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日記之愛上小丘 2013年5月16日 星期四(3)

作者 ︰ 曉

在電梯里我意外地遇見了熊天,他的臉上因為早上的打斗掛了彩。『言*情*首*電梯里我們兩個一直沒有說話,和他之間確實是沒什麼共同話題聊。

「江斯……」不能夠讓空氣變得太過沉悶,剛好我也想問一下江斯現在的情況。要說我不關心他,是不能的。

「江斯他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你把他殺了?」

「怎麼能!」

「那就是住院了?」

「我不是暴力家族的成員!他猜想我會把真相告訴你,所以也沒有臉來見你了。」

「你是指毅翔爸爸給他錢的這件事?」

「……」熊天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我對江斯僅存的一點幻想破滅了,他真的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家伙,過去的一年里我對他的感情是錯付了。竟為了一點小利,侮辱我的感情。

「你這是要去哪?」

「去找毅翔。剛剛毅翔出門了說是和以前的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熊天的表情像笑又不是笑,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道︰「看來你對毅翔果然是不夠了解,他和現在的同學關系都不是很好,更何況是以前的。你要找他是吧,正好我要去上班,順便帶你去好了。」

熊天晚上打工的地方听說是酒吧,去那家酒吧的大部分是學生,去那兒的目的大多是為了結識異性。既然不是去聚會的話,毅翔去那兒就表示……不會的,或許是熊天換工作了。我苦惱的是毅翔為什麼要欺騙我,但轉念一想誰沒有點自己的**。

我跟著熊天坐了公交車,中途轉換了一輛,半小時後我們來到HAPY酒吧。

氣氛已經進入白熱化,嘈雜的人聲和著喧囂的音幾乎要把酒吧屋頂掀開。熊天熟門熟路的把我帶到酒吧的吧台,把我介紹給一位我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盧秋雨。

「哦,又是你啊,我們還真是有緣啊。」盧秋雨和之前在學校見到的相比判若兩人,今晚的她不但畫了濃妝,還戴了一個夸張的金色假,不是熊天介紹我真沒認出是她。

「是嗎?」我沒好氣地答道。緣?我看是孽緣,我是不是很想看見你。

「今天的打扮不錯啊,比起之前穿校服土里土氣的樣子漂亮多了。」

這是夸獎的話嗎,我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居然說我穿校服的樣子土里土氣,現在你自己的樣子才又土又笑呢。

「你是第一次來酒吧吧?我請你啊,喝什麼?」

「!」我邊說著話,邊用目光開始掃視四周,搜尋毅翔的身影。

「撲~!」盧秋雨嘴里的酒全部噴到了我的臉上。

「你干什麼?」這家伙肯定是乘機報負,看我比她漂亮,就故意要弄掉我臉的妝。

「哎,小朋友這里是酒吧。」

我的眼楮瞪得足有乒乓球那麼大,肺都要被她氣炸了。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我小心翼翼地擦拭臉上的酒,生怕把妝給弄花了。

「臭小子!」我罵的不是眼前這位盧秋雨,而是已被我尖銳的目光找尋到的毅翔。全場最矚目的一桌,十幾位看上去年齡尚幼穿著卻性感極了的小女生,呈半癲狂狀態,抱著毅翔的胳膊在那兒撒嬌。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喝醉,只是借機靠近他。一簇簇小火苗在我的體內燃燒著,接過侍應端來的杯子,將我從未沾過的酒一飲而盡,連味道都沒嘗出來,就已經順著喉嚨進了胃里面。

一群穿裝暴露的小丫頭們他都能夠接受,為什麼對我身上的衣服如此反感。

盧秋雨順著我的目光望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哎,如果是為這種事情生氣的話,就沒必要了。我以前和他交往時,他都是這樣的啦。而且你應該管的是自己的男朋友熊天吧,他關你什麼事啊。」

「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

「真正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是你吧。」

「你什麼意思?」

「毅翔常來這家酒吧的,像這種被女生圍著的情況是必不少的。不過奇怪的是,開學以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來酒吧。听熊天說是因為你而改變的,我就覺得奇怪,你們三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三角戀?」

「我和熊天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這一點請你搞清楚。」開什麼國際玩笑嘛,我和熊天?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那就是和毅翔在交往?」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毅翔雖然吻過我,卻從未表明過他的心思。

「不想回答就喝酒啊。」盧秋雨看出了我的煩惱,又將一杯啤酒遞到了我面前,這一次我沒有一飲而盡,而是喝了一小口,想要品嘗一下它的味道。

酒剛到嘴里我就立馬吐了出來,真不明白那些嗜酒如命的家伙們,怎麼就那麼喜歡喝這種比毒藥還難以入喉的東西。

「不會喝就別喝了。」熊天不知什麼時候換上工作服站在了吧台里面,他從我手上奪過杯子勸說道。

「不用你管我!」

「林毅翔從那件事之後就是這樣了,你轉校之前他是這兒的常客,來這兒的女生大多數是沖著他來的。為這個老板還對他特別優待,每次來都享受八折優惠。這幾個月里他是為你改變了很多,是一看到令他想起那個人的事物,他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奉勸你一句,別動真情,到最後受傷的會是你……林媽媽要是知道我說這話的話,估計我要丟一個飯碗了。」

