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宣兒非要進來,他就是無路可走也不會進來。」
可傅始宣這一問,見著這人可能是這兒的主人,他極其不自在,解釋道︰「這位……」
話到嘴邊,不知道該稱什麼好,于是,他的話又被憋在了喉嚨里。
「咦,我怎麼不知道?」這位龍姨還當真了,當真就接過傅始宣手里的杯子去聞。
主子千里迢迢而來,結果連喝的水都不干淨,她這個掌事也太盡責了。
她竟然沒听出這是打趣,此時她完全一股腦兒的相信水有問題。
這完全是出于她對自家主人的認同和跟隨,主人說一她絕不說二。
外人絕對想不到這個八面玲瓏的龍姨是一位言听計從、絕對服從的追隨者,更想不到她追隨的是外人瞧不上的傅始宣。
對于這樣的人,傅始宣沒有理由愚弄。
所以,她避開了龍姨過來接杯子的手,道︰「龍姨,我騙你的呢!」
如此,龍姨也不生氣,反而寵溺的刮了刮傅始宣的鼻頭,「這麼大了,怎還如此淘氣?」
除了服從,傅始宣在這兒還能感覺到她這一世缺少的母愛。
龍姨也有一位如她大小的女兒,只可惜在夫家沒帶出來,而至今也見不到了。
或許這樣,她把所有的慈母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龍姨,你的臀可以不用扭得這麼厲害。」傅始宣指出這個老不出師的徒弟,她教的是妖嬈身段,可在龍姨這兒,怎麼看怎麼看都變了一個調,老鴇不像,反而像個紅娘。
紅娘,這兒的姑娘是很多,可又有幾人能被被人娶回家呢。
幸好這兒的姑娘也看開了,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她們正在實踐這個道理。
有外人在還討論她臀部如何扭,這讓撲了一層粉的龍姨也紅了臉,讓小輩看笑話了。
「這可是宣兒的小郎君?」龍姨轉移了話題,視線也在許候身上打量。
此時,傅始宣見到江年站著已經吃力了,趕緊從空間里拿出輪椅,讓江年坐下。
可憐江年還在為龍姨那句「小郎君」而忐忑不安,視線忍不住偷偷打量傅始宣呢。
或許是打量的視線太強烈,安置江年坐好的傅始宣起身道︰「他可不是,不過過些時候我帶我的兩個小郎君給龍姨你瞧瞧,如果滿意了,咱順帶把堂拜了。」
「這好。」龍姨略微失望,這人腿不好,做主子的小郎君確實不行,只是可惜了。
在龍姨可惜的目光下,江年的目光更是低垂,此時的傅始宣也注意不到他,她還在跟龍姨講,「我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
見傅始宣嚴肅的臉色,龍姨知道自家主子又要事,她點點頭,也嚴肅了起來,道︰「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打擾到你們,連同你們到這兒來也會被抹掉。」
如此,傅始宣更加滿意。
龍姨離開,傅始宣推著江年去看這些日子要待的房間。可江年興致不高,以為是累了,便把他送回了已經收拾干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