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跟盛夏長得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拍這張照片的攝影師說,照片里的女人是無意間走進鏡頭的,是他抓拍的,他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雖然她跟容晟已經沒什麼關系了,盛夏是死是活跟她也沒什麼關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作祟,黎曼還是很想搞清楚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盛夏,想了想,決定去拍攝照片的地方踫運氣。
去踫運氣,並沒有踫到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倒是踫到了容晟跟Aimee。Aimee攙扶著容晟在散步,雖是初春,可是天氣還是很冷的,Aimee竟然不懼寒冷的穿著短裙,luo著大腿,修長的美腿在這初春格外的扎眼。Aimee很高挑,模特身材,跟容晟站在一起,只比他矮一點點。Aimee算是娛樂圈里很會穿衣打扮的那種,她的街拍照向來都是備受好評的,現在,她雖luo著大腿,跟這天氣格格不入,可是打扮的卻真的是時尚而率性,她攙扶著容晟,倆人的畫面格外的和諧美好。
跟他倆偶遇,寒暄幾句後,擦身而過。
黎曼今天穿的頗為文藝,碎花小外套,牛仔褲,運動鞋,扎著馬尾,背著單反,看起來年輕極了,也青春極了。看黎曼走遠,容晟的眼神依舊在她身上停留著,Aimee突然嘆口氣︰「你說,你們男人為什麼偶爾就那麼賤呢?」看容晟回神莫名看她一眼,Aimee蹲□幫容晟系著不知什麼時候開的鞋帶,漫不經心的口氣,「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知道她是你前妻的。」抬起頭看看容晟,「阿晟,關于你的一切,現在的一切,兩年前發生的一切,我都清楚的,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的一切,所以就打听了。」
容晟看著她,沒有說話。
Aimee站起身︰「你愛她,對嗎?」看容晟依舊只是看她不說話,Aimee繼續問,「你既然愛她,為什麼要在兩年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呢?因為想要刺激,想要新鮮感?」容晟依舊沒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她。
Aimee聳肩︰「管你愛她不愛她呢,反正,現在你已經出局了。」看容晟此時臉黑的厲害,Aimee掰住他的臉頰讓他看著她,「阿晟,黎曼她現在有男朋友了,據說兩人關系還不錯,你沒戲了,沒戲了知道嗎?你們已經回不去了。所以,考慮下我好嗎?」
「不好。」毫不客氣的甩開Aimee的手,容晟冷著臉轉身,「你回去吧。我們已經分手了,別再來找我!」頓了頓,容晟回頭看她一眼,「我們根本不可能的。我是不會愛上你的,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Aimee不依不饒︰「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阿晟,你跟我認真的試一下不好嗎?」
容晟看看她,好似在思索什麼,喃喃自語︰「不試一下,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我跟黎曼回不去呢?」
***
盛夏還真沒死。
容晟甩了Aimee回去酒店的路上,竟看到了她。依舊喜歡穿淺色的衣服,依舊是清湯掛面頭,依舊一副楚楚可憐小鳥依人的模樣。跟她踫到,容晟一愣,繼而試探性的喊她︰「盛夏?」喊完,容晟看到她神色有些慌亂︰「先生,您認錯人了吧。」
說來也巧,就在容晟對她的回答有片刻疑惑時,卻听到不遠處有人在喊她,喊她盛夏,不一會,容晟竟看到了盛夏的爸爸。
呵,認錯人了?搞笑。
鐵板釘釘,她是盛夏無疑,看著她,容晟冷笑︰「原來真沒死啊。抑郁癥自殺,下落不明,讓韓娜娜把一個不是我的孩子送去給我。盛夏啊盛夏,行啊你。覺得我對不起你,所以報復,對吧?我猜,其實當年你根本沒自殺對吧?故意讓韓娜娜那麼說的吧,故意讓我內疚,覺得欠你的,然後送個孩子膈應我跟黎曼,拆散我們的對吧?」看盛夏此時依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容晟只覺得惡心,惡心她,更惡心自己,惡心自己眼瞎,明明一特惡毒的毒草,他還當成白蓮花,那麼信任她。
誰讓他出軌背叛來著,這算是活該吧,活該他媽的有報應。不過也突然好慶幸,慶幸兒子只養了兩年就知道不是他的了。要是養了一輩子,到頭來才知道不是他的,不得氣死?冷笑著,容晟只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活得真他媽的可悲而可笑,竟被一個女人算計了。
「阿晟,對不起,我,我是一時沖昏了頭腦才做錯了事的。」想要假裝他認錯人的謊言已被拆穿,盛夏只得承認身份,眨巴眨巴眼楮,眼淚就掉了下來,「阿晟,當年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你卻還要回到黎曼身邊,我真的受不了,而黎曼竟然還毀了我的花店,我真的是氣急了,所以才一時失控做錯了事情。你說的沒錯,是我讓娜娜故意說的我自殺的,是我故意抱去孩子離間你們感情的,阿晟,我錯了,真的錯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內疚在自責,我曾經很想很想回去說明情況,可我真的沒有勇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邊盛夏剛說完,那邊,盛夏的父親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容先生,盛夏她犯了混,擾亂了你們夫妻的感情,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教育好,也算是難辭其咎啊,我只有盛夏這麼一個女兒,我希望容先生如果要報復,要發火,就沖我來,別為難盛夏。」
「爸爸,你起來,你起來。」看著自己的父親竟然在容晟身邊跪下,盛夏哭得更厲害了,走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胳膊,一個勁的拉他起來,「爸,你起來,不要跪,爸爸,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盛夏從小被父親拉扯著長大,看著她的父親跪地,她只覺得心疼,心特疼,「您別跪。」
「夠了。」看他們父女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容晟只覺得煩躁,胃疼。看看盛夏,容晟嫌棄的皺眉,「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了,惡心。」
***
有眼無珠啊有眼無珠。
自打上午見到盛夏後,回到酒店,容晟便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小保姆喊他吃飯他不吃,給他倒水他不喝,告訴他有人慕名來找他,他直接揮揮手說沒心情招呼。
他能有什麼心情呢?盛夏根本沒死,就為了報復他,所以送來一孩子膈應黎曼。得,多惡毒的心啊,多陰暗的人啊。而他還一直那麼相信她。
呵呵,孩子被韓娜娜送去後,連點懷疑都沒有,DNA不做,戶口就給上了。哎,多傻啊,多蠢啊,越想越傻,越想越蠢。容晟冷笑,真恨不得現在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媽的,兩年前,他的腦子里長的是草嗎?
