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被人打了一頓,還是一群女生……」
「受傷的地方並不是因為身上的這些外傷。『言*情*首*」
「……」
「應該是頭部曾經受過傷。」
「受傷?」
「會暈倒應該是因為這個所至。」
好吵,他們到底在爭執些什麼啊。
我強忍著睡意,睜開了眼楮,視線有些模糊,只看見一位穿著白色衣服和另一位穿黑色衣服的家伙……實在是太累了,我想認真看清他們的模樣,卻再次沒了意識,腦袋中一片空白。
當我再次醒來時,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刺痛了我的眼楮,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叫囂。張望四周才現自己睡在旭益的家里,那晚葉曉笑把我和他關在的那間房里。我想爬起床,手臂卻踫到了一個東西,轉頭一看,睡在床上的不止我一個,還有旭益。
0╴0▔╴▔0╴0▔╴▔……
「啊……」我才張開的嘴就被躺在地上的葉曉笑用手捂住了。
「噓~小聲點!」
天啊,這回又要暈了,房間里到底睡了多少人啊?我伸長了脖子,將四周掃視了一遍,包括牆壁和天花板,我怕張嫂和李嬸會向壁虎學習。確定沒有第四人,我才放下心。我第一反應是看一上的衣服還在不在……0╴0被換掉了,換成睡衣!再看看旭益身上……呼,還好,他只是月兌去外套而已。
葉曉笑對我仍是一臉殷勤的笑容。
「不要誤會啊,旭益是我乘他睡著的時候,讓人把他抱上去的。」
「—0—!」
「旭益昨天一整晚都守在你身旁,還不停地用溫水輕輕地擦拭你干裂的嘴巴。怎麼樣?現在要找這麼好的男生很難吧。我弟弟恐怕是現代絕種的好男人了,做他女朋友絕對是明智之舉。」葉曉笑像一位老練的促銷員向顧客強力推薦某樣商品。
我很難把葉曉笑所說的男生與旭益放在一起,不過心里還是有些感動。我轉過頭看了眼熟睡的旭益,現他眼角有淚珠。那閃爍的晶瑩,應該只是打哈欠,或者他和我一樣,躺著的時候眼角會流出淚。
客廳
已經是吃早餐的時間,葉曉笑總算給我準備了套像樣的衣服讓我穿上。听她說上次我在這兒睡的時候,旭益看我穿她的衣服不合適,所以特意跑去挑了我能夠穿的衣服,打算下次來的時候讓我穿上。
很難想像他這樣一個大男孩去時裝挑選女孩衣服的樣子……另外我特別想知道他是不是能預知未來,竟知道我還會再來到他的家里。
葉曉笑把抹了果醬的面包遞給我,自己卻不吃,一直用那種令我受不了眼神盯著我,讓我送進嘴里的面包怎麼也咽不下去。
「你,你怎麼不吃啊?」
「看著你吃,就以了。」葉曉笑說著她弟弟才適合的話。
「啊……?」
拜托,你一直盯著我,讓我怎麼吃啊,而且我的吃相又不文雅。
「你也一起吃嘛,我比較喜歡和別人一起吃。」
「真的?」曉笑的表情像是現新大陸。
「嗯!」
「給!」葉曉笑拿起一塊面包咬了一口,又遞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吃。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和她的感情還沒好到吃同一塊面包的地步。
葉曉笑突然收起了笑容,估計是看我嫌棄她遞來的面前,有些不高興了。
「其實,我最想說的是好希望你能夠成為我的弟妹。」葉曉笑勉強擠出笑容。
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開玩笑?
