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呢?」蘇清西看著她,揉揉她的腦袋,聲音很輕柔,「曼曼,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昨天跟黎曼通電話,听她聲音不對勁,他就知道她也許是感冒了,掛了電話後就給簡寧打了電話讓她去看看黎曼。他這次去法蘭克福是因為一場手術,昨晚,配合著其他醫生把手術做好,他顧不上休息便打車趕去了機場,急匆匆飛了回來。擔心她也許還沒吃飯,下了飛機趕來醫院的路上,他幫她又去買了吃的。
跟黎曼對視一會,蘇清西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從桌子上拿起他給她買的粥,拆開包裝,舀一勺送到她嘴邊︰「應該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黎曼點點頭,吃一口,吃著,抬頭看看蘇清西,看他認真的把粥放在嘴邊吹一下。蘇清西有些憔悴,精神不怎麼好,想來是听她得病,急匆匆從法蘭克福趕回來的緣故吧。鼻子突然有些酸,看著蘇清西,黎曼說︰「清西,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吧,我們根本不合適。」看蘇清西眨巴著漂亮的眼楮沉默看著她,黎曼笑,「清西,說真的,我真的挺害怕我們在一起後,關系有天也變成我跟容晟那樣。你是寵我,可是,真在一起後,你總有寵煩的那天。」低頭擺弄著床單,黎曼繼續說,「我不想看到有那麼一天,所以,咱們還是保持好友關系吧,至少能長久。」
「我喜歡寵著你。」蘇清西抓住她擺弄著床單的手,「曼曼,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寵著你。」
「容晟也這麼說過的,說會寵我一輩子的,可是到頭來呢,他還不是外遇出軌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還養的不亦樂乎的。」真是他媽的夠矯情的,說話間,竟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仰起頭,黎曼故作輕松的笑,「清西,說真的,其實你不如容晟對我好,容晟從來不會問我什麼時候長大,他會默默包容我,而你問了,其實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不是嗎?」
「曼曼,我不是不耐煩,我只是擔心你。」
「不用解釋的。」黎曼依舊看著他笑,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笑里藏刀,「清西,別犯賤了。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根本不愛你。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何必呢。」
別犯賤了。在她說出這四個字後,她看到蘇清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下一秒,蘇清西把粥放在桌子上,穿衣離開。目送著蘇清西離去,黎曼面無表情的轉移視線看向了窗外。
呵,她有時候真的挺不是東西挺不知好歹的,如此傷害一個喜歡她關心她的人。不過,這樣真的挺好不是嗎,她根本配不上蘇清西,而且,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跟他在一起能不能愛上他,一切都是未知數,干嘛拖著他呢。而且,她已經打算好了,等曾真離開,她就去法蘭克福定居,遠離這座城市,遠離這里熟悉的一切,開始新生活。
***
看來她這次真的是傷到了蘇清西。已經足足一周了,她沒接到過蘇清西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使然,還是怎麼著,這一周里,她每天下班走到廣場門口的時候,都會四周張望一下,看看蘇清西會不會開著車厚臉皮的過來找她,可是,並沒有。
她終于擺月兌他的,挺好,真的挺好,可心里卻空落落的。
今天下雪了,雪下的還挺大的,看著飄飄灑灑的雪花,黎曼凍得打個哆嗦,轉瞬,听到有人說︰「曼曼,你那個帥哥老公好像很久沒接你上下班了呢,最近挺忙?」
黎曼點頭︰「嗯,很忙。」說著,已經撐開傘朝地上停車場處自己的車子走去。
雖然撐著傘,但是雪花還是飄飄灑灑在風的吹拂下打落在身上,黎曼走到自己車前,剛準備拉開車門上車,手卻被一個寬厚溫暖的掌心握住了,扭頭看一眼,看到蘇清西正在對她笑。不知怎麼的,看到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黎曼低頭,聲音淡淡的︰「你又來干什麼?」
