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團前來的第一天最開心的莫過于余飛了,雖然他做礦石生意,做重型機械生意,做輕型機甲生意,這幾個領域里的利潤不菲,但是競爭也激列。讓他意外的是,第一天的試驗型文化營銷竟然就讓他賺了一百多萬元的利潤。
沒錯,是利潤,前期的投資基本沒花多少錢。物資是地球村就地取材,不花一文。人才是他豢養多年的,白養著也是白養著,拉出來遛遛干點兒活兒是有必要的。
余飛在張家前廳算賬,錢莊的伙計把賬本兒送過來,他點頭紅燭在燈下笑得合不攏腿。不仔細看,還以為張家鬧鬼了。臨時假扮家丁丫鬟的星奴們都下班兒了,現在院子里空無一人。不,還有兩人,那就是趁著人都走光了,偷偷呆在洞房里偷情的兩兄弟。
弟弟和哥哥面面相,雖然知道鬧洞房可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節目,但是看著兩人被扒的光溜溜的樣子,實在有些不知所措。弟弟看了哥哥一眼就低下頭︰「哥,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哥哥愣了會兒道︰「穿衣服?哦……」
哥哥剛要起身,卻被弟弟一把拉住︰「其實……不穿也可以……」
哥哥臉紅了紅,道︰「不穿?」
弟弟低著頭,然後點點頭︰「要不我們說會話吧?哥,你冷不冷?」
哥哥拉了拉被子,把兩人裹得緊了緊︰「這樣我們就不冷了,挨著我,你身上好涼,別著涼了。你從小身體弱,我怕你再生病。」
弟弟往哥哥身邊偎了偎︰「沒事的哥,我從小體溫低,你也不是不知道。」
之後便是長達十幾分鐘的沉默,其實這兄弟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沉默。明明彼此心里都明鏡似的想法,就差那一層窗戶紙,一桶即破。一個是隱忍了好幾年,到現在竟然覺得不真切,一個是明明心里願意的很,就是不敢主動。
終于,還是弟弟開口了︰「哥,我們終于結婚了。」
哥哥立即回答︰「是啊,嫁我你開心不?」
「開心,好多時候晚上做夢都夢見我嫁你了。我們族里,不允許酋長和男子在一起的,因為不會留下後人。」弟弟很失望,隨即又高興起來︰「不過你以後不是酋長了,不用擔心後人的問題。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哥哥道︰「當然了,村長說了,以後我們都是平等的。沒有酋長,沒有長老,沒有里長,只有村民。我們都是村民,只要听村長的命令就可以了。」
弟弟道︰「可是為什麼村長沒有傳宗拉代的責任?我明明看到他,看到他……他和一個很英俊的軍官在一起,他們兩個是戀人,我能看得出。」
哥哥挑了挑眉︰「很英俊的軍官?我弟弟喜歡英俊的?」
弟弟立即否認︰「不不不,哥哥,那不一樣的。他和你不一樣,我心里是有哥哥的,但是沒有那位軍官。再英俊,也是別人的,和我無關。我只喜歡哥哥,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屋里已經吹熄了蠟燭,有月色投落下來,照在哥哥的臉上,耳尖又有些發紅。這兩兄弟太害羞,如果這事兒換成齊杰和費昂,估計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不過顯然哥哥是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他伸出長臂摟住弟弟的肩膀︰「那……我們今天晚上在一起吧!你願意嗎?」
弟弟臉色緋紅︰「我當然願意,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和哥哥在一起的。」
哥哥笑出了臉上的酒窩,胳膊緊了緊︰「那,你怕不怕疼?」
弟弟搖頭︰「姑娘都不怕,我怕什麼疼。」
哥哥勾勾弟弟的鼻子︰「你比姑娘都嬌弱。」
弟弟一臉倔強︰「哥,我會好起來的,我現在已經好了。只是需要鍛煉,我只要鍛煉好了,一定會像哥哥一樣強壯。」
哥哥終于將弟弟壓倒︰「哥哥不需要你強壯,你只要躺下,讓哥哥照顧你就可以了。」于是,紅花枕頭綠花床,風花雪月吹滿帳。
目睹了這一切的余飛表示,沒听懂他們說了些什麼。總之是些膩味的情話就對了,星奴們俚語那麼多,他怎麼可能一一都懂?他只是听到後堂有動靜,過來看看是不是有賊而已,結果賊沒抓到,卻抓到一對偷情的兄弟。不過齊杰說了,婚禮過後即是洞房,他們這流程似乎也沒錯。不過……他們真的打算洞房?一個個都有伴兒了,顯得自己好孤單啊!猛然想到之前費衣冠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我看,你余發財就應該和錢過一輩子。
余飛看著手里的賬本,心情又好了起來,和錢過一輩子怎麼了?哼唧~~~~~~~~~
余飛帶著滿肚子的酸氣離開張家大宅,還好心好意為他們反閂了門,自己跳牆出去的。唉,兄弟們,我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你們倆辦事兒快點兒,別折騰到天亮,明天這個宅子還要用來表演其他節目。據說明天的節目是鬧仲秋,雖然齊杰已經推算不出農歷的仲秋節具體是哪一天的,但是在月圓之夜總錯不了。明日月圓,星奴們正在加緊趕制月餅,明天估計游客又有得錢花了。據說齊杰還準備了嫦娥奔月的舞台劇,扮演嫦娥的依然是琳瑯姑娘,扮演後弈的是瓊先生。據說舞台劇的反響非常不錯,月餅也賣月兌銷了。只是眾游客一直在納悶兒,為什麼嫦娥姑娘走起路來會一瘸一拐的,難道姑娘天生是個瘸子?
