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復的輪回,所有的記憶都在腦海里,這必定很痛苦,很難過!
難怪初見她時,是那模樣,背後卻又是另一模樣。
這麼多面,這麼多記憶,她定然選擇忘記。
所以,她只會隨著自己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終于弄懂讓她性子的原因,帝昊上前一步,對面的少女便將自己抱緊一點。
等自己離她只有三步之遙時,她伸出手阻攔道︰「你可別過來,我可會叫的。」
帝昊該說什麼,握住那個就要貼上自己肩頭的手,道︰「這麼多年的辛苦,不亂的重復著,這樣的痛苦你還想繼續嗎?」
一句話,傅始宣所有的防備放了下來,她的兩只眼楮已經無神,她的臉部表情是悲傷,蠕動的唇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能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人不斷重復一個動作,最終也會生厭。
而她這種不斷重復這輪回,這種痛苦是別人根本無法體會。
每一世都是苦難,每一世都是悲慘。
開頭是什麼都不懂,所以結局悲慘她也承受。
可後來明白了一些,卻還是發現,結局仍在那兒。
到後來,她會的很東西很多,她可以活的更長更久,但是她已經不悲不喜,生生死死已經看淡。
一碗孟婆湯,她沒有。
她質問過閻王,結果人家袖子一揮,道︰「你喝了沒用。」
她不信,將孟婆那里的孟婆湯全部喝光。
果真沒用。
此後,她學會封存,學會了演。
人生,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實質意義,她偶爾的一點點樂趣,在于配合別人的人生,成就別人的輝煌。
但每一出都是曲終人散,她就是兔子,就是弓,最終後果都不太好。
她想過去地府幫忙,奈何閻王不招人,說編制滿額,臨時工也有關系戶干了。
「帝昊,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好不好?」傅始宣掐著自己的小指指甲蓋,確定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忙。
帝昊沒理她,她鐵定不會想到什麼好事。
果真,傅始宣已經躍到他的前面,道︰「你幫我跟閻王通融通融,讓我當個臨時工吧!」
說完,揮揮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道︰「我能拆的了房,搶得了攤子,干個臨時工一定行的。」
「你以為你是**啊?」帝昊不想動手的,但她實在太沒出息了,指著她的額頭道︰「你咋這麼沒志氣,還想去地府做**?你看到地府有**嗎?不想靠自己能力幫助被人,還想去欺負……欺負一只鬼,你不怕萬劫不復啊你?」
痛罵,臭罵!
「可……可是……」傅始宣的話未說完,帝昊已經打斷了她。
「你你還有理由啊你,你給我好好反思!」
「作為……作為一個偉大而優秀的靈魂,你可以去欺負一只鬼不?」
「不可以!」
「你可以去拆人家的屋,可以去搬人家的東西不?」
「不可以!」
「可以半夜去拆牆,白天去欺負小朋友不?」
「不可以」
……
「既然你知道都不可以,那證明你還是可以救的。」帝昊揚起了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