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在魏國之中,也有懂的奇門之術的人,那便是司馬懿,此人善于計算,在諸葛亮行至五丈原時,也是算出了這次攻伐之戰將有變數,正巧魏延在打探敵情時誤入了魏營,原本是必死之局,然而,司馬懿在看到魏延時,卻偷偷命人將他放回了蜀營。я
毫無阻撓的逃出魏營後,魏延心中還頗為得意,如此萬軍之中也能來去自如,想著回去一定要向軍師邀功。
一路奔波,魏延趕回了蜀軍營地,來到軍師帳前,卻見那營帳頂端居然懸掛著一柄寶劍,心想這可是不祥之兆,哪有將寶劍懸掛在頭頂上的,當即拿出長弓,拉弓上弦,呲溜一聲,利箭破空而去,等到姜維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一箭sh 出,將那懸掛在帳頂的寶劍擊落了下來。
待姜維趕至營帳內,卻見恩師的容顏正漸漸老去,當即yu斬魏延泄憤。
就這樣一代軍師隕落五丈原,再說那柄被魏延擊落的寶劍,有人說已經成了諸葛亮的陪葬品,有人說這柄寶劍被諸葛亮的弟子姜維收藏,也有人說這柄寶劍在司馬懿追擊蜀軍的時候,被他奪取,種種說法都有,只是這一切都隨著這柄寶劍的消失無法定論。
心里有了猜測,鄒易越發想要證實,當即就準備拿起寶劍細看。
「小友且慢」
沒等他的手觸及劍身,一邊的劉墨阻止道︰「這劍可不能就這麼拿出來。」
「不拿出來怎麼看劍身背面?」鄒易不解道。
「背面?」
劉墨眉眼一挑,略帶期盼的說道︰「某非小友看出了些什麼?」
「能看出什麼?我就是一外行,跟著軍子來長見識的,看這劍漂亮,想著背面是不是也有這些鬼畫糊」鄒易哪會上當,裝傻充愣胡亂說了一氣。
雖說如此,劉墨還是將手套月兌下遞了過去。
擦手,戴手套,這一系列的流程鄒易也照著做了一遍,隨後才將寶劍從錦盒中請了出來,在翻轉劍身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緊張,要真是那柄法劍,這玩意兒于他可是大有用處的,算算時間,老道也沒幾年了,還等著他去續命延壽呢。
「這……」
就在劍身翻轉過來的一瞬間,鄒易暮然間死死的盯住了劍身的中間部位,在那里有一個明顯的小凹槽,很小,差不多只有芝麻大小,不過就是這麼個小凹槽,令他徹底失態了。
「小友,這劍身可是好看」
劉墨的一句話,將鄒易從失神中帶了出來,這老家伙也是個人jing,剛才後者那些個裝傻充愣的話他是一句不信的,從鄒易拿起寶劍的那一刻起,劉墨就一直仔細觀察著,直到看見他盯著劍身中間的那個小凹槽失神,心里卻是暗暗一笑。
「恩,還不錯,就一面刻了那些鬼畫糊,這也不對稱啊」鄒易嘴里嘟囔著,有些不舍的將劍放回了錦盒。
劉墨對他的話是充耳不聞,高深莫測的笑道︰「老頭子心里也有個答案,不過卻不敢肯定,我將它寫在手上,小友幫我看看是與不是,如何?」
「我哪知道是與不是啊」
鄒易一臉茫然,不過還是點頭道︰「既然劉老想給我看,那就看看吧,怎麼說也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嘛。」
卻見劉墨拿出隨身攜帶的水筆,在掌心寫下幾個字,沒給任何人看,拉起鄒易,將他帶到吧台邊上,這才將手掌攤開。
「劉老,那三國演義不是羅貫中的小說嗎」
看到劉墨掌心中寫下的諸葛亮三個大字,鄒易當即開始扯皮。
「小說個屁,你小子不也看出來了,還給我裝」劉老也是好耐心,不過被鄒易這麼胡攪蠻纏也是受不了,隨口罵了出來。
知道瞞不過這老家伙,鄒易當即嘿嘿一笑道︰「劉老你這三堂四院走的是哪條路啊?」
听到這話,劉墨一愣之下卻是不敢馬虎,壓低聲音說道︰「老頭走的是中庭路,卻是進不得堂,入的是梅花園」
「哦?座上幾只鳥?」
「三只鳥」
「恩,你倒是混得不錯」
「這也叫混得不錯?」
劉老氣苦道︰「整天被這幫小子呼來喝去的,我這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河啊。」
「你這就不錯了,現在這年頭有幾個混江湖的能像你這樣ziyou出入帝王之家的。」鄒易很不給面子的兌了他一句。
「嘿,這倒也是」
剛才鄒易和劉墨的一段黑話,卻是清朝時期天地會的暗語,當然現在天地會這叫法已經沒有了,清朝滅亡後,天地會就四分五裂,現如今保留最完整的一支便是洪門了。
「小友,還沒請教,你這是……」
「這三堂四院我可沒進過,有些淵源罷了。」鄒易笑著說道。
