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嘆 第七章 井中月

作者 ︰ 見花敗

展寒一身黑衣,披散著頭發,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時間沒有修理他的頭發和胡子了,靈岩後山,展寒就跪在林覺的墓前,他的手燒著紙錢,在他的身旁地上插了一把刀。@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那刀沒有什麼特別,造型普通,但凡是神器,總有神器的特殊之處,井中月就如此,刀身如鏡,據說在黑夜也能把周邊照的如白晝。

展寒喃喃道︰「師傅,弟子把井中月拿來了,完成你生前遺願了。可你已經離去七年,弟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去拿這把武器,但是我知道你肯定知道這把武器的秘密」。

展寒閉上眼楮,腦海里出現了一個聲音︰「你接近我就是為了盜取井中月,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展寒打了個寒顫,臉扭曲了起來,喃喃道︰「師命難違,紅袖,我接近你也並不知道掌管井中月的是你父親,更不知道你是席大人的女兒啊,你父親大禍因我而起,可我並不是故意的。」

「二哥,來那麼早」黑豹和林慕雪已經看到他了。

展寒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回頭苦笑了一下,道︰「我昨天晚上想了老七一宿,睡不著,所以早來了,四弟去了三清山尋找三弟,來不了了。」

林慕雪快步上前,如只小鳥般撲向展寒,弱聲道︰「二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受苦了」。

展寒笑道︰「丫頭,你不小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多少年你都沒有這樣跟二哥親熱過了,怎麼今天又來了」。

黑豹哈哈大笑,繼而望見地上插的刀,道︰「這就是井中月,刀身如瀑,果然好刀啊」。

林慕雪一腳把井中月踹倒,怒道︰「二哥,你這痴人,這刀累你多少年背負惡名,要他何用,不如還回去」。

黑豹道︰「為什麼要還回去,這刀本屬于江湖,又不是他比奇皇帝老子的東西,人人得而取之」。

展寒拍拍林慕雪的頭,道︰「刀還的回去,人是依舊放不出來的,皇帝老兒治席大人的是失職之罪,並不是要這刀」。

黑豹道︰「是啊,四哥既然已經去三清山,我也要趕去了,獨狼真的在三清山,不是三哥謠傳,你陪慕雪在山上多呆幾天,待我們三個找到獨狼,馬上通知大哥和五哥,我們兄弟團聚」。說完,對著林覺的墳塋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

展寒道︰「去吧,如果人手不夠,飛鴿給我,我也趕來,據說你五哥也已經趕去了。有他出馬,只要獨狼還活著,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你五哥的手心。」

黑豹點了下頭,轉頭深情的對林慕雪道︰「慕雪,我去了,你好好照顧昭兒。最主要的是好生把二哥收拾下,看他像個叫花子一樣。」

黑豹朝兩人揮揮手,徑自下山去了。

林慕雪喊道︰「路上小心」。

黑豹應了聲︰「嗯」,已經遠去了身影。

展寒關懷道︰「慕雪,如果獨狼真的回來,你怎麼辦?……」

林慕雪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幽聲道︰「二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現在是孩子的娘,敢當的妻子。以前古雲沒有消息的時候,我是日夜不寧,現在反倒放下了。我也不想見他,我已經做了一次對不起古雲,也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不會再做一次對不起敢當的事情。」

展寒點點頭道︰「是啊,我們當初那麼做,對錯暫且不論,光豹子這幾年對你的態度我們都是知道的,他是全心全意為了你們娘倆在活。就這一點責任心,連我和大哥都汗顏啊。」

林慕雪突然想起昨天下午黑豹在飛瀑頂說的話,望著展寒道︰「二哥,有些事情我想問清楚,你和大哥當初有沒有將我已經懷孕的事告訴敢當」。

展寒沉思了一下,道︰「好像我和大哥沒有說你確實懷孕的事,是豹子自己說就算你們成親了有孩子了他也不在乎的,我們見他那態度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林慕雪長嘆一聲︰「苦也」道︰「二哥,你把我害苦了,敢當現在還認為昭兒是個八月早產兒,要昭兒認古雲作義父」。

展寒大驚道︰「哎呀,真是我和大哥疏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豹子」。

林慕雪道︰「二哥,問題是以前說和現在說的性質不一樣了,七年了,如果他知道昭兒是古雲的孩子,他付出的感情是跟現在不一樣的。或許他會對昭兒更好,那感情是補償和照顧,現在不一樣,他對昭兒很嚴厲,昭兒調皮不知道挨他多少打了。如果現在告訴他昭兒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會崩潰的。更嚴重的是,古雲那事發生後,我在懷昭兒的時候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現在我已經失去生育的能力了。」

展寒道︰「那怎麼辦,瞞老六一輩子麼?,但是對老七不公平啊,實話告訴老六,那對老六也太殘忍了,怎麼辦。」

林慕雪語音有點哽咽道︰「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應該知道,只是不知道如何啟齒」。

展寒道︰「慢慢的我找機會開導下老六,如果古雲能成家了就好辦,我們索性就當這孩子是老六親生的,等你們老的時候再說也不遲,我是怕現在說了,于古雲和黑豹之間都不是好事,古雲肯定會來奪子,黑豹對這孩子付出了七年,那段感情俗話說,養大與生。」

