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惜不信,她反手持劍,「這等借口你也找得出?我是神界的自然女神?」
傅越惜哈哈大笑,道︰「那是什麼?」
許候不說,但傅越惜卻道︰「你歷劫,我隨你一起,可是你怎麼對我?我是神王的女兒,你是神帝的兒子,自小一塊,你卻為區區的凡人而斬殺我,我心寒!」
「可是,我愛你,所以我不予計較,但你如今怎可繼續這樣待我?」
「灰飛煙滅又如何?得不到你的愛,我寧願消失,但我也見不得你跟她雙宿雙棲!」
傅越惜的話叫許候呆住,「原來,你都記得!哈哈哈,你記得,卻叫我處處為難!」
「是,我記得。」此時的傅越惜哪里有神女的風采,簡直是猙獰,她道︰「你記得,我自己也記得。」
許候突然哈哈大笑,笑完之後露出了從未透露過的廝殺,而就在此時,金光一閃,他的額前出現了太陽的印記。
「你害我害的好苦,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別再想我手下留情!」
「好,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麼隨你!我告訴你,殺我,我父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帝昊,你要記住,你是神帝之子,但我也是神王之女。」
殺我,將會是神界大亂!
所以,能殺嗎?
空有決心又怎樣?
只要她死,神界必定大亂。
所以,即使許候明知道聶弱兒會死,他也不能救!
傅越惜的得意與許候的挫敗形成鮮明對比。
宣兒通過祭司塔得到了重塑,固然高興,但孜然必定消失。
孜然消失,她本身為自然女神,整個宇宙的軌道必定混亂。而她的消失,神王追責,不僅這片**保不住,就是神界也必定打亂。
後果,就在那兒。
瞧瞧那扇門,如若打開,他定然會帶著宣兒離開。
可是……
傅始宣伸出手去撫模他的臉,瞧著他臉上的淚,明明是魂魄,可是卻滾燙的她驚呼。
「是誰?」許候皺眉,即使這般,他的警醒也仍舊在。
這兒已經補上結界,外人根本不能入內。
傅越惜被許候的這一喝渾身一愣,隨即笑道︰「帝昊,跟我回去,回了神界,我們再也不計較這些過往,好嗎?」
許候笑了,道︰「回去,你覺得你還回去得去嗎?」
「孜然,我看你是還沒有完全清醒。」許候指著那塔,道︰「這祭司塔是你的本領塔,它應該在神界享受萬千的供養,但是為什麼會在這兒?」
這一問直讓傅越惜臉色發白,道︰「為什麼?」
「因為你的真身已毀,這里剩下的是你最後的一縷神識。它在,你尚可轉生重塑,它不在,那你定然不在。」
「你借此威脅我?」許候神色肅穆,「這又有什麼,說到底也是你自己的冤孽,與我何干?」
「我不插手,你且看宣兒如何將你毀滅!」許候道。
「你嚇我!」傅越惜道︰「就算你嚇我,同歸于盡又如何?」
「那好,我也無所謂。」許候笑道︰「昔年弱兒是我的血而生成,她亡大不了我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