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我表姐怎麼被……你別滿口胡言!」說完,竟是生氣的轉身走了,但淳家大小姐被侮辱的消息不脛而走,因這事淳家很長一段時間抬不起頭來,而淳家大小姐自是毀了,連那定情的青階也為嫁成。
一代佳人就因為這幾句風語而消失于眼前,其根本原因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的妒忌而已。
她傅初雪就是故意來鬧這一出的。
事後,她被母親罰跪在殿堂反省,可是她知道,這次她贏了,從此她表姐就要活在地獄里了!
不,她還要把這事按在傅始宣身上,一想到這兒,她全身笑的聳動。
等著吧,這一切都是她的,醫門就該是她這個傅家嫡女的。
元和大陸出來瑞龍國民風稍微開放,其他兩個民風甚嚴,尤其是對于女子婚前貞潔尤其看重。
本身女子修煉不易,資質甚佳、家世不錯的女子修煉的最佳方法是與一個資質絕佳人雙修方可大長進。
至于一些本身資質不佳者,大多被男子所為發泄的工具,更或者是爐鼎。
女子的命運大多不幸。
就如傅紫衣,她本是淳家嫡女,可是嫁入傅家,她連姓氏也改作了傅。
所以當君歌听到淳朱唇的遭遇後沉默了許久,直到大師兄過來問她怎麼了,她才笑著說沒事。
可是,她心底在泛酸,那天她真不該叫人送淳朱唇回去,哪怕那天她給她解藥她也可以無事。
那女子雖然討厭,可是她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自信,曾經她就一度想要那麼「目中無人」的活。
曾經,淳朱唇就是她的偶像。
可是一句話,她的偶像沒了!
可惡的傅二小姐,虛偽的可怕。
但她還是不忍心,偷偷叫人給淳朱唇送上解藥。
可憐的人啊,此時都沒人注意到這個昔日光華的大小姐了。
傅始宣瞧著君歌如此失落的模樣,不禁好笑,這有什麼值得她感傷的,別人的事,于己無關。
五弦十三徽,散挑連著勾,琴音散淡,有心事,慢慢彈。
側耳听音,輕聲緩緩,哼唱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琴畢,抬頭望床上躺著的人,他真能躺,這一躺已經半年。
無聲無息,好像已經死了。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在沉睡。
但是長老院的人知道,許侯已經死了。
四長老為他的沖動付出了代價,他們妄圖用她來抵命,可是誓約在那兒。
「不,他沒死。」她將他留在這兒。
這也就是為何半年來他們期待的麻煩並沒有找來。
可是床上的人仍舊躺著。
她有些氣餒,當初重傷,她給她服下保命靈藥。帶回,按理最多兩三天可以醒。
可是他躺了多久,而卻還是這樣無聲無息的躺著?
如果不是她有這寒玉冰床,他只怕已經臭掉了!
「如果還不起,扔掉算了!」傅始宣碎碎念,她不喜歡他,照顧這麼久可是已經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