「曼曼,我想你了,我想了一個星期,我不甘心也舍不得,舍不得就此放手。」蘇清西語氣很溫柔,看看黎曼,蘇清西突然一把抱起她,把她的雙腿分開架在了腰間,然後強硬的掰住她的腦袋吻住了她的唇。蘇清西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阿瑪尼GIO寄情水男士香水的味道,聞著特舒服。他的懷里暖烘烘的,蘇清西的吻很火熱,黎曼被他挑逗著,有些意亂情迷。就在黎曼冷靜下來要推開他時,卻感覺自己被蘇清西抱得更緊了,下一秒,蘇清西突然就扯開了風衣,把她整個人裹進了風衣里。
雪還在飄飄灑灑的落著,被蘇清西裹進風衣,靠在他胸口處,感受著他的心跳,黎曼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吻她,她本是牙關緊閉,可奈何蘇清西強硬的要命,竟然用舌頭頂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蘇清西的吻實在是太濕潤猛烈纏綿了,黎曼被他吻的全身癢癢的,不知何時,只覺得全身生出一種火熱,身子已經軟的不成樣,只能掛在他身上,任由他吻著。
「曼曼,你愛不愛我的吧,只要陪著我就行,我這輩子就愛犯賤了,在你身上犯賤。」這算是甜言蜜語嗎?反正听著好舒服。蘇清西的吻實在是太火熱,火熱的好像要把她揉碎。天寒地凍的,還下著大雪,她卻感覺不到冷,只覺得全身在冒汗,背部有些塌濕,衣服貼在身上,粘膩膩的。
他太能挑逗她了,挑逗起了她的情/欲。她實在招架不住,只能抱著他,輕聲說︰「我們回家做行嗎?」
回家,開門進屋,黎曼便被蘇清西壓在了門上,緊接著,蘇清西的吻火熱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鎖骨處。蘇清西的吻很溫柔卻也霸道,被他吻著,黎曼覺得全身都有種撕裂的感覺,而且,也特別的想要。那種感覺,太強悍了。以前,她真的從未想過會跟除了容晟之外的其他男人做/愛,更沒想過會在別的男人那里獲得想要的感覺。
說來挺背的,就在她跟蘇清西前戲做完,就在蘇清西準備進入時,她竟然來了例假。把蘇清西從她身上推下去,黎曼笑︰「太不湊巧了。」
「沒關系,來日方長。曼曼,只要你接受我就行。」蘇清西說著,重新壓在黎曼身上,「曼曼,我覺得能跟你躺一塊就挺幸福的。」他們兩個已經月兌的差不多了,拿手在黎曼上半身輕輕游走著,蘇清西在她鎖骨上吻一下,「曼曼,我媽前些天逼婚了。跟容晟徹底斷了吧,嫁給我。」
「你這算是求婚嗎?」被蘇清西壓在身上,黎曼在他鼻尖上點一下,「清西,這次我是真心想跟你試試了,但是,談婚論嫁有點早吧。」
男女之間在一起,就那麼點事,做/愛,生活。她不排斥跟他親吻做/愛,還挺享受,那他們在一起,至少性方面挺和諧。她再改改小脾氣什麼的,也許能將就著過吧。她真的已經不再年輕了,在她離婚後,蘇清西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了吧。她真的挺自私的,這一周蘇清西沒聯系她,她雖說這樣挺好,她解月兌了。可是她真的很不習慣,不習慣沒人關心,不習慣沒人噓寒問暖,不習慣沒人哄著她。
「清西。」
「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要叫叫你的名字。」看著蘇清西,半晌,黎曼主動吻吻他,「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曾阿姨說,公司突然安排我出差,然後我會從容晟家搬出來的。」裝什麼聖母瑪利亞呢,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真的犯不上為了容晟的媽媽而去委屈自己。裝作出差,偶爾打個電話,真的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人想通了,茅塞頓開了,心里也就敞亮了。今晚下班後光跟蘇清西膩歪了,忘了給曾真打電話說晚回去。這不,黎曼躺在蘇清西懷里小憩時,突然接到了曾真電話,問她下班沒,什麼時候回家,在等她吃飯了。
「剛加完班,一會回去,你們先吃著。」說完,黎曼開始起床,穿衣。穿好衣服走到鏡子前收拾妝容時,卻看到脖子里一片吻痕,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啊。」黎曼抓狂,重新走到床邊拿起抱枕砸在了蘇清西身上,「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了,怎麼著吧?」蘇清西對著她笑,眼楮彎彎的,下一秒,他拉住她的手腕把她環進他的懷里,「有本事你咬我啊。」
「我就咬你了。」黎曼說著,大口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看,她跟他在一起多歡樂多和諧。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在容晟那里自虐呢?
