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星聯會會長換屆選舉終于結束,隨之而來的各種慶典活動讓費風應接不暇頭疼不已。雖然他可以在各種場合游刃有余,卻更加渴望安靜下來去逗弄那個小酋長。不過該有的慶典卻一項也不能少參加,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又在主星呆了半個多月。在與星海分開一個多月以後,費風終于回到了地球村。
說實話,費風有些惱火,為什麼他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家伙除了一開始還送幾樣東西過來之外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難道又背著他做著娶老婆傳宗接代的春秋大夢了?呵,他這輩子別想了,既然惹上了勞資,就給勞資乖乖呆著,否則勞資neng死他。于是費風來到地球村後,沒有去見齊杰,也沒有去見費昂,直接去了星海的住處。氣哼哼的推開門,卻發覺滿院子郁郁蔥蔥的花都枯萎了,仿佛已經至少有半個月時間沒人打理。
費風皺了皺眉,轉身走進房間,房間里也是灰塵滿滿。依星海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房間里落滿灰塵的。長毛地毯上也是一層的灰塵碎屑,這個房間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星海這小混蛋去哪里了?怎麼連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難道齊杰又給他換了住處?那也不該連張便條都不留吧?拿他當什麼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星海說過,不再勉強他的話,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當時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想想,難道這小子已經習慣這樣的關系,也把自己當作茶余飯後消遣的玩物,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了?費風立即氣從中來,將房間里的一應擺設砸了個稀巴爛,這混小子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麼混賬的想法也敢有,他是真不怕我neng死他?
西跨院兒里,齊杰看著吹胡子瞪眼氣哼哼的費風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星海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將他的行蹤告訴費風,這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不知道,也能猜個*不離十。費風立即端茶倒水,生怕未來公公暴走︰「您這是怎麼費叔?是哪個不要命的把您給惹生氣了?趕快喝杯水消消氣,您跟我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麼?」
費風喝了一口茶,覺得這樣在小輩面前實在有些失態,于是平靜了一下心情,緩緩說道︰「小杰啊!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齊杰道︰「費叔好啊!文治武功,文韜武略,文武全才,文成武德……」
費風立即打斷他︰「別說那些好听的,我不是說政治上的。我是說……生活上,我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情人?或者說,我是不是一個不合格的情人?」
齊杰滿頭黑線,未來公公大人問的太直接了,弄得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話還是得往好听里說︰「費叔這是在說什麼呢?您當然是一個合格的情人了,別的不說,單說您的樣貌。放眼整個星際,能有誰敢與您爭鋒?雖然費昂青出于藍,讓我說,還是您的溫和更佔上風。哎呀!怎麼說都是一個完美情人的人選嘛!」
費風的臉色和緩了些︰「還有呢?」
齊杰繼續頭疼著編詞兒︰「還有啊!當然是您無上的權利了,敢問這世界上,又有誰敢與您比?別說整個星際就這麼一個會長,就算有不要命的敢來搶,也絕對沒有好下場。您看這次大選就知道了,您以壓倒性優勢勝過了那個叫什麼門的,您看他狼狽走下台時的樣子就知道,費叔您可以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啊!」
費風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那倒是,可是……咳,小杰啊,叔問你件事。」
齊杰立即道︰「叔您問,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盡管問便是了。」
費風問道︰「星海那小混蛋躲哪兒去了?我找到他以後,非得剝了他的皮!」
齊杰嚇得一哆嗦,這未來公公看著表面上溫和內斂,他知道那肯定都是表象。未來公公是個什麼貨色,相公公已經和他說過千百遍了,所以看到他忽然露出的凶狠表情只是吞了吞口水,也沒有被嚇到。不過既然答應了星海不能說,他就要做個講信用的人,不過又不能欺騙未來公公。于是齊杰斟酌道︰「星海啊!前段時間我還在地下城看到他來著,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又開發了幾個新城區,南方的度假村也開始投入建設了,倒是沒怎麼關注他的動向。怎麼,星海不見了?不能夠了,他就算要離開,也不會不和您說一聲吧?」