「那件事,那個人?什麼意思?」

「反正這次高考過後,你和他也要在不同大學里生活了,就不要再對他抱有希望就以了。」

「……你別以為你是勝利者……告訴你……你這種女孩到最後才會是被他玩得很慘很慘的家伙……成天以淚洗面……」鄭潔的話在我腦里敲了一記響鐘。

毅翔究竟是怎樣的人,那件事那個人指的是什麼?他們為什麼都這樣說毅翔?不會的,他對我是真心的,雖然他沒有說愛我,是我相信他是因為愛我才會吻我。不是說他因為我改變了很多嗎,連以前每天必來的酒吧,到現在也只來了一次。就算他心中曾經有那麼一個人,我相信我能讓他慢慢忘記,我只在乎現在。

為了增加點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勇氣,我捧著酒瓶咕嚕咕嚕地往喉嚨里倒,直到熊天和盧秋雨驚慌地從我手中搶過瓶子才停止。我已不反感酒精的味道了,只是頭有些暈暈的。熊天在我耳邊不知叨念著什麼鳥語,听不清楚只看見那一張一合的嘴巴。這是喝醉的征兆吧,既然喝醉了,那就該做我要做的事了。我從椅子上歪歪斜斜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向那桌鬧騰得很的桌子走去,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拽起離毅翔最近的女生,對準她不知是被酒精還是害羞弄紅的臉就是一大耳瓜子。我沒有去看毅翔驚訝的表情,我不想看,也不敢看。那女生從沙上跳了起來,像只被激怒的公雞,嗷嗷叫扯住我的手臂撕打起來。我的力氣本來就不大,再加上喝醉了酒,三兩下就被她給制服,按在了沙上,氣急敗壞地一邊罵我臭丫頭,一邊讓她的巴掌與我漂亮臉蛋摩擦。我當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乘她得意之時,用手抓住她正要再次甩過來的手,死死咬著不放,其他人見狀,也趕忙幫起那女生的忙,扯頭的扯頭,掰嘴巴的掰嘴巴。一直冷眼旁觀的毅翔這才把那些女生從我身上推開,拉著我,剛一轉身就撞到趕來這兒救我的熊天……惜他來晚了。

毅翔一直把我拖到一個僻靜的空地才放開手。他的樣子好恐怖,我有些害怕。

「你跟蹤我?」這是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沒有關心我臉上的傷。在他此時的身形中,我看見的是當時在游場被我逮到外遇的江斯。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表情。

「這就是你所謂的同學聚會?」

「……」

「你的同學都是女生?你沒有男性朋友?!」

「這就是我,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毅翔像被激怒了一樣,不受控制歇斯底里地叫喊,似乎觸動了他某處不為人知的痛楚。這句話似乎不是沖我說的,而是對某人將埋藏在心中的話吼出來。

「你……為了你,我已經把江斯都給忘記了……」

「那你去找你的江斯吧!」毅翔冷冷地說著。

他毫不留情地我的心因這一句話受傷了,深深地受到了傷害,整顆心被他打入谷底。穿著自己都覺得別扭的衣服,抹著令臉部難受的粉底,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這麼一個只會傷害別人的家伙。他怎麼以說出這麼一句傷人心的話呢?

「臭小子,臭小子……」脆弱的我,淚泉十分達,能是剛剛喝了酒的原故,眼淚不听使地嘩嘩流。「我以為……以為精心打扮以後會讓你愛上我的,徹底的愛上我……我沒想到的是你會來這兒找別的女生……我的心情你知道嗎?我喝了我從不喝的酒,違反了答應阿姨不打架的話……是……是卻被你的一句話,讓我整個人都跌入谷底……你是個完全不懂得女生心里想法的家伙……是就是你這樣一個不懂得女生心思的家伙,讓我真正地……真正地喜歡上了你!」終于……終于說出來了,埋藏在心中的話借助的酒精的力量說出來了。

毅翔和我誰也沒有再說話,我在等待他的回答,他卻始終一言不。大概半分鐘的時間,如同過去一個世紀之久,我等來的是毅翔啪噠啪噠踩著拖鞋離開的聲音,那個聲音漸漸離我遠去……這種感覺比被人拒絕更難受。我的身體沒了力氣,坐在了地上,直到我的心髒火熱燃燒著,漸漸失去意識,我才從坐的姿勢變成了躺。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被人背在身上,不知走了多久,他像是在推門,與此同時另一個人和我們撞了一下,讓我的身體晃動了起來。

「你怎麼也……?」林峰的聲音,我很肯定我身下的這個男生是林峰。林峰,姐姐好想你啊,只有你對姐姐才是真正好的人,姐姐真的好想你。

「嗯!」

「這樣看來我就放心了,他們兩個都一樣嘛,本來還以為只有我身上的這個丫頭傷心呢。」

「呼~!林毅翔這家伙,我又沒收他錢,卻還要把他背回來。」會說這種話的,除了熊天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他就那麼愛錢嗎?一人兼職這麼多份工作,而且大學的費用老媽也已經給他了,才十幾歲的年齡就打算靠自己的勞動能力創造成富二代啊。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是他們兩兄弟第一次踫面吧,至少在我面前是第一次踫面,沒有半點驚訝和喜悅。兩個長得出奇相像的人,站在一起會是什麼景象呢?我真的好想看哦。我努力想要把眼楮睜開,意識卻越來越模糊,終于抵擋不住不斷襲來疲乏感,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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