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溫倫或許會在此時服軟,可此時他僅僅是緊握住掌心,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手,上次他的手就是這樣掐住她的脖子。他的眼楮望向她的脖子,敏銳的听覺听見流血潺潺,再也沒有往日的撲通撲通,變了嗎?
他突然笑了,或許他該為那天他的行為跟她好好陪個不是,這樣,她一定會原諒他。可是,如今的他還需要被原諒嗎?
呵呵一笑,溫倫道︰「我的人?師父叫我監督你,所以,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現在,給我回去。」
其實,他是想轉身就走,再也不管她,可是他做不到。
沒有听話的可能,溫倫的話說完傅始宣反而坐了下來,「我要呆在這兒。你要監督我,你請便。」
這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想鬧別扭的小女孩。
眾人想不到咄咄逼人的傅門主有這一面,同時也靜待著看一出不錯的三角戀戲碼,只不過傅初雪跟傅始宣兩人需要選嗎?
用腳趾都會選,當然選擇美麗動人、身份高貴的傅初雪啦!
況且名分一定,這傅門主唱的是哪一出啊?
別人不解會這麼想,傅初雪卻大為震驚,溫倫向來言辭溫和、喜怒不外露,更別提對傅始宣這樣。對傅始宣發怒她本該高興,可這明顯不對勁,冷冷的笑,以為她是最傻的嘛?
溫倫知道在說下去她也絕對不會對自己服軟,對視三秒後他理智的選擇轉手離開。
溫倫走後,仇和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道︰「真狼狽。他還挺厲害的。」
「懸浮派的下任掌門人,當然厲害了。」傅始宣笑道。
說話的這會兒已經有人重新布置了桌面,一切都好像剛剛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只是這次不是她在跳舞,而是其他人,她在一旁喝著格大叔藏給她的最後一壺秋桃酒。
上次來她不過是個三歲的娃,來時囚城上下混亂一片,所有的人成天打打殺殺,好似他們的日子里就是殺了別人。
可就是在那樣一個自相殘殺的壞境下,他們的人口也比現在多二十倍。
現在在場坐的不過三十五個人。
偌大呃一個囚城只剩下三十五個人。
梅三秋對他們做了什麼她不會去追究,因為在他們臉上,她瞧不出他們對梅三秋的不滿。
或許他們不僅沒有不滿,他們還在感謝。
因為梅三秋終于可以讓他們擺月兌無休無止的被殺和屠殺的生活。
他們被梅三秋從被拋棄中給了一個救贖的機會,他們感恩戴德。
他們所期望的不過是能活著度過十年之期。
可惜,十年之期是殘酷的,此時的他們弱小的再也沒有往日的凶猛,只有被歲月摧殘的猙獰面目。
可她不禁要問,十年之前她到這兒來,到底是帶給他們福還是禍?
仇和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他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十年之前我是不是錯了?」傅始宣好不避諱的直接問道。
仇和掃了眾人一眼,篝火下,他的百姓雖少,可這是他們祖祖輩輩第一次和平的坐在一起,相信祖宗有靈也願意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