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我看著他們兩個不以為然的表情,突然想起批月復為婚這個耳熟的詞語,好像我身旁的某兩人也生了同樣的事情。他們也住在一起,男的叫林毅翔,女的叫林奕軒,也就是我。怎麼會有這麼好笑?不止一對,居然有兩對,太可笑了吧。可是為什麼我已經笑不出來了,本以為現在只流行相親節目,沒想到退化到這種地步。
「腦袋里面在想什麼呢?」鄭潔用看白痴的目光掃視著我不停變化的面部表情。
「那你們兩個住在一起?」
「別一副驚訝狀,你自己和林毅翔不也是一樣嗎?」
「不是這樣的,我睡在壁櫃里,才沒有和她一起睡。」周夕趕忙解釋道,像是生怕被我誤會,可能是害怕我告訴雲雲。
和我有著同樣悲慘的待遇,該不會這幾幢大樓的壁櫃是用來專供我們這種受孽待的善良人士睡覺的吧?這麼看來周夕和我可是同命相憐啊。唉!同樣是女孩子的我,和鄭潔的待遇怎麼差這麼多。
我們四個人的命運怎麼會如此相似,難怪鄭潔知道我和毅翔住在一起並沒有生氣。
「對了,矮小丑!你來這里干什麼?」周夕在我面前總是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
「關你什麼事?倒是你,眼楮睜開好不好,閉著眼楮講話很不禮貌哎。」我的嘴巴可不是吃素的,就他那腫成核桃的眼楮也想帶來殺氣?
「臭……臭丫頭!你說什麼呢?想挨揍了嗎?」要不是鄭潔在,估計他早上前給了我一拳。說也奇怪,這個聲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夕怎麼這麼畏懼鄭潔?
「是哭成這樣的!」鄭潔不屑地說道。
「因為雲雲嗎?」我開始同情周夕了。
「不用你管!」提到雲雲周夕的神情明顯黯淡了許多,看來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
鄭潔示意我坐下來,她也算是盡一盡地主之儀給我倒了杯白開水。她自己卻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燃抽了起來。典型的小太妹,連這東西都學會了,怪不得毅翔要把你給甩了,活該!我在心里罵道。
「是來要外套的嗎?」鄭潔吐出一個個不同形狀的煙圈,那些令人反感的氣體朝著我撲面而來。
我只顧用手揮掉那些煙圈,完全沒有在听她講話。
「周夕!」
「 0 來了!」
化身哈巴狗的周夕立馬抱著我那件久違的外套跑了過來,面向我時臉部表情來了個在逆轉,凶神惡煞的樣子,似乎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簡直是浪費啊,天大的浪費!像他這種家伙做人太可惜了,標準的變色龍嘛。投胎投錯地了,老天啊,是哪位小鬼帶錯路的?
「給你!」周夕直接將外套丟在我身上,我也自然沒給他好臉色,兩只眼楮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瞪他干什麼?」鄭潔不滿我的行為。
「什麼?」令人難以置信,自命清高的鄭潔居然會為那只變色龍出頭。
「你的外套都是他幫忙烘干的,你有什麼資格瞪他?」
「就是!矮小丑,你有什麼資格瞪我?」知道什麼叫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嗎?現在的周夕就是如此。
「你叫誰矮小丑?!」對于這個稱呼我是相當敏感。
「你!!!」
「臭小子,想打架了是嗎?」
「喲,挑戰我嗎?好啊,打就打。」
我本來只是為了讓他閉嘴才說出打架這種事情,誰知這小子大概太久憋著沒用暴力,加上成天受鄭潔的欺壓,一听有人自動上門挑釁,而且還是我這種穩贏的角色,立馬來了精神,扔下圍裙就和我打斗起來。想想我這一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對手,不過幸好我的指甲夠厲害,給他施展了九陰白骨爪,在他給我背上一拳的同時劃破了他的臉。
「啊~!」周夕一聲慘叫,壓著我肩膀的手泄了氣力,我乘機反將他壓在身下。
「臭小子,敢給我吃拳頭,扇你幾個大耳光。」佔了上風的我,對著周夕就是兩大耳瓜子。
「滾開,矮小丑!」
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鄭潔,猛地將我從周夕身上推開。別看她身軀瘦弱,力氣倒不小。我的身體不听使地倒向了房門,眼看後腦勺就要與門板親密接觸時,門刷地一下被推開,我可憐的後腦勺重重地摔在了酷似木板實是地磚的門檻上。瞬間,一陣巨痛刺激著我的腦神經,視線變得模糊……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暈厥的跡象吧?天啊!怎麼可以?這不是我要的場景!我的頭沒整理好,而面前原本該是王子的角色,卻被一個寵然大物代替。現在無論我如何掙扎,眼皮上都如同承載了千斤重量,不斷襲來的疲乏感讓我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