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面莫名其妙的敵意,傅始宣努力壓住從許候那兒帶出的怒火,沉靜看著對面的女子。
雖然最近沒關心懸浮派,但傅越惜跟許候的婚事她還是听說了。
出乎意料,傅越惜不是喜歡溫倫嗎,怎會跟許候訂婚?
原不插手是覺得這端定親可能是因為自己當初拒絕了長老院那邊的提親,傅伯當采取了另一種安撫的放下,許下了傅越惜跟許候的婚約。
這還讓她覺得歉疚,可此次傅越惜濃濃的敵意算什麼?
果然,移情其實很簡單。只是,為何她移情的對象是許候?
這個疑問讓傅始宣微微勾唇,可就是這一個細小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傅越惜。
衣袂一飛,肅冷的神情四周呼呼作響。
黑暗中,也不知到底是什麼在飛舞,嗚呼聲,似乎在因為某些人的薄怒而遷怒著。
「她是誰?」該問的還是得問,不過她問的是傅始宣背後的人。
而在她說話時,許候已經擋在了前面。他見不到傅始宣的白眼,這小子以為自己能為她當下傅越惜。
傅越惜有多強傅始宣暫且不知道,但瞧她恨不得撕碎她的眼神,她知道她定然不會放過自己這個闖入的人。
如果傅越惜知道她就是傅始宣,她會有何臉色,放她走還是殺?
回憶最後一次傅越惜趕到沐家見她,當時她得意洋洋的模樣可是疏遠得很。
「她是我的朋友,放她走!」許候說道。
傅越惜一听,臉色陡然而變白,顫聲道︰「不可能,她怎麼能進來?是不是……她是不是你請來的幫手?」
許候被她困在這里,進出不得,別人也休想隨意進出,這怎麼可能有外人?
可事實擺在眼前,那只能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眼前這個妖精的少女是比她還厲害的符咒師,但這不可能,因為她感覺不到少女身上的修為。
另一種,有人將她帶進來的。
或許是傅越惜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不友善,在里頭的聖戰聖將化作高大的長毛猛獸走了出來,儼然是要保護自己的主人,嚇退敵人。
傅越惜見到聖戰聖將如此態度,更是惱。
它們不待見自己也就算了,反正也只是一頭神獸而已,可今日它們竟敢違背她將外人帶來,留不得!
殺意更勝,但她卻沒有釋放自己的威壓。
或許是不想見到自己的男人想自己屈服吧!
這個暫且不論,濃厚的敵意再怎麼藏也被靈敏的神獸發覺,而兩只威猛的神獸不能說話,卻在心底給自己的主人告狀。
瞧瞧,主人啊,這毒婦還要殺我們呢!這樣的人娶不得,娶不得,還是娶宣兒。
這些話,外人听不見,許候卻能感受到。
它們說的他也願意啊,關鍵是那人不配合,甚至還極其不願意。
眼神斗轉即逝的失落傅始宣看不到,密切關注著的傅越惜卻留心到了。
雖然猜不到許候到底想什麼,但這一抹的內容是她所不喜的,而這份不喜直接讓她將矛盾對準了傅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