「旭益真的很喜歡你。他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孩子,我一直以為這輩子他都不會去愛別人。」
「……」
「自從你出現以後就不同了,他變了很多……說起來我就生氣,他一不高興就知道摔東西,都把他扒三層皮了,還是不懂得收斂一點,那個臭小子!」雖然穿著校服裙,情緒激動一個不留神把腳架在了餐桌,剛好踩在她的早餐盤上,提起腳的時候,餐刀插進她的拖鞋里。
「糟糕,拔不出來!」
「那個……需要我幫忙嗎?」我強忍著笑問道。
「好吧,看來也只有靠你幫忙才行。」
「你把腳伸過來,我往後拉,你站穩就是了。」
「嗯!」
我伸出手拔刀時,才現那把餐刀插的很緊……一分鐘以後……
「哇~!」拔出刀時,我們兩個同時摔在地板上。
又一個一分鐘之後
「我和旭益從小學開始就離開在美國的爸爸媽媽來到中國,旭益的性格其實以前不是這樣的。」葉曉笑收整理好衣服,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以前旭益的性格很開朗的,是自從那事就不同了。」
「那事?是指……」
「那件事情很無聊的,你應該不會喜歡听的。」
「我不會覺得無聊的。」直覺告訴我曉笑口中的那件事,能就是那張照片的秘密。
「都已經是高一的事情了,沒有必要再提了。我希望你能夠留在旭益的身邊,現在只有你才能夠給他帶來快。兩年了,我第一次看見他笑。」
「……」
「以前的笑容是那麼常見,是這兩年來,只有那天他從學校回來,竟然破天荒的像以前一樣,吹著口哨進了家門。雖然看見我馬上掩飾了笑容,是我知道他一定是遇見了能夠改變他的人。從張嫂和李嬸口中我知道是因為你,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留下來。」
「……」
「你能夠答應我嗎?」
「為什麼?」
「……」
「每一個人都好像有秘密瞞著我,好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為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我覺得我自己就像一個傻瓜,所有人都知道一切,卻只有我對毅翔的過去一無所知。我不在乎毅翔心里還有沒有那個女孩,也不在乎他曾因為傷心同時和幾個女孩戀愛,我只想知道生了什麼,想要了解毅翔的內心,哪怕一點也好。
「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告訴你也只會讓你覺得無聊罷了……」
「如果是說想要我和你弟弟在一起話,那他的過去就是跟我有關的東西。」我知道唯一能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就只有她了。我的話听起來咄咄逼人,其實心中十分害怕她緊緊閉著嘴巴不肯說出真相。
「奕軒……」
「姐姐!」在曉笑拒絕的話語說出前,我出聲制止。
「……」
「我叫你姐姐了,難道旭益在叫你姐姐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嗎?把他想要知道,應該知道的事情瞞著?」
「……」葉曉笑有些動搖,卻又有些猶豫。
「姐姐!」我模透一點曉笑的心思,對我和旭益她的心會一樣的軟弱。有多愛她的弟弟,就應該有多害怕我的離去。
「奕軒!非要我說出來嗎?」
「是!」
「那你答應我,如果我把事情講出來,你不以再離開旭益。不能答應我的要求,我怎麼也不會說出來。」
這回換我啞口無言,沒想到曉笑會把這事情當成交換的條件。我心里喜歡的就只有毅翔,對旭益心里害怕多過感激,我怎麼會願意放棄自己的愛情和一個我一點感覺都沒的人在一起。
「拜托你答應我吧!拜托你了,奕軒!」正當我想放棄知道事情的念頭時,曉笑突然抓著我的胳膊懇求著,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滑落下來。
「你怎麼了?」
「拜托你了!」
「你先不要哭好嗎?」我一下慌了手腳,一直我認為堅強的女孩,竟然學起那些柔弱女生,嬌滴滴地掉眼淚。站起來足有模特身高的家伙,居然在我面前哭了起來。更要命是哭紅眼楮的樣子,那麼的惹人憐愛,讓我一個女孩子都忍不住想要抱住她。
「拜托你了,奕軒!你就答應我吧。」
「好,我答應你!」我想我真的是瘋了,鬼使神差的居然答應她的要求。
