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絕人寰的叫聲已然嚇走零星的幾位散客,就連茶寮胡須蒼蒼的老板也嚇得躲在了蒸屜後大氣都不敢出,上官徹凝眸看著自己的手下滿臉是血痛苦不堪的模樣,眼神示意讓段淳風封住他的穴替他止疼,再讓他帶下去處理傷勢。
秦溪面色平靜,看向上官徹說︰「我們還要趕路,就不耽誤世子,先走一步了。」
上官徹卻起身擋住他們的去路,「三小姐可是去平州?」
看來這個世子也不打無把握之仗,居然連他們要去哪兒都打听清楚了,秦溪沒有隱瞞,也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難道這麼巧世子也要去平州?」
上官徹一笑,「真是巧得很,我就說了,我和三小姐的之間的緣份真是妙不可言,就是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與三小姐同行呢?」
秦溪無聲地看向西揚,西揚冷聲道︰「三小姐是未出閣的女子,與世子同行怕是有諸多不便,我們還是各自趕路,請見諒!三小姐,我們該上路了。」說完他看向秦溪,眼眸之中有難掩的深意。
秦溪深知上官徹不會就此罷休,不過她倒也不說什麼,轉身上了馬,一行人策馬而去。
塵埃漫舞之間,上官徹等人已被拋諸于身後,西揚勒住馬繩逐漸放緩速度,待馬匹穩步緩慢行走之時,西揚警惕地環視四周,確定暫時無人追蹤上來,神情凝肅地說︰「溪兒,這北息世子怕是來者不善。」
秦溪也同意地點頭,「我與他曾有小小的恩怨,但他今日犧牲瑯琊衛來討好我的行為很反常,事出異常必有蹊蹺,我看他不會那麼容易罷休,不過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暫時我還沒有參透。」
「怕是與愝月刀有關。」
「愝月刀?」秦溪狐疑地問。
「世子身後那個高手,你可知是何人?」
「瑯琊衛的統領段淳風,此人武功極高,內力深厚,擅長用毒,你與他相識?」與上官徹的幾次見面,已然讓她知曉上官徹不過就是個衣冠草包,若不是他身後有段淳風這樣的高手,怕是他有命來大涼沒命回北息。
西揚輕頷首,「此人的確不簡單,我與他倒不是相識,而是在找到愝月刀的時候,他晚來一步,我和他交了手,但我並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趁機先走了。他當時帶著面具,我並不知曉他的身份,不過拾到了他的發出的一枚飛鏢,後來去向古風大師致謝的時候,听大師說起北息世子的瑯琊衛也在找愝月刀,我才想到他很有可能就是瑯琊衛的統領段淳風。」
他沒有告訴她在與段淳風交手的時候,他身受重傷差點就丟了這條命,若不是他及時逃走,恐怕他再也沒機會見到她,將她心心念念的寶刀愝月刀奉至她面前了。
秦溪若有所思,「這麼說,上官徹是相信愝月刀與寶藏有關的傳說了?」
愝月刀,曾是前朝武皇帝心愛之物,傳說當年武皇帝在國破之前命人將大量金銀珠寶運至三處神秘之境,只待有朝一日復國之用。而且傳言他將藏寶圖刻于愝月刀之上,只要得到愝月刀,便能得到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寶。然而,武皇還未來得及逃出京城,便被當今皇帝所屠。武皇暴斃之日,愝月刀也因此消失,從此再也無人見過愝月刀。
如今上官徹為愝月刀而來的話,那麼,北息內亂之日已經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