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軒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妹妹,想起澈昨晚告訴自己柔在酒吧里說的話。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自責他還能做些什麼,自從柔回來以後自己從來沒有保護好她,讓她進了多少次醫院,這樣的哥哥還稱職嗎?「你好,肖少爺。」醫生走了進來彬彬有禮的對軒說道。「醫生,你有什麼事嗎?」軒轉過頭等待醫生的下文。「肖少爺,我想你一定知道小姐她一直有胃潰瘍。」軒點了點頭「恩,我知道。」「那少爺也一定知道小姐這樣的酗酒可能會使病情惡化到胃癌……」軒站了起來,看了看床上睡著的柔「醫生,我們出去聊吧。」醫生點了點頭和軒走出了病房。此刻,病房里的柔听見關門的聲音,睜開了眼楮。眼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一連幾天柔都不吃不喝不說話的躺在病床上,只能靠醫院的營養針來維持一點力氣。「柔,我給你煮了你最愛吃的粥,喝點吧。」惠看著日益消瘦的柔關切的說。而回應她的只是一個搖頭。「柔,我給你削個隻果好不好?」纓趴在病床前問道。見柔沒有反應,纓抱住她「柔,你說句話好不好,這樣我好害怕。」柔的手模了模纓的頭,似乎在告訴纓她沒事。
「柔,你看看我帶誰來了。」軒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很陌生的面孔。病房里只有柔看見他,眼楮頓時濕潤了「凌,是你嗎?」男孩走到病床前握住她的手,「是我,你的凌哥哥來看你了。」柔抱住凌,失聲痛哭道「哥哥,我好難過。」凌安慰著此時無助的柔,靜靜的听她哭著,想起上一次听見她這樣無助的哭聲是因為翼的離開——
回憶——
「宇文翼,你給我起來。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柔哭著喊道,凌拉住柔,讓醫生推走病床。「柔,你冷靜點,翼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那場火結束了他的生命。」凌抱住柔,生怕她再跑去攔住送去火化的翼的尸體。「凌哥哥,翼死了。我的冰舞結束了,我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朋友。」柔哽咽的說道。「柔,你听我說,你的冰舞你可以繼續,朋友也還會有。」柔掙月兌出凌的手,對凌吼道「不會再有的,沒有翼,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凌搖著柔「你清醒一點,你忘記他臨終前說的了嗎?」柔紅紅的眼楮對上凌那張略有憔悴的臉。「對不起,凌哥哥。」凌拉過柔讓她坐在椅子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說「柔,我們三個從小一起玩到大,更何況他是我的弟弟,我憐惜他卻也心疼你。你答應我你會冷靜下來,好嗎?」柔看著凌那期待的眼神,重重的點了點頭——
「柔,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翼什麼了嗎?」凌看著臉色慘白的柔,手覆上她的臉,心疼的問。柔看著凌,記憶在腦海里浮現。凌拉起柔「走,我帶你去找他。」柔跟著凌離開了醫院到了墓地。「翼。」柔模著墓碑上的照片,手有些顫抖。「柔,你失約了,你答應他好好照顧自己,你卻沒有做到,不是嗎?」柔的手頓時僵住了「翼,對不起,我好想你。」說著緩緩的靠在墓碑上,靜靜的看著遠方。「柔,對不起沒有用,他已經死了,你能做的是替他好好活下去,恩?」凌蹲了下來,撫起遮住柔半張臉的頭發。「凌哥哥,我知道了。」柔勉強的笑了笑。「那我就當你答應我咯。」凌伸出手「我要一個保證,拉鉤。」柔伸出手回應凌「我答應你。」凌扶起身形有些踉蹌的柔「走,我們去吃飯。」柔點了點頭,不忘回頭看著墓碑上那張熟悉的臉。翼,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