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日記之愛上小丘 2013年5月14日 星期二(3)

作者 ︰ 曉

「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接過信封,熊天轉身就要走,我忙拉住他……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離開……這種感覺很奇怪,熊天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我的弟弟。林峰和熊天長得應該很像爸爸吧……或許很像也說不定!

「你……有爸爸的照片嗎?」不管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血濃于水的父親。

一陣寂靜!

「沒有!我要去上課了。」

「你上課有那麼積極嗎?自己不是經常曠課跑去打工嗎?」我小聲地滴咕道。

「打工賺錢也比在你這兒浪費時間強啊。」

真是可氣!我打開媽媽剛才丟給我的錢包,從里面掏出一百塊,遞到他的面前。「一個小時!」

熊天連看都沒看一眼,推開了我扯住他的那只手。

「半個小時……」

「……」

「十分鐘……」

「……」

「五分鐘!」

他還是將我的手推開了,不過……哪有人有錢不賺的……

「還有什麼說吧,五分鐘的時間是很短暫的。」熊天從我手上接過錢,再次安份地坐回了滕椅上。

果然是個貪財的家伙,而且是個愛獅子大開口的貪心鬼。

「因為我媽媽……你才會吃這麼多的苦……」

「對你和你的媽媽……沒有恨!」熊天將臉側向了另一邊,我可以看得出他說的是真心話。看來不只是我不知如何去面對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對待一個已經知曉真相的姐姐。他的眼楮是那麼的清澈,即使吃了所有人都未承受過的苦,他依然對這個世界沒有恨,依然保持一顆純真的心。不愛與人說話,或許正是他對世界不滿所爆的憤怒方式,也正是如此,他尤如天使般心靈才沒有受到塵世間邪惡的污染。

「謝謝!」我的眼楮莫名地濕潤了。

這一切,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破壞家庭的媽媽;一定不會原諒有愛人卻還要娶阿姨的爸爸;一定不會原諒生下自己卻又送給別人的阿姨;一定不會原諒所有的人。即使死去,也不會原諒他們。那個時候,我可能就是一只擾人的怨靈了吧。

「五分鐘到了!」在我元神出竅的當兒,五分鐘如水似指間滑過。

「就到了嗎?」

「我去上課了。」

腿長的家伙們,一個個走得都快得讓你捕捉不到身影,我也懶得管他,反正我是沒有大方到再花一百塊買下他並不寶貴的五分鐘了。

「對了……」

「0╴0(嚇!)!」熊天突然飄回到我身邊。

「你和江斯……听說最近走得很近。」

熊天也在默默關注我的事情嗎?

「那小子,你最好不要再和他接近……要說他是個見錢眼開的家伙,也不為過。他再次接近你的原因,我並不清楚,但是你最好還是離他遠點。」

熊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見錢眼開的家伙?這跟他接近我有什麼關系,難道說是因為我媽媽有錢?可是我媽媽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

「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還有冰水的錢你幫我付了,拜拜!」熊天不忘伸出他長長的手臂,將桌上的冰水一飲而盡。

唉,我要不要告訴他,冰水是免費的啊?剛才濕潤的眼眶,變得干澀起來—0—。腦袋里面亂成一團麻,心里有沒有懊悔來這個學校,我不知道。但我很肯定,從來這所叫做博才的該死的學校,霉運就不斷,總之沒有生一件讓我值得高興的事情。當初來學校怎麼就沒有听阿姨的話,去寺廟拜佛求根簽呢?好歹也能知道這一趟是凶多吉少啊。

阿姨!我好想念您啊。您的心胸是那麼的寬廣,原諒了自己的親敵,還幫她把女兒照顧得如此周到,奉獻無私的母愛,甚至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要付于更多的愛。一想到十多年來沖著撒嬌的竟然是媽媽的情敵,我的心里就毛,不是因為阿姨,而是覺得愧疚。對阿姨的想念卻只能是想念了,我已經沒臉去面對她了,知道一切的真相,我還有什麼資格在她的面前享受一個女兒該享受的母愛啊。