費風臉色微紅,絕逼不想承認自己被甩了這件事,于是道︰「沒有,我順口問一句,可能去忙了吧!那你忙你的好了,注意身體,你和費昂也該度度蜜月,好好休息休息了。」
齊杰松了一口氣︰「費叔您放心,我們有自己的安排。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有什麼需求直接吩咐齊叔就可以了。」
費風點頭,便讓齊杰離開了。齊杰走後,他的眉心又皺了起來。星海這個小混蛋究竟跑去哪里了?他不想信這小子不是故意躲著他的,就算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這臭小子找出來。于是他命他的私人護衛隊,以整個地球村為搜索範圍,務必找到星海本尊。
而此時的星海正在一顆大樹上搭建樹屋,森木星一直以森林為伍,住在樹上更是他們的傳統居住方式。樹屋以樹枝和葦席做成,為了減輕重量,星海用了星際較輕便的納米材料。里面雖小,還不足十平米,卻布置的異常溫馨。鋪滿了厚厚軟軟的地毯,還保留著費風的小愛好。
他覺得自己沒出息,明知自己之前只是費風豢養的一只小鳥兒,偏偏還對他的思慕如潮。而且,他思慕的男人,竟然比他大了二十幾歲。想到一個月前他夜夜將人壓在身下,身下那人婉轉申吟的樣子,怎麼想,都不覺得他有四十七歲。明明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為什麼一轉眼卻變成了大叔?而且,他的兒子都和自己差不多大了,他的兒媳還是地球村的村長。
星海枕著雙手,兩眼盯著窗外的夜空,夜空的能見度極好,星星眨著眼,地球村的一顆小衛生此時呈月牙形。齊杰說那是月亮,今月亮明,月色下各種樹木也顯得很是朦朧漂亮。他身邊臥著一只野生的松鼠,在他建這個樹屋之前,這只松鼠一直住在這顆樹上。他建好樹屋以後,松鼠又不請自來的回來了。于是他給松鼠取名松子,偶爾喂些食物給它,權當自己的一個伴兒。松子倒也乖巧,從來不吵不鬧,只是偶爾把松果皮弄到他的床鋪上。星海認真仔細的一片一片撿出去,從來不惱火。
約有一個半月沒和費風見面了,他現在已經大選結束了吧?肯定是在哪個和自己一樣的情人那里任性妄為了吧?他有資格任性,也有資格妄為,只是自己想不開,不想僅僅是做一只他豢養的鳥兒。其實哪里只是想不開這些,他更加想不開的是,他可能根本不愛自己。玩的對象可以是任何人,他卻奢侈的想要一個愛人。
似乎想的有點多,既然都走了,就不要再多想了。星海抱過松子開始睡覺,腦子里卻永遠是他白晰的皮膚,精致的俊顏,溫潤的側臉,以及……柔軟的某處。唔,他一定是中毒太深,腦子里盡是些污七八遭的東西。
我們的另一位主人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惱怒星海不辭而別的同時,對自己的魅力也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曾多次找齊杰談話,齊杰敷衍多了,漸漸也認真了起來。其實他們都知道星海與費風之間的癥結所在,星海太認真,費風太玩樂。這兩個本來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一次陰底陽差的綁票讓費風和星海有了擦出火花的機會。只可惜,費風的態度總是給人模稜兩可的感覺。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動情了。
齊杰見他一直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只好問道︰「費叔啊!您跟我說句實話,您和星海在一起,是想和他玩玩,還是想一直在一起的?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我勸你不要找了,星海這樣的人不適合玩,他對感情太執著。如果你真想和他在一起,就不要讓他覺得你只是玩玩。還有,你的身份……可能會給他造成壓力。你是不是,一直沒告訴他你是星聯會會長?」好吧!其實就算告訴他,估計他也不敢相信。因為費叔平常的性格和回到星聯會以後的性格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有誰能想到平日里任性妄為的男人會是那個行事果決條理清晰手腕強硬的星聯會會長?只因這世界上奇葩太多,費叔只是其中最完美的一朵罷了。
費風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這有什麼可說的?星聯會會長只是一份工作,雖然這份工作的要求高一些,工作崗位少一些,但它也僅僅是一份工作而已。難道兩個人談戀愛,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工作,對方就要逃走?」
齊杰道︰「也許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工作,更是因為你的態度,如果你能表現的認真一點,也許他還能接受。可是,我那天晚上不小心听到星海說的話,你好像一直以來都是玩玩樂樂從來不放到心上似的。所以他可能覺得,自己只是星聯會會長的一個玩物,是個男人都不想做一個玩物,費叔你應該明白的。」
費風有些無奈,誰把他當玩物了?再說,就算老子把他當玩物,他也要乖乖的當下去!一聲不吭就走了算什麼?老子不配把你當玩物?瑪德!老子還真就讓你當一輩子玩物了!我看你能逃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