在屋子里呆了不知道多久,再看看窗外時,已經天黑了。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容晟突然想听听黎曼的聲音。拿起自己的手機,就要撥過去,可是想了想,覺得不妥。叫來小保姆,要了她的手機。
他不出聲,就听听她的聲音就好。
撥通,五秒後,電話接起,黎曼清脆的聲音響在了耳邊︰「您好,請問哪位?」他沒說話,黎曼的聲音繼續傳來,「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听著她的聲音,容晟突然覺得鼻子酸酸澀澀的。也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悲,丟了她,現在听她的聲音還得借手機。剛想掛斷電話,卻听到那邊傳來一有磁性的男性聲音,是蘇清西的聲音,「曼曼,寶貝兒,你干嘛呢?快點給我拿身干淨的睡衣。」
容晟還沒愣過神來時,那端黎曼已經干脆的切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容晟看看手機,想著蘇清西的聲音,突然暴躁的拿起桌上放著的自己的手機發泄般的砸在了牆上,牆上掛著的壁畫被擊中,搖搖晃晃墜落下來,摔得七零八落。
***
蘇清西真是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昨天他休班在她這里可是膩歪了一天呢,今早他一大早就離開了,黎曼本以為蘇清西會安分的在家里等她回去的,誰知道,今兒晚上做完手術下了班,他竟然又趕過來了。要知道,從市區到這邊這個小郊區可是有四個小時的車程呢,看蘇清西洗過澡躺在床上看書,黎曼拿著果盤到他身邊,摘下一顆葡萄塞他嘴里,心疼的模模他的腦袋︰「我說蘇大醫生,你累不累?」
「不累。」輕輕環上黎曼的腰,蘇清西把她往懷里一拉,「不累,我想見你啊。回家,家里只有我一個,好悶的。」撒嬌的說著,蘇清西突然撤掉黎曼的睡衣,把頭埋進了她的胸口處,在她的某個圓端上輕輕一咬,「更重要的,我想時時刻刻跟你一起,抓緊時間造寶寶。真的,那天我夢到你生了四個,個個萌萌的,我的心都化了。」
「滾你丫的,貪心不足。」點點蘇清西的鼻子,再指指自己的肚子,「我這麼瘦,生四個,我的肚子裝得下嗎?」
蘇清西環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那我把你養得胖胖的嘛。」
蘇清西是流氓,是披著羊皮的大禽獸。
他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說想去野外嘗試下做/愛的感覺。這不,剛說完,蘇清西就從床上爬起來抱起了她,說是去野外試試。
想想在野外應該很刺激,黎曼點頭,于是兩人穿好外套麻利的出了門。
黎曼在這邊呆了有好多天了,對這邊的環境也算熟悉了,她知道有個地方很空曠,景色也不錯。出了門上了車,黎曼坐在副駕駛上便開始指手畫腳的讓蘇清西開車前往。
一路上,黎曼都在想今晚的野外激情一定會是她跟蘇清西生命里很美好很難忘的一個夜晚,可是,開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黎曼卻看到了很殘忍的一幕,很殘忍很殘忍的一幕,那一幕的確很難忘,可同身為女人,那一幕真的會是女人揮之不去的夢魘。
她看到不遠處,有個女人光著身子全身發抖,頭發凌亂著,畏畏縮縮的坐在草地上。糟蹋那個女人的男人們已經走遠了,不過,黎曼還可以清楚的听到幾個大男人邪惡的yin.笑聲在空曠的野外久久回蕩。
捂上蘇清西的眼楮,黎曼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朝女人走了過去,蹲身幫她披好。當女人抬頭看她時,黎曼一愣︰「盛夏?」
作者有話要說︰我腫麼覺得我辣麼無節操捏?寫這種劇情其實很殘忍對吧TAT。為小三點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