對此,齊杰的解釋是,嫦娥姑娘走路的步法叫蘭天小碎步,古代大家閨秀都是這麼走的。至于嫦娥姑娘究竟怎麼了,估計只有後羿和余發財先森知道個中原因了。晚上散了場以後,弟弟捂著腰回到齊杰暫時分給他們的住處,趴在床上說什麼也不肯下來了。哥哥問他怎麼了,他只搖頭不說話。最後還是哥哥強行扒光了處理傷口,結果發現弟弟脖子以後不能描寫的部位腫脹發炎,急得哥哥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哥哥不知所措之時,忽然想起之前弟弟說的,村長和那位英俊的軍官感情不一般,說不定他們會有辦法?于是哥哥匆匆跑去找齊杰,當齊杰得知他要什麼東西的時候張大了嘴巴︰「啊?」然後臉刷的紅到了耳根,他自認為自己和費昂平常已經很小心了,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過于親近,剛來沒多久的瓊先森是怎麼看出他和費昂的關系的?
對于這一點,費昂淡定多了。他樂呵呵的接待了瓊,仔細的詢問了傷口的嚴重程度,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盒藥︰「這個東西他怎麼會有,都是我在幫他處理的。這個內服消炎,這個外用涂抹。抹的時候小心點,他最怕疼了……」
齊杰恨不得將這個沒節操的一腳踹出去,一把奪過他手里的藥塞到瓊的手里把人打發走了。轉過身來對費昂吼道︰「你夠了啊!要不要把我們的夜生活直播一下?」
費昂滿臉的不解︰「有什麼可害羞的?人家都大大方方上門來借藥了,看在小瑯昨晚第一次還給你演了一天的戲的份上,你這個做村長的也應該去看看人家。」
齊杰神經夠粗大,這才想到今天嫦娥仙子走路的腿一瘸一拐的,才猛然想到原來昨天晚上他倆結完了婚還真去洞房了。這才臉紅紅的說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那我們去看看他們?」
費昂道︰「的確應該去慰問一下,準備點禮物吧!」
齊杰想了半天,去準備了個果籃,拎著籃子去看看那對剛剛完婚的夫夫。齊杰分給他們的是一座小四合院兒,跟其他星奴的配置一樣。不過念在他們剛完婚,齊杰決定讓他們搬進張家大宅去住,也算讓他們度度蜜月。誰料弟弟說什麼也不肯,覺得那里游人太多,他和哥哥兩人想過點清靜日子都難。不過這是後話,此時齊杰拎著果籃來到兩人的住處時,哥哥正在給弟弟上藥。弟弟一看到有人來,立即拉過被子把自己蒙住,連頭都蓋住了。
齊杰轉頭看了看費昂︰「我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瓊無奈的拉了拉被子,還是拉不開,于是起身招呼客人︰「還要麻煩你們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齊杰立即搖手︰「別這麼說,我們不知道你們倆昨晚……還要讓你們表演一表,真有些過意不去。」
瓊道︰「沒有關系,我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是我沒考慮周全,也怪我……讓他受傷。謝謝你們的藥,上過藥以後他感覺好多了。」
齊杰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那里有藥的?」
瓊也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彼此之間肯定能感應出來。其實,這也沒什麼,不過是選擇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我之前是要做酋長的,一直不敢對他做什麼。現在,來到了這里,不用再沿用酋長的世襲制度。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你。」
齊杰立即搖手︰「別,不敢當,那是因為你倆的感情在,這個月老我可不敢當啊!」
瓊疑惑道︰「月老?月老是什麼?」
齊杰道︰「哦,月老是司姻緣的老人。他手里有一根紅線,只要將兩人的名字連起來,這兩人就能暗生情愫,然後結良緣了。古人求姻緣都是月老廟,據說只要心誠,就可以和心愛的姑娘在一起。許多小姐,也是在月老廟為自己求姻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