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老大風風火火地開著青蛙船開進了人道主義集會辦公室所在的大樓的樓下。然後大踏步進入了辦公樓,上了電梯,按了第26層。
到了之後,進了人道主義集會的辦公室,正在辦公的眾人紛紛抬起頭來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人道主義集會一般負責調解獸人和人類之間的矛盾,只有無法調節的才會被告上刑事法庭,同時人道主義集會在高層擁有彈劾權,如果一直軍隊被人道主義彈劾,如果不是被拆散了拼湊到其他的軍隊就是被解散。
所以,老大他們才會對人道主義集會這麼忌憚。他們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偏偏會說人類喜歡听的話,這叫他們很是無奈。
終于有人前來接待了,「您好,請問您找誰?」
「我想你們應該還沒有忘記今天上午的那一場听證會!我想問一問,蔣青鳥小姐的律師,是你們人道主義集會下的哪一個志願律師。」老大對著那群書生說,他心里對這群書生很是不屑,但是他表現的還是很恭敬。
「那個律師,不是我們的志願律師。他沒有做過登記,蔣青鳥小姐說,那是她的私人律師。我們人道主義集會一般是讓私人律師優先的,所以我們同意了。我們隊那個人的身份進行過認證,沒有問題。」負責律師事務等級的人站起來回答,「你是來調查蔣青鳥小姐被殺的案件的麼?如果你想要那個律師的資料的話,我可以給你。」
老大喜不自禁,他在听說那個律師不是志願律師的時候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現在又說有他的資料,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忙不迭地點頭,「有麼?那是最好了,我能不能給我發一份帶回去仔細研究?」
「好的,請稍等。」那人說著開始在他辦公桌電腦上調出那個律師的資料。老大摁亮了自己的指環電腦,與他的電腦完成數據傳輸鏈搭接之後便開始傳輸資料,不過三十分之一秒,數據傳輸已經完成。
「好,謝謝你們的配合。」老大不卑不亢地給他們鞠躬道謝,然後轉身離開。心里既樂滋滋的有有幾分不安穩。他們能夠把運送試驗品這麼大的事兒做的密不透風,這件事情肯定也是非常小心地在做,這個律師肯定麼有那麼簡單就出現。他還要做好長期斗爭的準備啊……
抱著長期斗爭的覺悟,回到了執行部的老大,有幾分失落地發現穆凌不在。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失落的時候猛地吃了一驚,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落。
仔細想了想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有拿著這份資料向穆凌邀功的意思,但是向她邀功又為了什麼呢?老大想到這個深度之後突然打了個寒戰……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就沒有勇氣面對穆凌了……
正在听小小說老大的血樣檢查有什麼問題的穆凌突然仰起頭來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打了一個不算,還接著打了第二個。
小小舒開緊皺的眉頭,撲哧一聲笑了,打趣道︰「老早就有傳言說,要是連著打兩個噴嚏,就是有人在想念。你說說,又去招惹了那個小子的相思?老師交代清楚,不然可不饒你。」
穆凌笑著揉了揉鼻子,「打噴嚏的真真原因是身體要調整狀態適應季節的變化。跟思念什麼的完全沒有關系!」說得一本正經,但是臉上卻還帶著笑,溫和地叫人驚嘆,「你剛才說老大的血樣跟什麼有相似之處?」
說到這個,小小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還是在你來執行部之前的事情了。在你來執行部的前一天,老大外出執行獵殺任務,他那次的獵物非常奇怪。一開始,體內的感染源基因只有百分之四十二,還能保持基本的人形,但是隨著追殺的時間越來越長,那些東西的動物體基因的比例開始不斷提升,到了被殺的時候,基因比例已經提高到了百分之八十七!並且已經有身體獸化的現象。」
听著小小的描述,穆凌心里也稍稍一顫,有幾分急切地說道︰「體內感染基因的大幅度提升,怎麼跟,怎麼跟——」
小小跟著穆凌繼續往下說︰「跟老大上次被捅了之後的情況差不多,體內的獸性基因比例提高。但是幅度不很大罷了。」
「所以,你懷疑,老大獵殺的那群東西身體里的東西老大的身體里也有?可是老大的血樣檢查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啊!」穆凌有幾分焦急地分辨道。
「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想起這個問題的,是樓下大叔突然跟我說起來之後,我才想起來要好好找你說說看的。」小小皺起眉頭,鼻頭也皺了起來,非常不悅的樣子。似乎是不服氣居然是樓下大叔先發現了問題。
「你說的大叔,就是樓下的大白鯊大叔?」穆凌眉頭抽搐了兩下,他對那個邋遢大叔,實在是有點兒過敏。
「沒錯,就是我了,麋鹿醬~」一個賤賤的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怎麼,麋鹿醬不願意見到我麼?」
話音未落,就見牆角處一個大叔踩著華爾茲旋轉的舞步繞了出來,結果一個不慎,絆到了一個儀器的支架,惡狠狠地摔了一個狗啃泥,一口大白牙狠狠地磕在了地板上……
叫人驚嘆的是,這人雖然狠狠地磕在了地板上,但是一口大白牙沒有任何損失,倒是納米級陶瓷的地磚被磕破了一層釉質表面。
看得小小和穆凌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是擔心邋遢大叔會疼,而是覺得這地板要是換一塊應該要不少錢。
「大叔,你沒事兒吧……」穆凌憋著笑,本來想伸手扶起那個大叔,但是這位大叔的「白」大褂上沾滿了各種各樣的污漬……已經忍不住那是一件白大褂了。有吃飯的時候濺上去的菜湯,還有化驗血液的時候不小心潑在衣服上的血樣,還有長期沒有換洗積累下來的灰塵油漬。
所以,穆凌伸到一般的手又硬生生地縮了回來。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敬老愛幼了……」拉他大叔昏昏沉沉地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委屈地說道,他腳上的皮鞋也很舊了,皮子上裂開了細細的裂縫……
「大叔,你說說看,那個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跟小凌說不清。」小小說著,就對著大叔撅撅嘴,表示不想再說話了。