林慕雪道︰「他已經成家了,他的妻子是夏無憂的孫女」。

展寒大驚道︰「苦也」。

林慕雪忙問︰「何苦之有」

展寒道︰「你三哥正在道門臥底,趁機想奪取逍遙扇,完成師命。蔫能不苦,豈不是又叫老七陷入兩難之地,我得去三清山一趟,阻止三弟,師傅已經去了那麼多年,師命也只能不顧了,這七大神器乃身外之物,要之何用,師傅當初處心積慮要我們弄來這些東西不知道為何?如果要提高自己修為,其身不正,要這器物也是作繭自縛。」

林慕雪道︰「二哥心細,敢當粗心,斷不會將這事告訴三哥,你速去。還有件事二哥須曉得,我父親生前有個箱子和古雲的柴刀被五年前的那個游方醫生拿去了,那柴刀就是七大神器中最為神秘的命運之刃」。

展寒捻了個訣,井中月憑空而起,展寒踏上井中月,回頭對林慕雪道︰「我知道了,妹子,我會叫你五哥去細查。孩子的事二哥慢慢旁敲下他們兩個,再做決定,你好生在靈岩等候消息」。

林慕雪「嗯」了聲道︰「二哥,速去速回」。

展寒凌空急速朝三清山方向而起,待行至一山頭,突見雲霧繚繞,前面看不清路徑,心忖︰「自己剛出雁蕩沒有多少路,那里來的這一路山頭」。

疾呼聲「疾」,口中念起破幻訣,眼光到處,展寒大驚,差點跌下法寶,大呼道︰「你是誰,休在此裝神弄鬼」。

展寒前方的迷霧散去,對面露出一個穿黑色斗篷的人,腳下踏一法寶,一把普通的刀,刀身漆黑,刀背起楞,展寒認的此刀,儼然是古雲以前一貫使用的柴刀。那人緩緩的抬起臉來,斗篷的帽子很大,遮去了他大半的臉,一個蒼老而鏗鏘的聲音響起︰「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何必問我是人是鬼,你隨我來,你想知道的我告訴你就是」。

說完,調轉刀頭,向前方疾馳而去,展寒在後面急追,大呼道︰「閣下,七年前在靈岩我見過,你說你乃一游醫,為何盜我門里寶物,速速還來」。

那人哈哈大笑道,聲音隨風更加刺耳,饒是展寒多年修為,也被激蕩的耳膜生疼,「天下之物為天下人所有,你腳下的井中月是你所有麼,追上我有本事拿取即可」。

展寒大怒,月兌下手腕的騎士手鐲,劈空打去。那騎士手鐲乃黃金所鑄。灌注了戰士的無數斗志和殺氣,破防聖物,前面那人默念了幾下口訣,騎士手鐲在空中似乎遇到極大阻力,不能向前。

展寒略驚了一下,另一只手鐲又破空而出,疾呼聲「輪」兩只手鐲在空中交織如會滾動的輪子一般攻向前方,那人大叫聲︰「好手段」。切是也不躲閃,腳下的命運之刃加速,騎士手鐲在空中始終在他後面兩步之遙,不能傷及。

展寒雙手合攏,捻一決,呼聲︰「大」,騎士手鐲瞬間放大幾十倍,如一個大輪子滾下對方,展寒又呼聲︰「火」。手鐲的周圍頓起大火,貌似個風火大輪。

那人趕緊起訣,念聲︰「疾」腳下的命運之刃更是加速,騎士手鐲又遠離了他兩步之遙。

展寒暗驚,這「風火訣」乃是他獨創的法門,在林覺原來的「禁錮訣」之中演變出來的,原來騎士手的主要攻擊是放大可做禁錮敵人身體的法箍用,現在在展寒的手中就算禁錮不了敵人的身體,憑這兩輪風火也把敵人燒個皮開肉綻。

展寒暗忖︰「今日遇到高手了,但命運之刃乃師門重器,自己即使不敵,也要追尋個下落,日後也能集結兄弟們前來索寶。幾次交鋒,此人只顧自保,還不曾出手,我須的逼他出手看清他的門路。」

念此,忙收回騎士手鐲,一躍跳上騎士手鐲。井中月操在手上,騎士手鐲挾風火之勢,飛行速度比之井中月快上數倍。展寒在空中揮舞井中月,隔空刺殺,刀刀生風。

黑衣斗篷人,大呼聲︰「起」斗篷如一張大幕張開,擋在身後,展寒大叫︰「鐵幕之法,乃我大哥專修的師門秘法,你如何會的」。

那人的聲音隔著斗篷傳來︰「區區鐵幕防御大法,何足道,待你追我到我之所在之地,我讓你開開眼界」。

展寒大怒,厲聲道︰「我怕你不成」。

刀法立變,井中月劈空而下,伴隨著刀勢,只見一團烈焰迸發,把黑斗篷劈成兩半。那人大笑道︰「好手段,普天之下,烈火劍法能到你這地步的,屈指可數,恐當年武聖在你這年紀也沒有如此威力」。

展寒大叫道︰「少廢話,拿出你的真手段,你我下去一決雌雄」。

那人大笑幾聲,展寒听的不寒而栗,這笑聲憑的如此熟悉。

手中井中月疾揮,刀身的寒光在空中隨著展寒的刺殺劍術交織成一張網,但還是不能傷及那人分毫,只見他一下子運用了幾種身法化解過去。

展寒自出道以來,歷經多少惡戰,還沒有見過如此對手,心中暗自發驚。可高手過招,豈容分神。那人已經用詭異的身法到了自己面前,出手奇快,止住了展寒的命門後背杜墨脈門,展寒大驚道︰「你如何知道,你是我……」話音未落,頓時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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