媽媽,女兒不是以您為恥,真的!只是,該給女兒一些時間,讓我平靜下來,等到我能夠接受所有的一切時……我希望那時候,我能夠看到的是——林峰、熊天、阿姨、媽媽和我坐在同一張飯桌前,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一起享用美餐。現在我只要戰勝我的心理就好,你們所有人都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只剩下我……只要我戰勝就沒問題,只要我……世間真是無奇不有,就在不足二十分鐘前,听母親講故事的我都沒有這麼多的感想,現在一個人安靜下來,思緒卻如潮水般涌進腦海……是該一個人靜一靜了,是該如此了……

咖啡倒了一杯又一杯,神奇的,我連一次廁所都沒有去。

「小丘射中你!」是我自己的聲音,這是我無聊時給自己錄的語音,作為我手機的短信提醒。

我模索著從口袋里掏出那部已用了一年多的手機。嗯,該換個新啦!

媽媽︰

小軒,對不起!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你,所以媽媽選擇了逃避。

之前裝做一副輕松表情講完整個故事的媽媽,此時心里也一定很痛苦吧。對不起媽媽!我現在還不能夠去面對整件事情,所以我也要選擇逃避。一狠心,我將手機的電池取了下來。我不想任何人來打擾我,其實是根本不知道怎樣去接受自己的身份。一個私生女和一個吸毒過世的父親……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私鬼,從小就害怕別人說自己是私生女,每次都因為這個和同學們打了起來。害得阿姨總是去學校給老師和家長們道歉,也害幫我揍他們的林峰挨了阿姨的打,我卻自私的躲到一旁去偷吃巧克力,有時甚至在一旁添油加醋,盡管如此林峰卻從來沒有怪過我,反而更加疼我。被學校老師罰跪他就陪我一起跪,英語被罰抄,他就幫我抄,讓我去睡覺。有一次,我和林峰迷了路,實在太餓了,他偷了一家面包店的蛋糕,剛巧被出來找我們的阿姨撞見,結果那天晚上他不但沒有飯吃,還被罰站了一整個晚上。我害怕一起挨罵,所以假裝害怕一直哭,可能是平日太會裝了,善良的阿姨,一邊哄我還給我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之後又替我洗了個干淨的澡,讓我睡進了暖暖的被窩里。現在想想,我真的是太過自私了。大概是老天在懲罰我吧,是該好好處置我這種自私的家伙了,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今天就讓我在人間蒸一次吧!付了咖啡錢,我踏出這間沉悶的讓我快要窒息的屋子。外面的空氣果然清新許多,突然有了去海邊走走的想法,我現在需要足夠安靜的地方,相信那個地方就是我想要的。

在我伸出手的同時,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我面前。

海邊

遼闊的海洋,放眼望去仿佛與天連成一線,沒有邊界,沒有盡頭。再壓抑的心情也能闊然開朗,筆直地躲在沙灘上,任由海浪撲打在我的腿上。隨著有節奏的海浪聲,我的心情漸漸變得舒暢,整個身心放松了下來。有多久沒有這樣與大海親密接觸了,兩個月?三個月?還是五個月?一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上一次跑到海邊是去年的暑假了。和林峰一起躺在沙灘上,那種愉悅的感覺到現在我仍記憶猶新。我們兩睡著了,醒來時天已經黑,攔截不到出租車,害得走了五個多小時的路。兩人一路責怪著對方,到最後被林峰背著回到家。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背太舒服,還是我太累,一不留神就在他的背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是被他很沒良心用力的摔在沙上。

還是以前的生活好啊!我感嘆道。吵架是多一點,但卻無憂無慮。

肚子有點餓,但我一點也不想回去,不想要去面對我不想面對的事情。睡覺吧!我自己給自己出了個主意,睡著了的話就不會餓了,所有煩憂也就可以被暫時的拋到一邊去。睡覺是我的強項,畢竟和毅翔那個睡神也在一起待了好幾個月。