「真的!太好了!哈哈哈哈!」
曉笑把我帶到庭院的長椅坐下,為了避免旭益出現而中途打斷。
「其實一切都怪那個女人,不是那個女人的話,就不會生這麼多事情的。」葉曉笑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牙齒恨得直癢癢。
「哪個女人啊?」我有些明知故問,心中其實有了答案,只是在等著知道真相的人給個肯定。
「譚娜!」
「譚娜!!!」和想的一樣,果然和譚娜有關系。毅翔和旭益就是因為那個女孩,才會從兄弟感情破裂到現在的反目成仇。
「旭益和毅翔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五年前毅翔的爸爸給毅翔娶了個後媽,毅翔想去看看她的後媽長什麼模樣,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讓自己的父親遺忘對母親愛。他帶著旭益他們一起去了那個女人所在的城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毅翔遇見了一個女孩,而且毅翔喜歡上那女孩……」
果然是他沒錯,五年前在路上遇見的那個男孩和我想的一樣,是毅翔。難怪那個時候和現在的性格有些出處,當時心中對後媽和父親充滿怨恨,又遇上我這個無知的少女,不厭其煩地在旁邊像只蜜蜂吵鬧。來到博才見到毅翔第一眼時,我心中就隱約在猜測著,只是性格相差太大,沒有在意。
「那個女孩是……」
「譚娜!那死丫頭就是譚娜。」
譚娜居然和我待在同一個城市里,在那個時候他們也相遇了。雖然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感情居然是緣份使然。
「等一下,毅翔和旭益……應該還有別人吧,熊天、江斯還有周夕,他們曾經……」
「沒錯,毅翔和熊天還有周夕是好朋友,江斯當時和我們家旭益關系好,所以很自然地他們五個成了好朋友,而且自組了一個街舞組合。後來說來也奇怪,那女孩沒多久就轉到了博才,和毅翔同一個學校,兩個很快就交往了……是,誰也不會想到,在高一時譚娜居然找人充當她的男朋友,她說只有這樣毅翔才會對她死心。」
我听著有點糊涂,既然兩個人相愛,又為什麼非得要毅翔對他死心。
「最先她找的是熊天,因為四個人里熊天是最貪錢的。」
這個我十分相信,他那個家伙一天到晚眼里只有錢。不過情有原,從小就要照顧自己的起居飲食,生活所迫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熊天雖然沒有答應,但他還是收了譚娜的錢,他答應要幫譚娜去說通其他三個人。熊天知道周夕和毅翔的感情最好,如果去拜托他這種事情,說不定周夕不但不幫忙,反而會把事實真相告訴毅翔。他也沒有去找江斯,因為……在熊天的心里已經有了最好的人選。」
「是誰?」
「我弟弟!有利于我的事情旭益是絕對會去做的。」
「我不明白?」
「說出來能你會嚇一跳,我曾經喜歡過毅翔……在那段時間里,已經是高三的我,卻喜歡上了比自己年幼兩歲的毅翔……」
「0╴0!」果然是夠爆炸性的新聞。
「如果毅翔和譚娜分手的話,我就有機會了。這是當時熊天對旭益說的話。就是因為他的教唆,事情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毅翔以為旭益搶了他的女朋友,兩個人反目成仇。罪魁禍首譚娜不明了去向,江斯也因為受不了五個人尷尬的關系轉了校。五個原本是好朋友就因為這樣一個女人四分五裂。」
所以毅翔才不願意再跳舞,不願意再想起過去的事情。
「你听完整件事情,是不是覺得旭益很卑鄙?他做一切都只是為我著想而已,你是答應我不會離開旭益的!」葉曉笑看我愣著半天不說話,開始著急了,抓著我的手解釋道。
「沒有!」相反,我反而同情起旭益來,整個事件受傷害最大的就是他和毅翔。
「呼~!那就好,害我擔心死了。」
「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一些的?」
「有錢的話想知道什麼都以了。」
「……?」
「譚娜會用錢收買熊天,我也會啊。」
—0—!熊天居然是個兩面間諜,關乎著自己的名益的事情竟然也能夠因為錢而毫不在意,把一切都給講了出來。想著自己和他有著血絲關系,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