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智。」江年重新系上傅始宣的衣服。
「主子。」原本捏著瓶子在猶豫不決的定智听到主子叫,趕緊出現在了主子的前面。
「拿來。」江年接過定智手中的瓶子倒出凝香丸,扶起傅始宣捏開她的嘴服下,對定智道︰「運功將凝香丸推開。」
黑暗中似有燒紅的鐵管在骨肉間烙,烙的她暈都暈不了,只能受著。但耳邊聞見的氣息讓她拼了命的想要睜眼,她不能讓體質這個秘密暴露,她要給自己出藥。
興許是凝香丸的立竿見影的藥效,興許是黑暗中想要掙月兌的力量,傅始宣的手微微一動,隨即睜開了眼,嘴巴一張一合很費勁的才問這個滿臉驚喜看著自己的人,「你是誰啊?」
「江年,我是江年。」江年一掃多年沉浮在臉上的黯淡,興奮而熱切的說,心底由衷的感謝那位比他更負盛名的凝香大師。
大概是身上還在灼痛的上干擾了她的腦袋,費了半天勁她才想起這位傳聞中的掌門大弟子,听說他在煉藥上有很高的造詣,那他有那個查出她體質的本事嗎?對著他看著自己的激動目光驚喜的臉,就這麼一眼她肯定他對自己無害。心中的事一放下,緊繃著的身體也松了下來,但松下來只讓傷口處得灼燒感更加的猛烈。傅始宣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讓身體露出半分異樣,但這種忍耐讓她說話十分費力,「麻煩給我紙筆。」
江年見傅始宣強坐起來,道︰「躺著,你說,我來寫。」
卻見她擺手,自己拿著筆寫下了一排排雋秀的小字,他自然認得這些都是藥名,她也是煉丹師?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驟升上心頭,但隨即而來的更是震驚。
她說︰「照上面寫的抓藥,七碗水煎至一碗,然後端給我。」
煉藥以來他一直在想煉藥費時費力,有沒有更省力省時但效果能等同或接近丹藥的東西?最普遍的丹藥所需的藥材在身邊都能找得到,這可不可以利用呢?前不久他才想到可不可以用藥材的汁液來替代,這里卻拿出了一張按量按劑的精確單子,他如何不震驚?
「快去。」傅始宣真是來火,她都痛得要死了,這個人還傻里傻氣的看著她。
江幫助傅始宣處理完傷口後轉著輪椅回到正廳時,正廳正在進行三堂會審,氣氛肅靜的讓人大氣不敢出。
堂中央跪著的傅初雪面對如此威壓已經趴在了地上,額頭亮晶晶一片,只听見傅亞弦說道︰「將你剛才所說的再說一遍。」
趴著的傅初伏起身體,求救的看看自己的父親,見父親讓她說,她只得等著叔父的怒火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半點不敢欺瞞。
傅初雪說完,感覺到那利如刀子的眼神離開自己的身體,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想到今天在叔父這里的委屈,眼淚鑽了出來,可憐的模樣讓大家覺得殿主大人太過了,初雪可是親佷女,那個只是沒有血緣的義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