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的白雪狐車墊隨著路面的行駛而一抖一抖,車墊上,雪白的絨毛柔柔的蹭著一位妙齡少女熟睡中微紅的小臉兒,淺淺的銀灰卷發隨意鋪散在車墊上,差不多半個車墊都是那一頭美麗的長發。
汐熟睡中較小的身軀側臥在車墊上,倒不如說是躺在一張縮小版的軟床墊上。
因為整輛車簡直就是一個超豪華的室內縮小版。
整輛豪車足足有十幾米長,司機的車艙與內部之間有一扇百褶窗。
百褶窗下是白色的臥式羊毛毯,上面放著幾個黑色的正方形榻榻米墊。
棕桐牆壁上,水流形狀的燈管如同暗夜的繁星一閃一閃。
多少人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豪車。
……
「那是什麼?哇塞……」
「豪車啊!里面是哪里來的人物呀?」
「不會是踫上明星了吧?」
「速度好快……我還沒看清楚呢……」
「笨啊你,還真的騎自行車去追……」
……
剎車。
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輕輕放下高腳杯中的伏特加,少年起身。
「汐,睜睜眼,到了……」
少女依舊睡得香甜,一身雪白的長衣隨窗外飄來的風浮浮起起。
縴細的手臂貼在秀氣鎖骨前,少年輕側身軀蹲下,寬大的手掌附上少女的脊背,搖了搖。
秀氣的眉目間不經意朝少女的鎖骨前望去,隱隱約約看到一些……風景。
臉上突然一陣淡淡的紅,少年很快把視線轉開了。
突然,啪。
「……干什麼呢……」
縴細的手掌隨便抓過一個榻榻米墊,往少年那張妖孽的臉上拍去。
正著。
少年臉上頓時布滿黑線。
她好想知道他就是憋一肚子火也不會朝她發一樣,無視墊子從一巴掌拍的造型打亂的臉上慢慢滑落,從床墊上爬起來,剛剛睡醒的慵懶的表情掛在那一張超級萌的小臉兒上,揉揉眼楮模模頭發,然後很慢很慢的叫司機打開車門。
「司機,開門。」
「小……小姐,那個,我看少爺這個……」
「少爺?」
汐帶著歐式白蕾帽的小腦袋緩緩轉過來。
三秒鐘。
……
「呀咧?軒你在我旁邊的啊(☉☉)!」
墊子完全滑落之後,汐很「無辜」的看見一張笑容無比「陽光」無比「燦爛」的臉。
「老婆……」
「你說什麼……?」
某只萌貨的小臉本來好好的,腮幫子突然一鼓。
啪。
又一個墊子飛了過去。
某張妖孽的臉再一次被砸到了。
「哼。」
汐沒管軒的手指是怎麼抽筋的,嘴角的笑容是怎麼慢慢變沒的,輕輕哼了一聲。
「噠、噠、噠……」
歐式粟花鞋下車梯的聲音。
……
「少……少爺,您,您沒事吧?」
當他吃素的是吧。
「沒……」
某只野狼再次勾勒起笑容,呵呵……
看他上飛機以後怎麼折磨死她。
下車睜著兩只圓溜溜的大眼楮的萌少女,無視周圍一片人的呆泄,急切地尋找著。
前方人群里面,一個戴墨鏡的紫發少女悄悄擺了一個k的手勢。
少女緊繃的心一下子輕松了,本想揮擺雙臂,突然想起身後還有一只野狼,灰溜溜地眨了眨眼。
……
但願不被發現。
這一次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了機,汐竟然無視了身後一直散發著死人一般陰冷氣息的軒。
某只小綿羊也因為擔心救兵沒登機而無暇顧及自身的安危了……
「我說沫,咋倆干嘛跟出來啊……汐剛剛回來,就讓軒好好‘發泄’一下不行嗎……唉痛痛痛痛痛!放開我的耳朵!」
「你這就不懂了(母老虎)……正所謂羊入狼口無藥可救(哪里來的話)……我們一定不能亡羊補牢(瞎扯)……陌t你少說一句會死啊!給我住口!」
「好好好好好……」
「再說了……你看看人家軒,多有男生味!我就不知道上輩子倒了什麼霉踫上個軟癱……」
喂喂,是你太強悍了沒辦法讓我顯示出威力好不好……
陌索性捂住耳朵,視線飄向一邊。
「沫,他們登機啦……」
「啊?哦(☉☉)!那趕快趕快……」
……
「哇~好軟的床墊!哇塞~好大的房間哦——」某只萌貨在登機以後兩只眼楮瞬間就變成了星星狀,哇塞~怎麼就會有這麼大的機艙呢?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軒,這麼大的房間就我們兩個嗎?會不會很浪費……」
「……」
難道她就沒有意識到一絲一毫的危機感?
眼前的少女一直坐在床墊上蕩來蕩去,然後索性翻到了床墊上滾來滾去,好像真的無視了站在房間門口的某只野狼。
看著那張超級萌超級女敕的臉,裝作鎮定的某只野狼咽了咽口水。
怎麼有一種很想過去撲……倒的感覺……
他的控制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軒?你一直站在門口干嘛啊?過來坐啊,就我們兩個位置多寬啊……」
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勁。
少女看到了某只野狼慢慢展開的濃烈的笑容……
「……等,等等……就,就我們兩個……啊!軒、軒軒軒你別過來!」
「現在才發現?太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