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很快買來,等江年懷著復雜的情緒起床時,一陣藥香從鼻尖飄過,尋著藥香而去,竟然是傅始宣在制藥。
要不要進去看呢?
進去,可就算偷師了!
但他怎麼可以去偷師小師妹呢?一股力量阻止著他向前去,但求知的一時勝過了他所有的忌諱。
大步上前,他蹲在傅始宣前面的小爐子,爐子折射來的青光他認識,那是陪伴他有些時日的地心之火的焰光
盡管好奇,但他只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這時間有點久,可耐心看下來,圓潤飽滿的丹藥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江年只能說,這味道熟悉。
瞬間明白,這藥是為自己煉制的。
越來越多疑惑,看向傅始宣的眼神也充滿了迷惑,在她心中他到底如何?
或許,他看向傅始宣的眼神太過于認真,讓專心致志的傅始宣也發覺了不妥,「怎麼了?」
「……」在深邃的目光下,江年終于沒有問出來,她解開同自己的靈魂之咒可能僅僅只是為了沒有牽絆吧。他拿起了傅始宣掌心里的一粒藥丸,道︰「這些你打算給我。」
傅始宣點頭,她的目光看向了江年修長的長腿,雖然他的腿已經可以站立,但出乎意料的還沒有完全好,所以她打算在這段時間幫他徹底站立。
「放心,我拿到了生命之水,修復作用頂頂的。」傅始宣亮出了這熟悉的生命之水。
如此,江年也不加以推辭。
手下,順帶接受傅始宣的針灸,藥補,一系列下來他的腳行使要比往常利索多了。
但,他可沒忘記出來時的任務,「我還要去找祭司人選。」
雖然效果不錯,但一直窩在這里,他如何能找到?
傅始宣一邊給他揉捏著雙肩,一邊道︰「這里女子這麼多,你不如去看一圈如果有合適的,我做主,讓她跟你。」
這話怎麼听都听出一絲調侃,但江年也很淡定,僅僅是一皺眉,道︰「宣兒到底同龍姨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憋了夠久吧!傅始宣偷偷樂呵,她知道江年不喜,所以者五六天的日子過得也難受了吧,「可以這麼說,龍姨是我的長輩,但其實她又是我的下屬。」
輕描淡寫,絲毫不在乎听的人有多麼目瞪口呆,江年忍不住側頭,「你是銷金窟的窟主!」
「一下就猜中,不錯。」誰能猜到她這個小女孩是統領一大群女人侵蝕整個修行界的人呢!
為這個而沾沾自喜,傅始宣移開了自己替江年做按摩的手,走到了他的前邊,蹲下,一手搭在他的腿上,「這兒收留的都是當年我順路救下的各子,救下時往往被欺凌的九死一生,我無法讓她們個個重生站在最頂峰,但是這兒卻是龍姨為她們建造的港灣,如今不過在以她們的方式游戲紅塵,她們知道自己做什麼。」
「我沒有強迫她們,甚至許她們來去自己。」因為傅始宣從來就沒打算利用銷金窟為自己辦事,她只是希望這額女子能夠獨立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