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厲琛臉色微變地看著顧寧。
顧寧眼眶含淚，「你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說過，如果你愛上別的女人，不要讓我知道，我會悄悄地離開，牧厲琛，你做得很好，你果然沒讓我知道，是我高估了我自己，做不到那麼從容地離開你，一定要親眼看到……才能死心。」
「寧寧，你別誤會，我跟秦恩恩沒什麼。」牧厲琛身上的怒火和戾氣都消失了。
原來是因為誤會了！他走過去想要抱住顧寧。
顧寧避開他的手，「牧厲琛，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牧厲琛心頭抽了一下，他第一次在顧寧臉上看到這種冷漠的神情，「寧寧，我跟秦恩恩真的沒什麼，你別生氣了，听我說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我送給你的袖扣為什麼會在秦恩恩那里，為什麼要騙我……你寧願留在這里陪她，也不肯跟我去法國，這是沒什麼嗎？」顧寧強忍著眼淚問道。
牧厲琛頓時沉默下來，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怎麼？你為什麼不解釋？」顧寧笑著問。
「那個袖扣……」牧厲琛想說臥室里的袖扣還在，可他說不出口，那個袖扣是他讓人在國外買回來的。
他不想她誤會。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認出里面那對袖扣不是我買的？」顧寧問道。
牧厲琛抿緊唇，將她的手抓在手里，「寧寧……」
「因為那對袖扣的背面有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是我後來找人刻上去的，你一直都沒發現，我送給你的袖扣，在秦恩恩那里，對不對？」顧寧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諷刺。
「我和秦恩恩……有我的理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相信我。」牧厲琛聲音壓抑地說道。
「牧厲琛，我們分手。」顧寧說。
牧厲琛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可能！」
「那你想怎樣？一腳踏兩船嗎？牧厲琛，我不想……讓自己這麼卑賤地和你在一起，我求你了。」顧寧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沒有一腳踏兩船，寧寧，我要的人一直是你。」牧厲琛抱住她，低頭吻去她的眼淚，「給我時間，好不好。」
顧寧掙扎著推開他，「不要踫我，你別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牧厲琛眼中浮起怒火，「顧寧，在你看來，我是那麼容易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嗎？」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陪我去法國？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候多想你！」顧寧尖聲地問道。
他有他的苦衷。
牧厲琛重重地吻住她的唇，強迫她接受他的索取。
顧寧知道自己肯定抵抗不了他，干脆放棄了掙扎，由著他將她抱進臥室里面。
「寧寧，給我時間。」牧厲琛在她耳邊啞聲說道，聲音帶著痛苦的懇求。
顧寧閉上眼楮，「我說服不了自己，我只要看到你，就會想起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是怎麼跟秦恩恩在一起的，是不是……像你曾經對待我那樣，對她那麼好……牧厲琛，我快要瘋了。」
牧厲琛沒見過這麼痛苦的顧寧，他的心抽痛起來，他用力地吻著她，她的唇緊緊閉著，一片冰涼。
「我……去書房，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