「這淵源怕是有些深了呢,天地會分裂後,以前的黑話說的人可不多了,像現在的洪門,就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暗語。」
「這麼說,劉老不是洪門中人?」鄒易好奇道。
習慣xing的模了模套在拇指上的白玉指環,劉墨也是沒有隱瞞,點頭道︰「自然不是,天地會分裂那會,有幾支沒有隨大流並入洪門,我這一支便是其中之一,也虧了沒有入洪門,要不然可就要背進離鄉、遠赴重洋了。」
隨著滿清帝國的覆滅,天地會也隨之分裂,其中最大的一支便是現在依然存在的洪門,由于清zh ngfu剛剛倒台,當時的社會動蕩不堪,不過這卻是幫會發張的最佳時機,所謂民不聊生時、諸侯征戰起,兵荒馬亂的年頭,家家戶戶不得安寧,這種時候借著永保平安的口號,洪門發展的異常迅速,就連那些個軍閥都要避其鋒芒,不過這種發展畢竟上不了台面,無法真正動搖政局。
孫國父的出現卻為他們指引了一條星光大道,短短幾年時間里就搭建起了一套完整的zh ngfu班子,不過對外卻又另外一種叫法「國民革命軍」,也就是現在常說的國民黨,**,就這樣洪門才算是真正進入了政治舞台。
要知道,孫國父雖然是偉人,可並不代表他的那些個學生門人也都如此,拉攏洪門,不過是這些人拉虎皮扯大旗罷了,等到隊伍壯大了,洪門這幫野路子自然就受到了排擠,從核心人員漸漸跌落到了編外人員。
即便這樣洪門當時還繼續堅持著,孫國父給他們規劃了一副蒙托邦似的夢幻前景,自然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這場仗一直打到了內戰,那會的洪門經過幾十年的浴血奮戰,倒也在**中站住了腳跟,不過這隊伍卻縮減了不少,一些從天地會跟過來的老人死的死、傷的傷、退的退,真正說到話的都是新上來的後輩,他們心里早就已經失去了洪門jing神,再經過老蔣的拉攏,眼看著洪門就要消失在歷史舞台上。
無奈之下,洪門僅存的一幫元老在內戰最激烈的時刻毅然決定放棄蒙托邦的**,帶著眾多門下弟子遠赴重洋,將根扎在了美國這片土地上,不過也因為洪門的突然離去,使得戰爭的天平漸漸偏離了軌跡,促成了**的失敗。
「要說還是劉老你這一支有眼光啊,諸侯割據躲過去了,抗戰也沒參加,內戰就更不用說了,經過這許多年的修生養息,這實力怕是一點都不弱啊。」鄒易有意無意的開起了玩笑。
「屁的不錯,你以為洪門會讓我們這幾支安安穩穩的離開天地會?」
劉墨吹胡子瞪眼的說道︰「前面就不說了,那都是父輩們經歷過的,我也不好多說。就說內戰那會,洪門一邊和共軍開戰,一邊還四處打探我們這幾支的消息,當時我家老頭子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我是最小的一個,我那大哥和二哥有一次出門押貨,不小心被洪門那些個王八犢子套出了話,直接就被送上戰場,進了沖鋒營,那里面可都是死囚,是當炮灰送死去的。」
「我家老頭子知道後,帶著兄弟們上前線去救我那兩個哥哥,最後扛了倆棺材回來,倆棺材里的物件加起來都拼不起一具身體的。」
「因為這事,我家老頭子抑郁了一輩子,到死都沒緩過氣,要不是這些年社會穩定了,我們這幾支早就把洪門給挑了。」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鄒易疑惑道︰「劉老就這麼信得過我?」
「小友雖然沒說,不過能看出來,你也是混江湖的,而且這道比我們可寬多了,就我這芝麻綠豆點大的事,也就當故事听听,過後還能不能記得都不一定,犯不著和我一般見識」
「劉老,你這嘴可真能說,小子我可不敢接話了」
鄒易哭笑不得,這老家伙還真是個妙人,也難怪能夠在這幫紈褲小子中間混得風生水起。
「劉老,您倒是給個說法啊,軍子這物件到底什麼來頭。」
話說這倆人在一邊聊的起勁,可急壞了那邊的一幫小家伙,一個個豎著耳朵愣是一句話听不著,最後還是余東忍不住率先開口了。
「小友,你看這事,你給個意見吧」
劉墨也是七巧玲瓏心的人,鄒易剛才一直裝傻充愣顯然是不想把這物件的出處爆出去,至于為什麼,那不重要,關鍵是今兒個要能賣他這個面子,以後再見也好說話不是。
抿了口黃酒,搖晃著手中的長腳杯,鄒易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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