為避免被曾真看到吻痕,黎曼是系著厚厚的大圍巾回家的。回到家,曾真他們還沒有吃飯,說在等她。剛才光顧著吃蘇清西了,她也沒吃飯,便月兌下外套後坐在了餐桌前跟他們一起吃。
看黎曼只是月兌了外套,圍巾還在,曾真皺眉︰「曼曼啊,都回家了,還系什麼圍巾啊,摘了吧。」
黎曼尷尬一笑,話說的倒是雲淡風輕︰「系著挺舒服的,不礙事。」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黎曼想了想,故作為難狀,「媽,公司說過兩天想外派我出差一陣子,我」她說完,就看到容晟對她投來了冷颼颼的眼神,忽略掉他的眼神,黎曼矯情著說,「不過,我想我還是不去了吧。雖說這次外派出差對我是個很好的提升,可是,我還是想陪著您。」
「去吧,曼曼,去吧。媽沒事,最近身體好著呢。」往黎曼碗里夾著菜,曾真問,「你要出差多久啊?」
「這個說不準,也許一個月,也許更多。」看看曾真,黎曼繼續作,「我還是不去了吧,我想陪著您。」其實也不是她多作,她只是不想答應的太干脆想出差而傷了曾真的心。吃一口飯,黎曼暗罵自己,果真還在犯賤。
「去吧,時不時的跟媽來個電話就行。」
黎曼點頭︰「好。」
吃過飯,等進了臥室,黎曼摘下圍巾去洗了澡。洗完澡出來,看到容晟正坐在沙發上目不轉楮看著她,他穿著一身運動衫,看起來年輕不少,帥氣的要命,也優雅的要命。不過,跟她有什麼關系呢?擦著頭發走到床邊坐下,黎曼拿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不過,還沒吹幾下,吹風機卻被容晟奪了過去,她抬頭瞪他︰「你發什麼神經?」
「黎曼,你跟蘇清西上床了是吧?」她剛洗完澡,穿著睡衣,脖子里的吻痕一覽無遺。
黎曼奪回吹風機︰「我跟他上沒上過床管你什麼事?」
「黎曼,行啊你。」容晟說著,突然徒手煩躁的朝身邊一花瓶打去,花瓶碎裂,碎片扎進容晟的手里,鮮血汩汩的流。看著他流血,黎曼想去拿東西去包扎,可想了想,終究沒行動,只是依舊瞪著他,「過幾天我要出差,從這個家里搬走,眼不見為淨,你就要看不到我了。」
容晟點頭︰「黎曼,你還真夠狠的,釜底抽薪啊,離婚證辦了,肆無忌憚了?」
「是你逼我的,容晟,是你逼我的。」頭發還是濕漉漉,黎曼沒再吹,只是倒頭滾到床上,鑽進被窩里,蒙頭睡覺。
蒙上頭,眼淚就掉了下來。她現在做這點事,對他來說就是狠,那他對她呢?缺席訂婚宴,出軌,分手,私生子,哪樣又不狠?
作者有話要說︰太忙了,嚶嚶嚶,更晚了~~~~~~明天再更一章重口味的,就真的支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