,他是第二個踫過我的男人,不知為何,我卻感覺他才像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這個小混蛋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是正人君子,他膽大包天,他有一顆柔情似水卻又狠辣的心。」
「蘇媚,你太不自重了,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徒弟,你卻和他做出這種事情,你是想讓我痛苦吧。」燕飛揚語氣悲憤的說道。
蘇媚神色淡然的看著燕飛揚,哼哼冷笑道︰「燕飛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你喜歡我,可我從來沒喜歡過你,自從龍霸天出事後,我的心就死了。可是遇到孟秋雨之後,他卻讓我心中起了漣漪,近三百年了,這種感覺卻那麼強烈,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可你們不會有任何結果,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不會接受如今的你,只會和你成為敵人。」燕飛揚語氣落寞的輕嘆道。
「那又怎麼樣?至少我有過一刻擁有他,這足夠了,至于今後我會不會殺他,我不想去考慮。」蘇媚神色再次淡然,看了眼燕飛揚沉聲道︰「五塊玉佩齊聚後,如果你還隱瞞著什麼不說出來,我就殺了你所有在乎的人。」
說完,蘇媚轉身走出了玻璃罩,再次間玻璃罩恢復成球狀,離開了地牢。
與此同時,新疆一座雲霧繚繞的深山前,一輛越野車停在了山腳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名身穿灰色西裝的俊朗青年,只是他的臉色卻有些陰暗,一雙眼眸中隱現著濃濃的仇恨之色。
不待青年上山,小路的一側山林內,走出一名衣衫襤褸,頭戴斗笠的絡腮胡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惡臭,張開嘴,滿嘴的黃牙,丑陋的面容笑起來,顯得猥瑣而陰森。
「小哥,你要干什麼?這山里可是住著一群野人,你要是進去了,細皮女敕肉的可就被煮著吃了。」上下打量了幾眼青年,丑陋男人舌忝著嘴唇嬉笑道。
青年看著眼前的男人,絲毫咩有厭惡之情,反而咧嘴笑了。
「鋒師兄,多年不見,你還是滿身臭氣,你這樣子,那個女人願意讓你踫她。」青年呵呵笑道。
「林師弟,多年不見,你不還是一副臭屁樣,我喜歡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丑陋男人開口笑道。
青年正是林子峰,听到男人的話,哈哈一笑,開口道︰「師兄,師傅他老人家在嗎?」
「你要見師傅?莫非你想重返師門?」丑陋男人好奇的問道。
「不錯,我要重返師門,學習本門的上乘秘法,我要成為人上人,我要報仇雪恨。」林子峰臉色猙獰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