林峰心情愉悅地和我並肩走在馬路上。不就是一個約會嗎,而且是個三人約會,值得把臉都給笑歪了嗎。提前做好一個禮拜的工作,讓我無論如何都要邀請小雪參加他十三歲的生日派隊。真是的,又不是小學生,裝什麼靦腆啊。

「喂,你確定要去接她嗎?」

「當然啦。」

「可是……小雪說不定在往我們家去的路上了,萬一錯過了怎麼辦?」

「不會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你自己看啊!」林峰停住了腳步,示意我看向馬路對面。

小雪穿著她最愛的蛋糕裙在馬路對方沖我們揮手。呵~好漂亮。林峰不知道那是小雪最喜愛的裙子,平日是不舍得穿的。

「哎,小雪!」我興奮地從蹦了起來,朝小雪招著手。

「喂,像個女孩子好不好,穿著裙子跳那麼高干嘛,怕別人看不見你啊?」林峰揮擺著手,臉上堆滿笑容,用只有我听得到的聲音說道,就怕自己在小雪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其實講大聲也不用怕小雪听見了,馬路上這麼吵。

「你們等一下,我這就過去!」小雪甜美的聲音,讓我這個沒有志氣的弟弟骨頭都酥了。

「好!」

「喂,口水都流出來了。」

「關你什麼事。」

我開始後悔了,真不應該把小雪介紹給林峰這種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 」刺耳的剎車聲劃過天隙,吵雜的馬路一瞬間安靜下來……

「小雪!!!」

沒等我反應過來,林峰已經呼喊著小雪的名字沖了過去。

這是什麼狀況?只見林峰沖過去的地方,立馬圍上了不少的圍觀者,小雪也早已不在馬路的對面了。難道說……反應夠遲鈍的我,這才跑了過去,推開人群……0╴0眼前的景象把我驚呆了,林峰緊緊抱著鮮血直流的小雪,了瘋似的沖著我喊︰「快叫救護車!!!」

從來沒有看過這樣恐怖的林峰,我手忙腳亂地去掏手機,卻一個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快啊,快把手機撿起來。」

「是……是……!」我的眼淚跟著林峰嘩嘩地流,全身顫抖著從地上撿起手機,由于抖得太過厲害,電池怎麼也裝不上。而眼前的小雪,流的血越來越多,一直流到我的腳下……

林峰身上也已佔滿了血,我的鞋子也染上了血跡,地上也全是血……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腳上的血跡似乎還在。我噌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是海水!……天已經黑了,海水也變成黑色。我睡了多久了啦?是時候該回去了……可是回哪?公寓嗎?算了,回去好了,熊天對我並沒有太介意,那我也裝作一切都沒有生好了。無論做不做得到,這回都不要逃避了好嗎?不就是吸毒的父親嗎,世上有那麼多的吸毒者,其中就有許多人有兒女,他們的兒女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快快樂樂的嗎。再說……晚上海邊這麼冷,只穿著校服裙在這兒待一晚上的話,會凍死的!—0—

這一地帶出租車稀少,走了近半小時也沒遇上一輛。路上漆黑一片,借助月光,我稍微能夠看清楚哪里有溝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坐車過來的時候花了有二個多小時,就這樣走路一天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公寓。

出租車大哥,大叔,大爺,無論是什麼輩的都好,你能不能行行好,出來一輛啊,好歹讓我看到一盞車頭燈也好啊……我頓住了腳步,不是太累,而是我听見了車的聲音,越來越向我靠近……難道說好心的大叔們听到了我心中的呼喚。 0 這兒啊,大叔,我在這兒!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戀愛日記之愛上小丘最新章節 | 戀愛日記之愛上小丘全文閱讀 | 戀愛日記之愛上小丘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