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除了江年被允許進去,誰都被傅始宣的話檔在門外,連傅伯當傅初雪的賠禮道歉也被告之︰賠禮道歉一個月後再來。
傅伯當哪里受過被檔在門外的氣,當時就來氣,更讓他氣的是自己的老弟一味的慣著,還是傅初雪說了幾句暖心窩的話讓他沒同小輩計較。
一個月的期限到了,傅伯當傅初雪來了,傅亞弦和他的三個徒弟也來了,但作為連華園的主人江年卻出現的很晚,他坐著輪椅,手里盤子上放著一碗遠遠能聞見藥香的藥粥。
這一個月江年憔悴了很多,褪下幾分少年青澀,漸顯現男人的輪廓,眼楮卻深陷了,任誰都望不到底,從前淡淡的一個人竟然在這一個月後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危險氣息,眾人才發現這位豐神俊朗的大師兄竟也有如此迫人的氣勢。奇了,他可是沒有任何修為的,氣勢從何而來?答案是,從他的怒氣中來。
「師父,師叔,」江年喚道。
眾人喚道︰「大師兄。」
江年點頭,對師父道︰「宣師妹此時還未起床,請師父和師叔先去正廳稍等片刻。」
傅亞弦一個月沒見傅始宣,擔心著他的宣宣有個一萬,他怕再次辜負南城,所以這一個月過的可是心浮氣躁揪心的很,此時他只想快些見到寶貝女兒,才不願意坐在正廳干等著。
傅亞弦道︰「我就在這里等。」傅亞弦說不走,那三個家伙更有理由不走了,眼楮齊齊的盯著那扇門。
傅初雪拉住了要走的傅伯當,她今天可是誠心來道歉的,她就在這兒等,等下她要第一時間向宣妹妹道歉。
「隨便。」江年沒去招呼他們,他盤子里的粥此時最適宜入口。
江年自己轉著輪椅到了門前,敲三下,「宣師妹,起床了,我給你送粥來了。」溫柔的語氣讓人誤以為江年還是那個淡淡的少年,但大家都知道不是,可他為何有如此變化?
來的各位功力深厚,自然听得見里頭的人起床穿衣的聲音,可是卻未回應江年,果然是個小孩子,一點禮貌都不懂,虧得江年照顧了她一個月。
好一會兒都沒有開門,碗里的粥再等下去會冷掉,江年舉起手來準備再度敲門,但先他一步,房間里發出了轟隆一片的東西落地破碎的聲音。
「宣師妹,你怎麼了?」江年急的加快了手里的動作,門被他拍的啪啪的響,但屋內沒有任何響動,江年急的去推門,但門從里面拴住,他怎麼推的開?
還是同樣听到驚動同樣急著看到傅始宣的林間一掌拍開了這扇楠木門,他越過江年進了屋,眼楮四處一掃,掃到地上蹲著的傅始宣,以及她前面一地的瓶瓶罐罐,他想走過去,卻被傅始宣突然喝住了,「別過來!」
「小師妹,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跟二師兄說。」林間這一說竟听到傅始宣細細的哭泣聲,頓時無錯的不知道該不該抬腿靠近,嘴里道︰「你別哭,先……」
江年跟著進來了,一手將盤子放到桌上,另一手轉著輪椅向宣兒靠近,見著此時的情景,他憂心的喚了一聲「宣兒」,應聲的傅始宣抬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