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寂靜無聲。
華麗的皇宮,宮燈中微光隱耀,一絲詭譎油然而生。
「你是說,卿暖煙的身邊有高手?」慕容寂問道,視線卻從未從奏折上離開。
「是。雖然隱在暗出,但從氣息上可以斷定,實力不小。」無夜,就是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
慕容寂停下手中的筆,回頭望著無夜,意味深長的說道︰「一個千金大小姐,用得了請高手貼身保護嗎?還是隱在暗處。怕不是侍衛,而是影士吧。」說著,又兀自開始批閱奏折。
「只有王族皇室才可以訓練影士。卿小姐這麼做,有違國法。」
「何止。她到底是不是卿烈雲的女兒,恐怕連大將軍自己都說不清楚明白吧。消失了十幾年的人再現,很難相信里面不會有水分。一個年雲痕未查清,又竄出個卿大小姐,難道不是很巧麼?」說著,目光淡淡的一瞥,冷冽無比。
無夜立馬會意,道︰「屬下會好好盯住的。」說完,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慕容寂漆黑如夜的瞳孔,一直看著眼前的這本奏折。那是眼線回報的,關于慕容澪的大小事情。
「慕容澪,你到底什麼時候準備逼宮呢?呵……」俊美的男子嘴角發出一陣冷笑,便把奏折放在一邊,不在理會。對于慕容澪的謀反,他從來都不擔心。
因為,他什麼都不怕。
因為,他是君王,那個還未遇見摯愛的冷漠無情的慕容寂——
第二天清晨——
「你叫我過來,不會就是讓我看著你發呆的吧?」年雲痕打扮的卿暖煙風流倜儻,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羽扇,一邊調笑道。
「我……」雲碧落猛地回頭,想辯解些什麼,卻一言難盡。只得悻悻的重新低下頭,手指不安的絞著衣角。
卿暖煙觀察到這個細節,不由覺得好笑。揉揉的撫模著碧落的頭,安慰道︰「你放心,一切都會好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了,我會以年雲痕的姿態,來同你成親的。」
雲碧落听聞,一個沒坐穩,差點倒地。她驚恐的扶著桌沿,訕訕道︰「我,我只是一時氣話,你怎麼真這麼做了?」
「你不是想測測那小子的真心嗎?這是最好的方法。」
「就算是真心的又怎麼樣。我不允許自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有……嗚嗚嗚~~~」雲碧落越說越委屈,立馬紅了眼眶。
年雲痕心疼的抱著她,說道︰「看看,又哭了。你被人毒害時,也沒見得像現在這樣哭的那麼傷心。」
「那不一樣!哥哥,你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呢?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他是不是覺得,這樣子耍我很開心,讓我一個人等他那麼久很得意是不是!他怎麼可以……」
「放心,慕容炎和秦明玉沒有什麼,你的心上人還是清清白白的。」卿暖煙看著雲碧落哭紅的雙眼,說道。
「那,那件事……」
「一切都是秦明玉的一廂情願。本來想用計讓這事成真的,但是腦子不好使,還是老天有眼,沒有成功呢。」
「真,真的?」雲碧落表示難以置信。
「對,是真的。所以,要是他再來找你,對他稍微好點。有點動力了,你們的婚事才能更快促成嘛?」
「我們的婚事?不是我同哥哥你的婚事嗎?」雲碧落滿心好奇,緊抓著卿暖煙的手不放,追問道。
卿暖煙輕撫她的小腦袋,說︰「兩天過後,自會揭曉。那一天,也不再會有秦家了。破相,滅門,這是我送你的嫁妝。」
「哥哥,你是準備……」
卿暖煙笑而不語,轉身離去,口中喃喃說道︰「作惡多端,必有殺身之禍。我只不過是借想報仇人之手,推波助瀾罷了。碧落,該狠時,就要狠。壞人,從來不會因為你對他的仁慈,而明白什麼叫感恩和悔過……」
望著卿暖煙消失的背影,雲碧落一陣的出神。這一刻,她猛然間明白了什麼。
「哼,秦明玉,想讓我把阿炎讓給你,休想!看本小姐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六親不認、七葷八素!」雲碧落自信的笑著,在閃閃陽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她對愛與痛的勇敢面對,永不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